「誒!不是這話不讓你說出來嗎?你心裡知道就行了!」
戴宗元突然生氣了,吼起來露西。
露西吐吐舌頭,知道自己做錯了,卻一轉臉,看到戴亞川撐圓了眼睛,站在書房門口。
他全都聽到了。
「爸,媽……你們剛才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我二哥……他不是你親生的?」
這是怎麼回事啊?一直被家族認為很有管理才能的霸氣二哥,竟然不是老爸的孩子?那他是誰?
「我二哥……他到底是誰?」
「……亞川……」露西面露難色,歎口氣。
戴宗元皺緊了眉頭,怨恨地瞪了一眼多嘴的露西,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多嘴,就不會說出來這個秘密了。
「你聽錯了!你二哥,就是你二哥!正勳,就是我的孩子!少廢話,出去!」
在戴亞川還稀里糊塗、不明所以時,戴宗元就發了火,將他推出書房了。
「嘿,我耳朵沒有問題吧,我會聽錯嗎?老爸還真是……欲蓋彌彰的……」戴亞川氣鼓鼓地往樓下走,一邊皺眉想,難道戴正勳,真的不是戴家的血統?
書房裡面的戴宗元和露西,你看我,我看你,都渾身涼陰陰的。
這個秘密,已經守了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還能夠守多久。
現在最頭疼的事情是,戴宗元弄回來的小女孩,勾引住了他三個兒子,這三個男人,都要爭奪她一個。
麻煩大了。
騎著騎著車子,成了戴正勳騎車子,帶著游落兒了。
游落兒嘎嘎樂著,站在後排座位上,扶著戴正勳的肩膀,把身子趴在他後背,殊不知,她正好把她圓鼓鼓的兩團小肉球擠在了他背上,弄得戴正勳渾身麻酥酥的。
可惡的是,游落兒把她的小嘴貼到戴正勳脖子後面,哈著氣,「呵呵,正勳,你身上的味真的好好聞哦,像是,像是……」
戴正勳咬牙,「你也別像是了,你給我盡快坐好,否則我可要……」
「可要幹什麼?」
「你說呢?」
「嘎嘎,我不知道啊,正勳……我想要親你脖子呢……」
「不、行!」
戴正勳激靈靈地渾身過了一電,車把猛一晃,差點歪過去,大吼一聲,引得游落兒笑得花枝亂顫的。
她很驕傲。她竟然小小動作就把這個冷酷男人,引得血脈賁張了。
這時候,戴正勳聽到了斯庫傳來的極為背上的腹語:
「殿下!興路出事了!請殿下盡快趕回狼堡!快啊!殿下!」
嗯?
興路出事了?
興路!
戴正勳皺緊了眉頭,一張臉嚴肅起來,用腹語回答,「好的,我馬上就回去,半個小時後見。」
把游落兒放在院子裡,支上車子,「我有事,要馬上出去一下。」
「啊……」游落兒的小臉垮下去。
她都習慣時刻賴著他了……
戴正勳摸了摸她頭髮,「乖啊,我盡快回來。」
「那麼……親親一下你再走。」
游落兒踮起腳,撅起小紅嘴,揚起小臉,眨巴眨巴眼睛。
戴正勳迅速捕捉到別墅二樓的窗簾,動了動,那是大哥的房間。
唄!
卻還是毅然低頭,在游落兒嘴唇輕輕碰了一下,轉身就走。
游落兒癡望著戴正勳的汽車開遠,歪著頭,暗暗歎息。
剛才游落兒求吻,戴正勳賜吻,戴亞川也看到了,氣得牙癢癢,走過去,一把扯過去游落兒的胳膊,逼視著她,惡狠狠地說,「你沒有被男人親過嗎?還跟人家索要親吻,丟臉死了!」
游落兒臉腮紅了紅,鼓鼓腮幫,說,「我就丟臉,不管你的事!」
戴亞川說不出的懊惱。
游落兒往小花園裡走,戴亞川歎口氣,緊跟上。
「游落兒!姓游的!難道你真的喜歡我二哥?」
游落兒胡亂采著花,回答,「嗯哪,我就喜歡他,怎麼了?」
「你想嫁給我二哥?」
(☉_☉)嫁人?
游落兒驚訝地轉臉去看一臉慍怒的美男子,「你胡說什麼呢,我才十六歲,談嫁人?可笑死了。」
沒想過嫁人嗎?哈哈哈,那還好,那麼說來,他還有很多很多機會滴。
單純的戴亞川馬上又好心情了。
「喂,姓游的,如果我們兄弟三個,讓你選一個嫁人,你會選誰嫁?」
上帝保佑是他啊……
「嘿,你好沒意思啊戴亞川,我為什麼要在你們三個裡面選呢?這個問題,請你在我年滿二十五週歲之後再跟我談,我原來就想好了,要玩到二十五週歲之後,才談婚論嫁。好了,三少爺,您老如果很清閒,去,用那個小花鏟,把這裡的土鬆一鬆。」
從來不務農活的三少爺,竟然真的拿著小花鏟,撅著屁股,在那裡和游落兒一起擺弄起花草來。
啪啪啪!
游落兒毫不客氣地拍打著戴亞川,「你這個笨種豬!我看你就知道亂撒種子,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你看你,你把這株花的根全都鏟斷了!你殺了這株小花啊……」
戴亞川手裡攥著小花鏟,臉上弄得全都是泥土,忍啊忍,忍得都要背過氣時,終於轉過去臉,定定地看著游落兒,很認真地說,「落兒,你知道嗎,我愛上你了,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你了!我是認真的!我戴亞川可以發誓,你是我第一次戀愛的女人,你是我第一次付出真情去愛的女孩!我發誓!」
「啊!」游落兒渾身猛一抖,傻傻地撐大眸子,張大嘴巴去看戴亞川。
嗤嗤嗤……
手裡噴火的小水管一下子鬆開了閥門,衝著戴亞川的臉噴了過去,游落兒驚慌地丟了水管,噠噠的嚇跑了。
真嚇人啊……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戴亞川,一旦認真起來,著實嚇人啊。
當戴正勳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狼堡時,斯庫含著滿眼的老淚,等待著戴正勳。
「殿下……興路……被人殺害了……火焚了……連個骨頭渣都沒有剩下啊,嗚嗚嗚……」
說著,斯庫就哭得泣不成聲。
他身後站著的一干狼族人,也都跟著捂臉哭泣。
依咖,哭得尤為傷心,不停地用手帕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