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的看到她蒼白了臉,瞳仁更加黝黑,粉色的唇上留下深深的牙印,拳頭緊握,她在努力壓抑住心中的氣憤。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漠涼難堪的垂下眼,長發遮住了臉。
現在,她最不能接受的,便是這種方法。
下巴被用力的捏住,楚浩辰強迫的她抬起頭,突然綻開一朵迷人的笑意,在她耳邊吹氣:“難道你忘記了,我爸跟你簽的賣身契還在我手裡,一年的時間才剛剛開始,我親愛的‘媽咪’。”
漠涼驚愕的睜大眼,不住的向後退,用手抱著頭痛苦地說:“不要這樣叫我,不要這樣……”
楚浩辰站起身冷笑一聲,淡漠地說:“契約還會繼續,你要留在這裡做我的地下情|婦,哪兒也不能去,好好的扮演你的新角色。”
他說完,砰一聲關上門,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漠涼感覺手腳冰冷,一時間,如墜冰窖,她該怎麼辦?
“辰兒,你為什麼要留那個賤人在家?”何億微激動的問道。
楚浩辰優雅的吃著早餐,冷冷地說:“我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讓她來償還欠我家的債。”
何億微松了口氣,仍然不悅地說:“但是媽咪一看到她的臉就煩,我不想見到她。”
楚浩辰挑眉:“媽咪最近心情不好,就到法國去旅游一下,散散心也好,至於她,我會處理好的。”
何億微緊繃的臉這才露出笑意,關切的說:“最近公司的生意很忙,你又新上任,恐怕許多人都不服氣,你要多向你舅舅和姐姐學習。”
楚浩辰點點頭,拿餐巾紙拭了拭唇,禮貌地說:“媽,我上班去了。”
何億微猶豫了一點,說道:“你姐姐,終是要嫁人的,她的事情,你該慢慢分給其它人管,你明白媽的意思嗎?”
楚浩辰的背僵硬了一下,點了點頭,開車出門。
何億微旅游去了,楚清又經常不在家住,這個家便只有漠涼和楚浩辰兩人。
但她已經被圈禁了,根本無法出門,楚浩辰只有晚上回來,也是冷著一張臉,她根本沒機會和他說話。這種生活,讓漠涼快發瘋了,因為暑假馬上要結束了,她還要讀書,她想找楚浩辰好好的談談。
這天晚上,漠涼終於在餐廳堵到楚浩辰。
“辰,我想和你談談。”
楚浩辰示意張媽帶著傭人下去,公事化的拉開椅子:“正好,我也有一些事要告訴你。”
漠涼咬唇道:“馬上要開學了,我必須去學校上課。”
楚浩辰一言不發,示意她說完。
“我在家裡實在悶得慌,可不可以出去散散心?”她抬眼看著楚浩辰毫無表情的臉,大膽加上兩句話。
楚浩辰抽著煙,騰起一團團白色的霧色,聽到漠涼的話,狠狠的將煙掐滅。
“你以為我讓你來是享受的嗎?你給我聽好了,從明天開始,家裡的雜事,包括洗衣,做飯,打掃衛生全是你的工作,那些傭人也用不著了,我全辭了。還有,如果你想上學的話,就要乖乖的用身體來還你欠的債。”
楚浩辰一字一句的說完,啪一聲關上門,大步走出了餐廳。
漠涼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面臨她的將是怎樣的生活。
第二天,果然除了張媽,所有的傭人都不見了,三層的別墅一下子冷清了許多。
張媽看到她下來,不安地說:“漠小姐,少爺吩咐我告訴你,以後三餐都由你准備,還有…打掃衛生…”
漠涼淡淡地說:“我知道了,張媽。”
“漠小姐,你要不要不我幫忙啊?”張媽站在一邊閒不住地說。
漠涼對她笑了笑:“謝謝你張媽,這些事我從小就會做,還是我來吧。”
張媽只好不再幫手,到院裡去給花澆水。
做好晚飯,漠涼耐心的等楚浩辰下班,她今天看了西餐的菜譜,做了許多菜,都是他喜歡吃的。
嘀嘀,一陣汽車鳴響聲過後,那個高大的身影終於出現,漠涼按捺住內心的一絲喜悅,站起身來到廚房布菜。
她沒料到,楚浩辰身後,竟跟著一個漂亮性|感的女人,兩人一齊走了進來。
漠涼愣住,端著盤子不知所措的站在餐廳門口。
兩人旁若無人的摟摟抱抱,向樓上走去。
“你,不吃飯嗎?”漠涼盡量平靜的問道。
楚浩辰親了一下懷裡的女人,冷冷地說:“我們早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漠涼望著一桌飯菜,強忍住內心的酸澀,正准備飯菜端回廚房。
“喂,你給我過來。”楚浩辰站在樓梯上命令道。
漠涼擦了擦手,匆匆的上樓。
主臥的門大開著,正上演著一出兒童不宜的戲碼。楚浩辰懷裡摟著那個身穿真絲長裙,唇似火焰,胸部高高聳起的女人,看她進來, 楚浩辰並沒有立刻離開她瀲灩的紅唇,而是逗留,輕輕曖昧舔|吮而過。
那女人用眼角的余光掃著漠涼,嘴裡卻發出啊啊的聲音,好像她此刻已經爽到了極點。
漠涼的心被刺痛,轉過臉去,不想去看這一幕。
往昔兩人甜蜜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重現,而如今,他卻已經懷裡另擁佳人。叫她上來,只是要這樣羞辱她嗎?
