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摸著四個多月,尚不明顯的肚子說道:「不錯,如玉和簫羽的骨肉,皇上的親侄兒。」
簫羽道:「如玉,不要為難皇上,你且先起來吧,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麼?」
如玉道:「相公,皇上不是要誅簫家九族麼,如玉還怎麼能夠好好的活著,更何況你若有什麼不測,如玉又怎能獨活。」
簫羽心中一痛,傷感道:「如玉,是簫羽對不起你,不能讓你過幸福的日子。」
「相公不要這麼說,咱們生逢這亂世之中,如玉今生今世能與相公在一起,不管能相依多久,都已經滿足了。」轉身向朱允炆道:「皇兄,如玉只有一個請求,請皇兄成全如玉。」
「你說。」
「請皇兄將我們夫妻二人合葬在一起。」
朱允炆一時愕然。
吉兒聽得感動,跪下道:「吉兒自幼在簫府長大,也是簫家的人,皇上要誅簫家,可別落下了吉兒啊。」
「吉兒,你——你也不讓朕舒心?」
「吉兒不敢,吉兒只是請皇上公平處事。」
朱允炆自然是拿吉兒無奈,只得問道:「那依你之見,朕該怎麼做,才能讓讓你心中滿意?」
吉兒道:「恕吉兒直言,簫將軍因護送上官小姐屍首回京心切,才會不顧前方戰事,簫將軍即便有罪,那也罪不致死,棄械投降的不是簫將軍,而是李副將,還請皇上三思,從輕處罰。」
「那依你的意思,朕該怎樣處置簫將軍?」
如玉這時已六神無主,見吉兒替簫家求情,心中不甚感激,只盼著這場浩劫早些結束。
「簫將軍本就沒有罪,吉兒認為,簫將軍只是有錯,錯就錯在他沒能及時發現李副將的計謀,導致事態一發而不可收拾。所以吉兒認為簫將軍死罪可免,而活罪難饒。」
如玉聽得心中一涼,叫道:「什麼叫活罪難饒,你這小丫頭,你這是在為簫羽求情,還是要害他。」
朱允炆吼道:「如玉,不得對吉兒無理,吉兒,你且繼續說。」
吉兒道:「即然是活罪難饒,那麼簫將軍身為大將軍,犯了如此大的過失,這刑——自然也不能太輕。」
眾人賃住呼吸,聽吉兒繼續說。
吉兒道:「皇上便判簫將軍沖軍邊疆吧。」
如玉哪裡能依,起身披頭蓋臉便給吉兒臉上重重一記耳刮子。
吉兒撫著紅腫的臉低頭不語。
如玉也因一時用力過猛,腹中一陣隱隱作痛,不禁撫著小腹又狠又怕。過不多時,腹中疼痛漸緩,這才咬牙切齒的瞪著吉兒。
朱允炆見吉兒被打,及忙起身下來俯身扶住吉兒道:「如玉,你幹什麼?」。
吉兒道:「皇上,吉兒沒事,吉兒的話還沒有說完。」
如玉怒道:「你還有什麼要陷害簫家的主意,快快說出來吧!」
吉兒道:「公主息怒。吉兒認為皇上該判簫將軍的夫人如玉公主一同沖軍。」
如玉只覺眼前一黑:「我打你一個耳刮子,你竟要拿我去沖軍,你可真夠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