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啪啦!
幾個小子摔碎了酒瓶子,拿著瓶口,向游落兒靠過去。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游落兒渾身顫抖不已,眼淚婆娑。
真的就要這樣死掉了嗎?
先姦後殺?
還是先殺後奸?
嗚嗚,這兩種,她都不要!
「誰過去捅她?你!」
「我不去!我噁心女人下身的血。」
「我去!媽的,虧你們還混道上的,就這麼點膽子?拿著爛酒瓶子往她下面胡亂插幾下,她不就死了嗎?」
游落兒聽得全身汗毛都站了起來,寒意遍佈全身。
瞳孔一圈圈放大,全都是恐懼。
他們……要用爛酒瓶子……捅進自己下面?
呵……
「老天爺啊,不要這樣對我啊!我還沒有經歷過男人呢!等我結過三回婚,再生上四個娃,再讓我死吧!」
光光光!
幾個混黑道的小混混都被雷倒了。
剛剛提起了游落兒的腿,舉著酒瓶子試試探探地往那身粉肉上接近時,房門就被人狠狠地撞開了!
「彭!」先是一聲槍響,接著,三四個小子舉著槍,指著裡面所有人。
「都給我聽著,所有人都面壁站好,一動不許動!快!」
嘎(☉_☉)
咋回事?
在這樣的場所玩過N+1次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持槍搶劫?搶到KTV裡來了?不知道這裡玩的人,都是三教九流的嗎。
「媽的!沒聽到嗎?快點挨著牆面壁站好!快!你們幾個,再愣著就崩了你們!」
「哥,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可都是泥鰍手下的……」
「閉嘴!老大要來視察了!天煞幫的老大勳哥,要來視察這裡!誰不聽命令,直接崩了你!」
啊……
天煞幫?
天哪,天煞幫的老大戴正勳?
勳哥會來這種小地方視察?
所有男人都嚇壞了,有的直接嚇成了陽痿,紛紛衣衫不整地挨著牆站好了,雙手都朝上舉著,連那個被游落兒踢得不舉的男人,也掉著冷汗挨著牆根站著去了。
游落兒在槍口的逼仄下,也無奈地忍著劇痛,抖著兩條粉白的腿,顫顫巍巍地站到了牆根。
那個不舉的傢伙正好挨著她,面壁著仍舊咬牙發著狠,「死女人,你等這點,我們都是跟著天煞幫混的,等會我再收拾你!」
嗚嗚,怎麼辦,這回自己是死得很慘了。
游落兒癟著嘴,不敢放聲哭,抖著嘴唇,默默地流眼淚。
顫巍巍舉起粉嘟嘟右手,「大哥,我要發言。」
「閉嘴!站好!」
「我哥哥也叫勳,人家也有人喊他勳哥,看在都叫勳的份兒上,能不能讓我坐下,我好累,渾身都疼。」
純粹就是小丫丫的可憐腔調,奶聲奶氣的,十分動聽。
持槍的小子怔了怔,這女人真招人愛啊,可惜是天煞幫老大下的命令,否則他還真想為這丫頭網開一面。
「我們勳哥才不會來這種地方!放心,我們老大是不會有你這種做雞的妹妹的!站好!不許說話!」
立刻,短短幾分鐘,這個地下KTV的所有包間,都成了墳墓一般寂靜。
「老大,發生什麼事了?」
翔子戰戰兢兢去看老大的臉色。
乖乖,什麼時候老大是這副嚇死人的臉色了?
嚴峻,暴怒,猙獰,暴戾!
拳頭骨節都攥緊了,捏的骨頭卡吧卡吧響。
「落兒……在那裡。」
咬牙切齒的幾個字,已經足以讓翔子僵傻。
游落兒?
她在那個KTV?
老大這番瘋狂的舉動,是為了游落兒?
天哪,游落兒就是游落兒,就是能夠引起老大的火氣。
老天神啊,拜託您了,千萬不要讓那個游落兒出什麼狀況啊,如果出了丁點問題,他都擔心老大會把地球毀滅掉。
全部交通大堵塞,戴正勳已經派人接替了交通警察的工作,把守著各個路口,全市主要幹道的所有車輛,都原地不動,為老大的車讓出來道。
嗖……戴正勳的車,彷彿子彈,一眨眼就從這條街,飛到了那條街。
另外幾撥人馬,已經荷槍實彈,全副武裝進駐到了這家KYV。
「所長,咱們片區的那家KTV出事了,去了很多地龍!有消息說是天煞幫的!」
派出所長手裡的煙一哆嗦,燙著了他的手指,「什麼什麼?天煞幫?奶奶的,那你們還愣著幹嘛?快點全都撤回所裡啊,今天全體放假!」
汽車猛然來個緊急剎車,戴正勳第一個跳出了車。
「勳哥!」幾百人齊刷刷問候,戴正勳連停也沒停,直接往裡面衝。
「翔子!立刻派人尋找,頭發毛茸茸的,個子很矮,皮膚特別白的小女娃!快!」
「明白!」
一百多間包間,開始了地毯式的尋找。
戴正勳撞進那個包間時,一眼就看到了最裡面,挨著牆根站著的衣衫不整的游落兒,雙眼幾乎噴火,嗓子都啞了,「落兒!」
咦?是誰在喊她?
游落兒遲疑地轉頭,看到一抹黑色的颶風向自己疾步走來,馬上哇一聲撇開嘴巴,嚎啕大哭,
「哇……正勳……你怎麼才來?正勳, 我恨你, 我都會背你的號碼了,你為什麼還不出現?嗚嗚,正勳,我好怕。」
「不怕,不怕,我這不來了嗎?是我不好,來晚了,別怕了,你現在安全了。」
戴正勳差點掉下眼淚來,裹緊了小東西,根本不管多少人看著,用了狼族人的法術,一秒鐘,自己身上的外套就披在了游落兒身上,彷彿變魔術一樣。
翔子看得只掉冷汗。
果真是游落兒。
完了,完了,今天這裡要血腥殺戮,血漫江湖了。
其他所有人全都驚呆了!
不舉的男人馬上就癱軟了,渾身抖個不停。
這個女人……是老大勳哥的女人?!
戴正勳去看游落兒,立刻心揪得生疼生疼的!
臉上腫了,嘴角流著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渾身都在顫抖。
「誰幹的?」輕輕的幾個字,帶著懾人心魄的寒氣。
「他!他打我,撞我的頭,想要強暴我,我踢了他的命根,他就說要弄死我,說要把酒瓶子碎片放在我下面……還有他、他、他和他,他們都要殺我……」
游落兒含著一嘴的血,立刻告起狀來,真正的狗仗人勢的做派。
她說著,戴正勳的拳頭就攥緊幾分,臉上的殺氣就凝重幾分。
最後,游落兒說完了,戴正勳只剩下一臉的猙獰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