楚浩辰看到她淡漠的扭過臉,這才忙裡偷閒,拉開女人死死環繞著他脖子的手,斜眼睨了一眼漠涼,心中郁結瞬間滋生,怒火倏的竄起,醞釀成了燎原大火。
楚浩辰身後的女人,眼見自己被冷落了,非常不悅,又香又軟的身子又從楚浩辰的身後纏了上來。
漠涼純淨如黑寶石的眼眸中痛楚一閃而逝,然後挺直了身子,清明的盯著楚浩辰。
“總裁叫我有何事?”
楚浩辰推開纏上他身子的女人,冷冰冰地說:“給我倒杯水。”
漠涼倒了一杯水,遞上去。楚浩辰並不接水,依舊探究的盯著漠涼。
莫非她沒有心?竟然對他帶回來別的女人無動於衷。
“辰——”
女人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曼妙的身軀還是再次纏了上去,卻被楚浩辰無情地大力一揮,跌倒在地。
“給我滾。”
楚浩辰的目光還是沒有離開漠涼,削薄的唇抿得緊緊的。紫眸中有暴戾的光芒一閃而過。
漠涼明白,這是他發怒前的征兆。
果不其然,楚浩辰刷地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張簽了名的支票,隨手甩了出去,“上頭的數字滿意的話,給我滾,不滿意裝清高的話,那就不送了。”
女人心中有著明顯的不甘,低頭瞄了一眼腳邊支票上的數字一眼,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她知道自己剛才的價碼,她本就不是清高的女人,纏上他,不就是為了錢嘛。
撿起支票,女人飛快地整理了下不整的衣衫,這才閃身走出了楚家。
漠涼輕微的吁了口氣,面部表情放松了一些。
楚浩辰倒是捕獲了她這小小的反常,心底奇異地舒暢很多。暗想:這個女人,還是有點用處,至少能讓他知道她裝得再像,還是在意他和別的女人尋歡的。
看來,這張支票的金額,對得起那個人的付出。
“總裁,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下去做事了。”漠涼淡淡地說著。
楚浩辰一邊打量她,一邊惱恨她的平靜
他想要狠狠撕毀她偽裝的假象,他想她嫉妒,生氣,哭著求他要她。
但是她是如此的平靜,讓他忍不住心頭窩火。
“過來。”楚浩辰勾勾手。
漠涼抿著唇,向後退去,她不想在這間他和別的女人親吻的地方,發生些什麼事。
楚浩辰突然站起身,用力把她帶到自己懷裡,漠涼掙扎著,臉色緋紅:“你干什麼?”
楚浩辰驀地低下頭,吻住漠涼半張的紅唇,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挑|逗著。
這個吻就跟她剛才看到他吻那個女人一樣。這讓她惡心,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掙開了楚浩辰,她不容許他這樣糟蹋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有豈會知曉以楚浩辰的力道,如果不是有意讓她逃脫,她根本無處可逃。
楚浩辰用力的抱著她,眸光犀利敏銳:“別忘記我們的契約。”
他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紅唇。
漠涼的自尊心和倔強的脾氣被引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我不要。”
楚浩辰突然對她失了興趣,冷冷地說:“去洗干淨,在床上等我。”
漠涼嘴唇顫抖著,慢慢的站直身子,走了出去。
如果他非要她還,她可以用最屈辱的方式來還,但是,為何他要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親|熱?
