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讓他們好好嘗嘗碎玻璃的滋味!打!」
一聲令下,眾人揮起全是鋒刃的網兜向男人們的關鍵部位打去。
「唔唔!」
「嗷!」
即便捂著嘴,這些人還是爆發了淒慘的哼鳴,竭力扭擺著身子。
下面,不管穿不穿褲子,全都是爛糊糊的,觸目驚心的血液,慘不忍睹的肉絲,被玻璃扯下來的一塊塊血肉,還有對面小子們被迸濺到的斑斑血跡。
有的男人,當場就疼暈死過去。
翔子都驚得有點心悸,偷偷去看老大,我的媽呀,老大毫無表情,彷彿在看什麼動畫片一樣,漠然,冷酷,一臉的嗜血殘暴。
敢打他的女人?
還敢動了玷污她的念頭?
想想吧,如果游落兒沒有撥過去那個電話,後果會怎樣?
戴正勳想到這裡,會心有餘悸,會嚇得自己心跳異常。
假如沒有那個電話,假如他沒接,假如他錯過了這個電話……
此時的落兒,是不是已經被這群色狼輪姦之後再殺害了呢?
越想,越後怕,越是憎惡這群男人!
死?死算什麼?
要讓他們死得淒慘,慘烈,痛苦!
戴正勳抱著落兒向外面走,翔子跟在他身後,「老大,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就此停手,這些人還勉強能夠活下去,大不了做太監唄。
戴正勳寒著臉,冷冷地說,「怎麼辦?辦法多了。翔子,他們一個都別想活,不過,不能那麼輕易地讓他們就死掉,折磨死他們!敢對落兒動邪念,媽的!封了這家店,用牛刀一片片割去他們胸膛的肉,每個人身上割下來五十片,然後將這家店放火燒了。三個小時內不准消防車過來。」
「……是……」翔子滿手心都是冷汗。
跟了老大這麼久了,也跟著老大經歷過很多次血雨腥風的戰鬥,本來幫派之爭就是充滿了殘忍的打鬥和剷除,槍殺、殺戮一直都是生活中的一個元素,可是,像今天這樣殘暴,老大還是第一次!
看來,游落兒,是老大的底線。
誰也不能觸摸的底線!
這幾個小子,真是倒霉到家了,竟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老大最愛的女人,這就叫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偏來。
咎由自取啊!
一群人護在戴正勳身後,呼啦啦浩浩蕩蕩地向外面走。
「落兒!落兒!你怎麼了?二少爺!我是肖愛霞啊,我是落兒的朋友啊,二少爺,你讓他們放了我啊!」
一個小包間門口,肖愛霞焦急地向戴正勳揮手。
戴正勳用眼神示意手下放了肖愛霞,肖愛霞馬上衝過來,含著淚,雙手顫抖地想要撫摸游落兒的頭髮,卻被戴正勳偏偏身子躲了過去。
「落兒,落兒,你怎麼了?嗚嗚嗚,這到底怎麼了?二少爺,我和落兒到這裡來唱歌玩,她說去廁所,我也沒多想,誰知道她就一去不回了,嗚嗚,這是怎麼了?我好心疼落兒啊!」
「嗯,你和她一起來這裡的?」
戴正勳幽深的眸子,緊緊地審視著肖愛霞。
「是啊,嗚嗚,我是落兒最好的朋友,我們倆今天出來想玩玩的,誰知道……嗚嗚……」
「好了,我該帶著落兒回家了,你也自己想辦法回去吧。今天的事,請你不要對外聲張。」
「嗯,好的。二少爺,要不要我陪著落兒?」
「不必了。」
戴正勳彷彿一股風,走遠了。
肖愛霞愣愣地看著戴正勳那偉岸瀟灑的背影,如癡如醉。
戴正勳抱著游落兒回到了狼堡,親自給她洗澡,就像是伺候嬰兒一樣,她凝白的肌膚上面,有一塊塊淤青,很讓人心疼。
戴正勳都聽到了自己罕有的唏噓聲。
傷在她身,痛在他心啊。
浴巾裹好了她的小身子,低頭在她嘴唇上親了親,戴正勳輕手輕腳的把落兒放在床上。
睡夢中,游落兒打了幾個寒顫,小身子蜷成一團。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別怕,我在你身邊呢,正勳會保護你的,別怕啊,別怕……」
輕如風的聲音,那麼慈愛,那麼溫柔,戴正勳也躺在床上,摟著她,游落兒就往他懷裡紮了扎,長長的眼睫毛抖了抖,漸漸睡的安穩了。
戴正勳卻在思索。
今天的事,到底是意外,還是預謀呢?
如果是預謀,那會是指使的呢?
他第六感告訴他,這件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翔子打過來電話,匯報道,「老大,按照您說的去了樣品調查,發現他們喝的酒裡面,都含有春藥和狂暴劑的成分。」
「嗯,我知道了。」
扣死電話,戴正勳瞇緊了眸子。
果然!
這是有人設計預謀好的!
他丟掉了所有事情,就這樣,陪著她。
她呼呼地睡,他就讓她藉著他的懷抱,睡夢安然。
「殿下……」
斯庫推門進來。
「什麼事?」戴正勳微微皺眉。
「殿下,我覺得,她身上的一次次危險,都是衝著殿下來的。也許,殿下遠離她,她就會安全了。」
咯登!
戴正勳心跳猛的漏了一拍。
「是嗎?」
要遠離她,她才安全嗎?
他的心抽著氣,有一種傷感往全身蔓延。
「你先出去吧,我會考慮的。」
低頭看了一眼可愛的女人,「真的是這樣嗎?我遠離你,你就安全了嗎?是這樣嗎?」
游落兒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這一頓飽飽的大覺,使她神清氣爽。
臉也不腫了,身上也不疼了,只不過睡了將近二十個小時,腦袋暈暈的,肚子也餓扁了。
「好餓啊。」
「醒了啊?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去給你做。」
「咦?墨寒?你怎麼在我房裡?」
戴墨寒放下手裡的晨報,走到床邊,用手給游落兒梳理幾下頭髮,滿眼裡都是疼愛,「正勳說了你昨天的遭遇,我都要被你嚇死了,多虧正勳去的及時,以後不要私自跑出學校了,知道嗎?我昨晚一夜幾乎沒睡,和亞川輪班守著你,害怕你晚上發燒。今天也跟董事會請假了,在家裡陪著你。」
「哦……墨寒,辛苦你了。對了,正勳呢?」
為什麼戴正勳那個傢伙昨晚不輪班伺候她?可惡!
「正勳呀,聽說今天要去相親,是爸爸給他定的結婚對象,他原來一直拒絕,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竟然主動應承下來了。」
「啥?相親?正勳君去相親了?和女人嗎?」
游落兒差點驚得從床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