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卻藉著酒勁,將蓮若壓在床上,「紅凌,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便粗暴的撕扯蓮若的衣裳……
一翻雲雨之後,朱棣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次日醒來,許是昨夜酒勁尚未退去的緣故,朱棣頭疼欲裂,他長長呼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己赤身躺在床上,床邊銅鏡之前,一個粉衣女子正細細梳妝。
「紅凌——」朱棣叫了一聲,卻見那女子輕輕轉過臉來,眼中滿是悠怨,鬱鬱寡歡。
「你,是誰?」朱棣一驚。
「小女子蓮若。」
朱棣見這女子衣裳不整,雖經細心整理,卻還是露出幾塊肩上、胸前白皙的肌膚——朱棣細心回憶昨夜發生的事,隱隱記得與上官紅凌的翻雲覆雨,「紅凌呢?」
蓮若側目道:「王爺昨晚一夜在叫紅凌,這位紅凌姑娘定是個出凡脫俗的女子吧,是王爺的心上人麼?」
朱棣沒有否認,只長舒一口氣道:「昨夜是你陪的本王?」
蓮若垂眉道:「正是小女子!」
「哦!噫……」朱棣四周打量一翻,只見這房間佈局與驛館不同,除了被子之外,其餘全是陌生物什。
朱棣驚慌之餘,酒已醒了一大半,問道:「昨夜發生什麼事了?」
蓮若羞道:「昨夜王爺將小女子……」
話未說完,朱棣已打斷她的話說道:「不對,這房間,這是哪裡?柴護衛,尹護衛、林源……」喊了幾聲卻沒有人應,再看外面天色,早已是日上三桿了,平日裡貼身丫環小璧一大早便端來洗漱熱水,服侍他起床更衣了,今日卻沒有動靜,連隨時把守門外,寸步不離的柴護衛、尹護衛也沒有聲息……想到這裡,朱棣立時冒了一身冷汗,匆匆起身穿起擱在床邊的衣物,又大聲叫道:「小璧,柴護衛,來人哪!」仍是沒有人回應。
朱棣一把揪起蓮若吼道:「這是哪裡,你竟敢謀害本王?」
蓮若又驚又怕,只道:「蓮若不知,蓮若一覺醒來便在這裡了,而且昨夜蓮若驚慌之餘,也沒留意屋中物什與這裡有什麼不同。」
「你——」朱棣大怒,一耳刮子便煽了過去,打得蓮若嘴角冒血,白嫩的臉頰立時紅腫起來,映出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正在這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黑臉漢子微笑著站在門口。
那黑臉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大內總管楊靖。
朱棣這一驚非同小可,為何自己會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裡?自己的手下士衛在哪裡?一連串的問題,朱棣愣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楊總管。」朱棣定了定神,知道中了朱允炆的計了,只是如何中的圈套,朱棣仍是想不明白,難道自己的手下就都是白癡飯桶麼?
楊靖抱拳行禮道:「不知燕王爺昨晚睡得可好?」
朱棣「哼」了一聲,這不明擺著黃鼠狼給雞拜年,壓根兒就沒安好心麼,「這是什麼地方,本王怎麼會在這裡?」
楊靖稟道:「王爺昨晚一夜春宵之後,楊靖怕驛館條件太差配不上王爺與美人同床共枕,便斗膽派人將王爺請過來了,還請王爺贖罪。」
「有這般請的麼?」想到自己昨晚定是與那蓮若姑娘赤條條的躺在被窩裡熟睡之時,便被劫了來,不免氣惱,只是此時不宜發作,便淡淡道:「皇上呢?」
他對朱允炆此舉也頗有餘懼,如若朱允炆有心殺他,豈容他活著看見今天的太陽。
想到這裡,朱棣不由冒了一身冷汗,也不敢向平日那般囂張的直呼朱允炆「皇侄」了,而是恭敬的叫「皇上」。繼而又想,難怪昨日喜堂之上,朱允炆身邊只帶了太監小安子,而一向不離其身的楊靖卻不在場,原來朱允炆是早有準備,事先派楊靖監視本王的一舉一動了。想到此處,不得不佩服朱允炆的智謀,冷笑一聲,說道:「本王要見皇上。」
楊靖道:「皇上也正想見王爺,請王爺隨我來。」手一擺,示意朱棣跟他走。朱棣此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只得忍氣吞聲的跟著楊靖出了房間,一路行往御書房。
而蓮若則被關在屋內,由兩名士兵把守著。
朱允炆坐在御書房,簫羽祁風二人也尾隨其側。昨夜抓得朱棣回來,自是大快人心,朱允炆此時得意之餘卻又不免有些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和處置皇叔,便這一點,已足夠朱允炆心煩的了。忽聽得安子來報,說燕王朱棣帶到。
朱允炆緊握了一下拳,叫道:「宣他進來。」
「是。」安子退了出去,不多時,便引了朱棣進來。
楊靖在一旁站了,隨時警惕著朱棣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廝狗急跳牆傷了皇上。
朱允炆見朱棣進來,起身笑道:「皇叔,昨夜睡得可好?」
朱棣見朱允炆還是一樣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心想:這小頑童到底在搞什麼鬼,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於是不敢大意,拱手行禮道:「皇侄招待得可真是周到啊,驛館自然是沒有皇宮睡得舒服了,只是皇侄此舉未免太過差強人意了吧。」邊說邊瞅了祁風和簫羽一眼,暗討:小皇上居然換心腹了。
朱允炆微微一笑:「皇叔,侄兒聽說皇叔對朕削藩一舉十分不滿,想當面問一問皇叔。」
朱棣呵呵冷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削藩,本王又怎敢有半分不滿呢?」
「如此說來,皇叔對削藩是沒有意見的了,那麼朕這便削除皇叔藩王要職,請皇叔交出兵權,侄兒也好對朝臣們有所交待。」
朱棣哈哈大笑:「大臣齊泰、黃子澄奸逆貪贓,朝無正臣,皇上不清君側,卻大肆削藩,由本王如何服你。」
朱允炆道:「齊泰、黃子澄二人忠心為國,卻哪裡貪贓枉法了,即無奸臣,何來清君側之說?」
朱棣道:「皇上要削藩本王沒有意見,不過本王有一個條件,皇上如能做到,本王便當答應削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