心麻麻的鈍痛著,任熱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漠涼無意識的皺著眉。
像是怕冷一般,緊緊的抱著胸,她,不知道經過這麼多事以後,該怎樣面對昔日的愛人。
也許,他的心中除了對自己的恨,已經沒有了愛情。
磨磨蹭蹭的洗了好久,她才出了浴室。
楚浩辰面前擺著幾個空酒瓶,好像喝醉了。
漠涼暗自慶幸,動手去收拾殘局。
猝不及防的,他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她驚呼一聲,雙手使勁推開,卻讓楚浩辰黏得更緊,身子貼得更緊。
他明明醉了,卻又似很清醒:“干什麼?你不是早就被我…嗯,還裝什麼清純?”
他說完,摸索著漠涼的臉,霸道的吻上她的唇。
楚浩辰本來就不是君子,他向來都是霸道的一個人——
但這句話讓漠涼羞怒得整個臉都燒了起來,他竟然以為自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嗚……不要……”漠涼實在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和他有什麼進展。
雙手被壓在背後,楚浩辰噴著酒氣,笑:“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床嗎?你別不識抬舉。”
剛毅的輪廓,緊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
不可否認,楚浩辰冷酷俊美,身家過十億,精明睿智,幾乎符合所有女性心目中對完美情人的全部想象——
但是,她和她們怎能相提並論?
“楚浩辰,我不准你這樣侮辱我?”漠涼咬唇,呼吸不穩地說道。
他甩了甩頭,半明半暗中,他一張俊臉上冷漠到了極致,面無波瀾。
他英挺的眉峰微微聳動,瞇起雙眸,危險地睨著漠涼
她炫目的容貌在半明半暗中,竟然讓自己感受到蠱惑。
“侮辱你?哈哈哈,真是好笑,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講尊言?”
霸道的唇不給她出聲的機會,粗暴地蹂躪過她的唇舌,沒有一絲柔情蜜意,只帶著毀滅性的火藥味。
漠涼卻緊咬著唇,索性閉上了眼,什麼都不看,讓自己沉入這無底的黑暗深淵。
她竟然敢討厭他?這讓楚浩辰更是憤恨,蒙上情欲的雙眸在黑暗中愈來愈陰鷙。
他捺不住滿腔的怒火,一言不發地揪住她的頭發,而漠涼,卻依舊一聲不吭,仿若他是個天生的惡霸,欺負一個世上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楚浩辰狂亂的吻著,恨恨地說:“為了錢連愛情都可以出賣,你說,你還有什麼不能賣的?”
漠涼驚懼的睜開眼,看著像瘋子似的楚浩辰,急急的搖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對不起,我……”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覺得心髒被一雙大手狠狠的捏住,痛得喘不過氣來。
他掐住她的脖子,力道漸漸加重,直到她嘴唇變得青紫,才一字一句地問:“你體會過看著時間慢慢流逝心漸漸死去的痛苦嗎,你聽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嗎,我聽到了,而且是兩次,你真無情!”
淚,緩緩的滴了下去,漠涼停止了掙扎,任他這樣掐著。
驀地,楚浩辰松手,她像個破娃娃一般跌倒在冰涼的地板上,不停的咳著。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楚浩辰感到一陣快意。
“既然錢可以買到你,那麼,這些夠不夠?”
嘩,一把鈔票扔漠涼的身上,砸得她腦袋生疼。自尊如同散亂的鈔票,狼狽的被踩在腳下。
他冷冷地說:“我買你,一輩子!”
楚浩辰的像話帶血的匕首,一字一句都扎進漠涼的心裡,讓她心痛如割,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伸手,哧一聲,狠狠的撕爛了她的衣衫。
漠涼又驚又懼,又愧又羞,不住的後退:“不,不要這樣,求求你!”
楚浩辰紫色的瞳仁在幽光下似乎泛著血色,像魔鬼一般貼近她。
他伸手一扯,雪色的內衣便被扯斷,渾圓挺拔的高聳蹦出,像受驚的兔子一般顫抖著。
他大掌握住,狠狠的蹂躪,毫不憐惜的捏著。
雪色的肌膚很快落下一個個紅色的印痕。
漠涼皺著眉,想要推開他:“辰,你不要這樣,不要讓我厭惡你……”
楚浩辰更加惱怒,這個女人,竟然還要求他用情人的方式對待她嗎,她配嗎?
