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棣更來了興致,拍手道:「不知本王是否有幸能夠一賞呢?」
「能為王爺舞一曲,乃紅凌榮幸,如果王爺能給紅凌撫琴的話,相信紅凌能跳得更好。」
朱棣道:「本王是個粗人,只懂得帶兵打仗,彈出琴來恐難登大雅。」見上官紅凌眉間有絲失望的眼神,於是說道:「本王好久都沒有撫琴了,恐怕有些生疏,不過難得今日有美人伴舞,本王便獻醜了。」起身坐到琴前,便自彈了一首春江花月夜,琴聲雖不如天簌,但也頗見大氣。
上官紅凌跟著琴聲翩翩起舞,看得朱棣心曠神怡,竟自呆了。
上官紅凌道:「王爺怎麼不彈了?」
朱棣這才回過神來,讚道:「只因上官姑娘舞姿太過迷人,這可是本王有生以來看到過的最美的舞蹈了。」
上官紅凌道:「王爺見笑了,難得王爺欣賞,也是紅凌的榮幸了。若王爺不嫌棄,紅凌給王爺舞一曲劍如何?」
「上官姑娘還會舞劍?」朱棣一時興起,叫道:「本王為你撫琴助興。」
「多謝王爺,請王爺賜劍一用。」
「好!」朱棣未及多想,當下便解下腰間寶劍遞與上官紅凌。
上官紅凌接過劍,退出幾步,說道:「紅凌獻醜了。」
隨著朱棣琴聲響起,上官紅凌揮起長劍臨空一舞,竟是那般悠雅動人。
朱棣一生戰果赫赫,幾乎每天與刀劍為伍,寶劍一刻也不離身。在朱棣的眼裡,寶劍是殺人的工具,是利刃,是殺器……
然而此時此刻看到上官紅凌舞劍,竟是這般的輕盈動人,一柄亮閃閃的寶劍竟成了美麗尤物,哪裡還有什麼殺氣可言,朱棣越看越呆、越看越癡,越看越對上官紅凌想入非非,若能有上官姑娘陪在身邊,日後做了皇帝也才真正有滋有味。
正遐思間,忽然眼前劍光一閃,上官紅凌揮舞著長劍已然撲到面門。
朱棣這一驚非同小可,還未從夢中醒來,便覺胸口一陣刺痛,便在他胸口刺痛的同時,上官紅凌身子一輕便跌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胸口劇烈的疼痛很快使朱棣如夢初醒,他一邊扶著傷口,一邊吃驚的看向上官紅凌。
原來剛才上官紅凌刺殺朱棣的一剎那,護衛林源眼明手快,在千鈞一髮之際,忽然出手抓住了上官紅凌手中寶劍,順勢一推,上官紅凌便遠遠摔了出去。林源、徐武見朱棣胸口中劍,嚇了一跳,慌忙跪下請罪道:「屬下保護王爺不力,請王爺治罪。」
朱棣呆呆的看了上官紅凌半晌,才說道:「本王沒事,你們先退下。上官姑娘,本王待你真心實意,你為何刺殺本王?」
上官紅凌攤倒在地,顯然剛才這一掌打得不輕。她掙扎了好半天,才站起身子來。上官紅凌苦笑一聲,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為夫君報仇。」
朱棣無奈地搖頭道:「想不到上官紅姑娘還在為柳將軍的死而耿耿於懷。上官姑娘,戰爭本就無情,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