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羽道:「是呀,花草的命運便是這般短暫。」
奕離道:「它們的生命並不短暫,今年凋謝了,來年仍是一山奼紫嫣紅,春天的嫩芽惹人憐愛,然而秋天的美麗就像夕陽一樣,正因為它快要逝去,所以才讓人倍覺淒美,才讓人留戀。花兒謝了還會開,太陽落了還會升起!曇花為什麼美,正因為它的短暫!」
祁風卻笑道:「難怪那千年老龜沒人覺得它美了。」
吉兒噗哧一聲笑了開來:「大鬍子真逗。」
奕離側目看看祁風,想起他有長生不老之身,不禁啞然失笑:「祁風,曇花一現固然漂亮,但千年的老龜卻越顯神秘,不是麼?」
祁風微微一笑,「也許吧,除此而外,卻沒有其它。我想那千年老龜若能選擇,他或許會選擇一個美麗的人生吧,短短幾十載,卻能回憶留戀幾輩子。」
安子道:「祁神醫、奕姑娘,你們說什麼烏龜曇花的,若我選擇,我倒寧願做老龜,悠然自得的,那像曇花,美麗一剎那之後便什麼都沒有了。」
朱允炆道:「安子,你想做千年老龜怕是不能的,至於曇花嘛,也不像。」
吉兒卻歎息道:「我也不能像老龜那般長命,也沒有曇花那般美麗,我呀,是一隻飛蛾,哪裡有火光就往那裡撲了,而且還撲得很幸福呢!」
朱允炆一愣,道:「哪有人把自己比喻成飛蛾的,這樣不好,我看你呀,應該是一隻在天空中自由飛舞的……」轉眼見花叢中飛舞的蜜蜂,便道:「蜜蜂!」
吉兒歎道:「我若是蜜蜂,便狠狠蟄你,可惜飛蛾就是飛蛾,變不成蜜蜂的。」
朱允炆微微一笑,見如玉纏著簫心說這說那,有心讓簫羽和如玉單獨相處,於是向吉兒使了個眼色。
吉兒哪裡不知,見一旁的山道邊有幾條通往山上的小路,便笑道:「公子,小姐,你們看,這裡有幾條通往山上的小路呢,咱們剛才比賽馬,現在來比爬山吧。」
奕離道:「怎麼比?」
「我們這裡分成幾組,分別從一條小路上山,終點是林山頂上的風月亭。」
如玉來了興趣,笑道:「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誰跟誰一組。」
吉兒道:「公主雖是金玉之軀,但比賽若讓皇上護著,贏了也沒人服的,這樣吧,你跟我家公子一組吧。」朝簫羽擠了擠眉毛,管他樂不樂意呢,反正皇上樂意,公主樂意,大家樂意就是了。
簫羽不能拒絕,只恨恨的看一眼吉兒:「這小丫頭真是越來越會照顧主子了。」卻恨得牙癢癢的。他雖然答應奕離要接受如玉,但心中卻仍難以接受,有時候真恨不得躲如玉躲得遠遠的。
吉兒道:「餘下的,皇上來分吧。」
朱允炆道:「楊靖、安子,你二人一組吧,奕離姑娘,你和祁神醫一組該不會有意見吧?」
祁風、奕離不答,互相對視一眼,心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
如玉笑道:「那皇帝哥哥呢」
「我與吉兒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