哧,又是一聲響,裙子也被撕爛,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
漠涼忍無可忍,揚手啪一聲打在楚浩辰的臉上。
這一掌激起了楚浩辰的怒火,他把漠涼打橫扛起來,狠狠的扔在臥室的床上,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簽了約,拿了錢,你還想置事身外?楚浩辰三兩二除了衣服,強壯有力的身體壓在漠涼的身上,在她耳邊呵氣。
他的身體溫曖而有力,有著讓她留戀的味道,但是,現在,她卻要被他侮辱了。
漠涼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憎恨一切暴力手段和被脅迫的事情。
而楚浩辰,卻已經失去了理智,根本把她當仇人了。
大手扯掉她最後的遮擋,毫無前戲,生硬的進入。
身體如撕裂一般的疼痛,漠涼禁不住失聲尖叫。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楚浩辰滿意的舔唇,她終於露出真面目了,不再冷靜了?
狠狠的,用力的撞擊著,他把怒氣全發在身下的人身上。
一行清淚緩緩流下,漠涼木然的躺著,任他為所欲為,她的心,在這一刻沉到了谷底。
漠涼從此以後,更加寡言少語,從楚浩辰的期待,在他一次又一次頻頻更換女人中消失殆盡。
她的臥室就在楚浩辰的隔壁,每晚,那裡都傳來放}浪的叫聲,不斷的翻滾聲,像魔音傳耳一般讓她不得安靜。
她先是刺痛得掉淚,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再後來,她已經聽得耳熟,漸漸的麻木。
楚浩辰變得放蕩不羈,比從前更加風}流成性,反正有大把的女人想和他上{床,他也樂得一晚一個美人在懷銷魂。
但他辦起公事來卻毫不含糊,出色的辦事能力,很快扭轉了公司負盈利的現象,又迅速合並了一些銷售情況不好的產業。又在房地產行業大搞促銷,很快將楚氏辦理得有聲有色。
唯一沒變的,就是他對漠涼的臭臉色,還有時不時的羞辱。
更可惡的是,只要他一喝酒,就會侵犯她。
楚浩辰變成這樣,她不可否認有一部份責任,所以,她只能忍耐,只能將眼淚吞進肚裡。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愛他,這樣會痛苦少一點,但每每被他壓在床上,狂熱而激{情的運動時,她卻常常禁不住迷惑在他熟悉的挑{逗中,眩目在他俊美的容顏中,恍若回到了那個甜蜜的初次。
但是清醒之後,看著他決然的離開,懷中摟著別的女人,心,卻不可抑止的疼痛起來。
什麼時候,她才能結束這種非人的折磨,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瘋掉。
幸好,很快開學了,漠涼終於可以在白天暫時逃離那個令她窒息的地方,回到學校。
但是,兩人微妙的情況在一個下午惡化。
那天,一個暗戀她很久的男生,在她放學時堵到她,緊張的向她告白,送上一束鮮艷的玫瑰花。
漠涼還沒來得及拒絕他,已經被來接他的楚浩辰看到。
他陰沉著一張臉,狠狠地掐滅手中的煙,上前,奪過那一捧花,踩在腳下。
一地碎紅凌亂,宛如泣血的心。
男生憤怒了,卻被楚浩辰的保剽牢牢的押住,紋絲不能動。
漠涼抿著唇,忍無可忍地說道:“拜托你不要這麼霸道好不好?”
楚浩辰拖著她的手,將她塞進車裡,冷冷的提醒著她:“別忘記你是誰的情婦,不要妄想勾三搭四,否則只會讓更多的人倒霉。”
漠涼一窒,皺著眉扭過頭去,決定不再和他講理,因為她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道理可言。
事情還末完結,兩人剛一下車,楚浩辰就霸道地反圈住她纖腰,俯身吻住漠涼的唇,溫熱靈活的舌強硬地探進了她的口,漸漸的,柔情的動作變得粗暴,幾乎是惡狠狠的啃噬,激烈的連呼吸都吝嗇著不給。
漠涼漸漸全身癱軟,她全身的重量幾乎都靠在楚浩辰的身上,連被他帶到陽台上都不知道。直到遠處霓虹燈耀眼的閃爍,才讓她迷離的神智終於有了清醒。
楚浩辰的大手開始剝她的衣衫。
漠涼緊張的抓住衣衫:“不要,還在陽台上。”
楚浩辰按住她的頭不讓她亂動,舌頭長驅直入,交纏翻攪。
他怒氣暗蘊: “又不是沒做過。”
漠涼瞬間渾身一僵,整張臉慘白,如同鬼魅一般。
看著她黯然的眼神,楚浩辰不覺心中一震。
但腦海中卻翻騰著白天看到她對那個陌生男子笑的一幕。
她寧可對別人笑,也不願意看他一眼。瞧瞧,她多驕傲!
明明是她欠他的,憑什麼要他心疼她?
而且,她的身體是那麼的誘{人,讓他也抑止不住的躁動。
怒氣夾雜著欲望,一波波的湧來,他狂熱的律動,她閉上眼默默的承受。
她肆無忌憚地出現在他的生命中,肆無忌憚地戲耍他,然後,又四處沾花惹草,漠視他的存生。他想要證明她對於自己是無所謂的存在。可是,重新浪{蕩在無數女人當中,只是證明了他是一個可笑的白癡。
因為,她根本從來沒有正視過他。
歡情過後,徒留一地狼籍,漠涼顫抖著手系上睡衣的腰帶,跑進浴室,放開蓬頭,沖洗著自己的身體。
淚水,不可抑止的流下來,心,已經千瘡百孔。
是前生欠下的債還是今世的孽緣,讓他們彼此這樣傷害?
陽台上,她及肩的發絲隨風垂起,飄逸,縷縷遮擋住了她的臉頰,模糊了她的表情,她看到了楚浩辰的邁巴赫駛出別墅。
他不知道又去哪裡過夜了……
今夜,他或許躺在某個女人身邊……
不過,這又與她何干,她只不過是還債的地下情}婦!
肚子裡的蜂鳴聲提醒她,她還沒有吃晚飯,饑餓席卷了她的腸胃。
她走到廚房,卻發現已經毫無胃口,她又轉到L型的吧台前,木質的酒閣裡排列著名貴的紅酒。
1982的Lafite,她倒了一杯。透明的高腳酒杯,夾在兩指之間,她神色迷離,唇角勉強牽扯出一抹笑意。
她低頭淺飲,琥珀色的液體流過她冰冷的唇,卻溫暖了她的心。
她想起,在鎖夢園,他們曾共品此酒,他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她煮桃花粥,兩個人快樂得像個孩子。
如今,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滿懷愁緒,隨酒入喉,別墅裡安靜得毫無人氣,寂寞如酒,一絲一絲浸入肌膚。
不知不覺,已將半瓶紅酒喝完,她已經醉意微熏。
冷清的眸子染上蒙朧的色澤,紅唇如火,面如桃花,她好像喝多了。
“快接電話啦”
手機鈴聲響起,漠涼甩頭,不理它,他又發什麼瘋?
電話鈴持繼的響著,漠涼皺著眉按下接聽鍵,默不作聲。
“小涼,是你嗎?我是玄道。”電話那邊傳來溫柔的聲音。
漠涼鼻子一酸,幾欲掉淚,她在心裡把玄道當成了哥哥,此刻聽到他的聲音,真有種如見親人的感覺。
聽不到她說話,玄道焦急地問:“小涼,你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漠涼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淡淡地說:“沒有,玄道,什麼事?”
玄道猶豫了一會說:“沒事,只是好久沒見你了,想問你過得好不好?”
漠涼看著漆黑的家,毅然地說:“玄道,我想見你,我們在SHOW酒吧碰面吧。”
今夜,她想放縱自己,喝醉了,就感覺不到痛了。
玄道到的時候,已經看到穿著白襯衫,A型小黑裙的漠涼落寞的坐在角落裡。
他看著兩月不見已經削瘦許多的人兒,心疼地說:“小涼,你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憔悴?”
漠涼掩飾的笑笑:“沒事,只是想找你陪我喝酒。”
玄道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侍者上來。
“一杯天使之吻,一份甜點。”
漠涼阻止他叫酒,揚頭看著侍者:“這裡,最烈的酒是什麼?”
侍者盡職的介紹:“我們這裡最烈的酒莫過於‘響尾蛇’了,酒精度高達76度,它是由混合威士忌,潘諾茴香酒,蛋白,檸檬汁搖和而成。不僅顏色綺麗,而且酒性極烈,喝上一口,猶如被響尾蛇咬到,滋味絕對讓你畢生難忘,再配上響尾蛇專用杯,是真正一流的雞尾酒,不過,這酒可容易醉啊,不適合你這麼漂亮的小姐飲用。”
玄道皺眉:“小涼,你怎麼了?女孩子不能喝這麼烈的酒。”
漠涼擺擺手:“不要婆婆媽媽的,我就要這酒。”
玄道擔憂地說:“小涼,楚家的事也不全怪你,你就不要這麼自責了。”
漠涼苦笑道:“玄道,今晚我們只喝酒,不說這事,好不好?”
玄道無奈,只好奉陪:“好。”
妖異的酒杯,蛇口吐著血紅的芯子,裡面裝著詭異的飲料。
漠涼突然想起鴆酒,是不是一喝下去就會死掉。
她猛地喝了一大口。
滋——
一股強烈的辛辣感覺直沖向喉頭,刺激她打了個冷戰。
酒入腹中,化成熊熊烈火,全身都要焚燒起來了。
心髒處真的像蛇咬了一口,讓她表情也扭曲起來。
“小涼,你怎麼樣,你怎麼樣?”玄道氣極敗壞的叫著,將酒杯奪過來。
漠涼甩甩頭,妖異的笑:“好爽!”
“爽什麼呀,你醉了!”
漠涼奪過酒杯,一氣喝完,醉眼迷茫的看著玄道,傻傻的笑:“這下,真的醉了!”
砰,額頭狠狠的撞在吧台,發出一聲悶響。
玄道抱起漠涼:“不能喝還要逞強,我送你回家。”
漠涼睜開眼,緊緊的抱著他,突然開始哭鬧:“不要不要,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她的酒品他上一次已經見識過了,實在是差得不行,見她像孩子似的哭鬧也不足為奇了,只是,酒吧裡好多人看著他呀。搞得他好像欺負清純少女的色狼一樣。
玄道紅著臉匆匆抱著漠涼離開,否則,他真不知道她還能干出什麼傻事。
漠涼像八腳蛇一樣巴著他,玄道怎麼也放不下她。
“嗚嗚嗚……不准扔下我,不准不要我!”漠涼扁著嘴哭著。
他急欲推開她,她卻步步緊逼,纏得更緊,玄道看著懷中的人兒,頓時覺得體內一陣熱血翻滾,但熱情卻因漠涼的一聲呢喃而冷卻。
“辰,不准不要我,不准扔下我。”漠涼把頭埋在玄道的懷裡呢喃道。
他五味陳雜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漠涼,這一刻,他明明離她很近,為何他卻感覺到他們的心相隔千裡之遙。
今晚的她,頻頻失常,都是為了辰……
也是,能夠讓一向平靜的漠涼借酒消愁,喝到爛醉如泥,不顧自己的身體,除了他還有誰?
在這一刻,玄道的心底復雜的情緒激蕩,不停地跌宕起伏,他怨她對楚浩辰掏心掏肺,而楚浩辰擺明就是不珍惜她;但他更恨自己,恨自己明知她心裡有人,卻硬要上了那條萬劫不復的船,寧可泥足深陷,一起湮沒,也不願意趁早拂袖瀟灑離去。
心底的拉鋸戰,如烈焰一般一寸一寸吞噬他的靈魂,但他卻遲遲無法臨陣擺脫。
閉上眼,他暗歎,自己就算再冷靜再精明,每當遇上了她,賠本的生意,還不是照做?
手機的振動驚醒了他,他目光追尋處,原來是那振動來自漠涼的斜肩包。
他的胸膛起伏振動,在掙扎要不要接,懷中的人兒根本如籐蔓一般纏住他,緊緊的,有一股誓不罷休的氣勢。
他歎了一口氣,任那振動一波又一波,玄道不得不有些佩服,那振動幾乎是每隔五分鍾響起一次。
當她的手機再次不依不饒地響起,玄道歎了口氣,放下漠涼,掏出手機。
“嗚嗚嗚……你真要丟下我,這裡好黑,我好害怕,不要走,不要走……”
漠涼閉著眼委屈的哭著。
屏幕上“楚浩辰”兩字,在不停地跳動,玄道內心開始掙扎,要不要接,理智跟情感的天平交錯傾斜。
他安撫的拍拍漠涼的肩:“乖了,我不走,我不走。”
漠涼抓住他的衣領,然後,嘔吐……
玄道俊臉垮了下來,上次弄髒他的床,現在吐在他衣服上,他還真是欠她的。
手機鈴持繼的響著,他脫掉外衣,按下了接聽鍵——
“漠涼,你在哪裡?”
氣急敗壞的男聲,透過手機傳來。
“你找小涼啊,她已經睡下了。”
玄道看了一眼在自己懷裡的人兒,唇角掩不住扯出一個微微上揚的弧度。
至少,在這一刻,自己能夠看到她,而手機另一方的男人卻在咬牙切齒。
或許,楚浩辰是對漠涼並不是沒有感情,
但是他既然敢傷害她,那個男人就沒有資格擁有漠涼。
玄道告訴自己,只要堅持下去,自己贏得漠涼感情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遲了一步,並不代表遲了一生。
“叫她起來接電話。”
聽到玄道的聲音,楚浩辰沉不住氣了,惡狠狠的加重了語氣。
“她已經很累了,有什麼事情,拜托明天再說。”
還沒等楚浩辰說完,玄道徑自掛斷了電話,
他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就是故意歪曲話語中的深意,讓對方誤會。
楚浩辰看著被掛斷的手機,氣極敗壞的叫著:“喂喂,該死的混蛋,敢掛我電話!”
還有那個可惡的女人,剛剛警告過她,她竟然又跑去招惹別的男人!
真的是,不想活了!
漠涼第二天醒來時,驀地發現自己正睡在玄道的房中,嚇了一大跳。
腦海中不由自由的出現楚浩辰暴跳如雷的神情,急忙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衣服,思索著回去怎麼說。
玄道看她起床,送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早啊!”
漠涼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又麻煩你了,不過我得趕緊走了。”
玄道眸中泛起掠奪的光芒,一閃而逝。
他溫柔的按住漠涼的肩道:“小涼,你借他多少錢,我來還!我不想看到你再為他受委屈了。我這裡,”他指了指胸口:“很疼。”
漠涼看著他深情的目光,緩緩的搖頭,她欠楚浩辰的,又何止是錢能還得清的?
“謝謝你玄道,我永遠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這種事,我希望我自己來解決,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好嗎?”
亞楚手上的勁道加大,幽怨地說:“小涼,我只是想幫助”
漠涼看到了手機上爆滿的末接來電,匆匆地說:“玄道,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我得趕緊回去了。”
她拎上挎包,匆匆走出了玄道的別墅,心中,卻百般滋味交雜。
面對玄道的柔情,她不堪負重,而回去面對楚浩辰的暴戾,也讓她喘不過氣來
真的,覺得好累啊
楚浩辰坐在沙發上,目光犀利地注視著她,指尖一根未燃盡的香煙,煙霧繚繞中,他下巴青色的胡渣冒出,未刮,看上去很頹廢
玻璃茶幾上,那個透明的水晶煙灰缸已經積滿了,三兩個煙頭落在了外頭
楚浩辰身上白色襯衫皺巴巴的,看上去似乎幾天未換了似的,他昨晚難道一晚沒睡?
漠涼抿了抿唇,迎擊那雙寒眸,心跳的速度似乎並沒有變慢,抽痛一下一下隨之襲來
“你風}流快}活完了,想起回來了”
楚浩辰低啞的聲音中帶著冷然的怒意。
臉色微變,漠涼唇角勉強牽起一抹笑,卻很快被痛楚蓋過,“我不過一夜末歸,你生這麼大氣干什麼?我自問沒做過什麼過火的事情,不像某人,左擁右抱,夜夜換新。”漠涼反擊道。
楚浩辰一愣,目光深邃,似乎想要看透眼前這個好久沒有反抗的人,看進她那雙依舊清澈如潭的黑眸,如今多了摻雜了些許疏離。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戲,又似乎有些捉摸不透,面無波瀾,沉吟片刻,低涼的聲音才緩緩從他的薄唇逸出,“漠涼,你在嫉妒?”
漠涼一窒,也許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她不是應該漠視嗎?
她倔強的扭頭:“沒有。如果沒事,我要沖涼去了。”
楚浩辰站起身,狠狠的扭住她的手,強硬的吻上她的唇
人的一生總會有很多意外
所以才有禍不單行這句話
他的唇霸道的吻著,直到她紅唇腫起,氣喘吁吁,快要窒息才放開
“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我就給你辦休學手續。”楚浩辰冷冷的警告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