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水雲所說,把守幽苑的,全都是藥人,是他一手培訓的殺手。那些人都只聽他一人的命令,怎麼這會兒,幽苑會沒有一個人把守?
猶豫了一下,楊花還是緩緩朝幽苑走去。
越靠近幽苑的門口,楊花的心跳便開始加速了頻率。她緊握的雙拳,有細汗滲出。她好緊張,好緊張……
停下腳步,楊花欲行又止,不知道是否該往前行。
現在停止向前,如蔡無毒所說,她應該不會受到傷害。但有些事情,就算逃避,那些傷害便不一定不存在。
她確信自己再往前行,事實的真像會令自己難過。但她還是選擇,義無反顧地往前行去。
沒有一點阻力,她便跨進了幽苑。
那裡,有女人的呻吟聲,也有男人喘氣的粗嘎聲。
幽苑的正中央,就是她以前坐過的那個地方,銀光灑滿一地。其中有一個絕色美人,一絲不掛地躺在那裡。
她無助地伸出纖手,朝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求歡。面具男人的衣冠整齊,他的眼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
但她知道,那會是一對冰冷的邪氣眼眸,因為幽魂的眼眸,正是如此。
那個美人,若她沒有估計錯誤,她被下了春藥。現在的她,沒有神智,只想得到解脫。
這一刻,她才想起,自己也曾經被人下了藥,而後,她跟那個面具男人廝混了一整夜。曾經以為,那個男人是水緣。今日她才知道,與她春風一度的男人,是水雲。
她應該傷心,還是應該高興?
高興,因為她終於知道奪走她初夜的男人是哪一個。而傷心,是因為現在這個男人,要和其他女人,做同樣的苟且之事。
就不知道,看著自己愛的男人和其他女人交/歡,會是怎樣的感覺?
楊花一動不動地看著前面的那對男女,男人一動不動,而女人,則迫不及待地想要脫下男人的衣袍,與之親密接觸。
女人的呻/吟愈發地清晰可聞,可見她被慾望折磨得很痛苦。她的纖手環上男人的脖子,吻上男人,扭動著嬌軀。
男人的一切,看不到,因為背對著她。
時光彷彿倒流,回到了山洞的那一夜。自己向那個面具男人索歡,她熱情主動,最後,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紗,憶不清楚。
再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覺得自己,只不過在溫習往事,那段不堪的往事。
若她沒記錯,時間距離那一晚,剛好是一年。
楊花木然地看著前方,似穿透了他們,走進了時光遂道。
直到那個面具男人猛然回過頭,灼灼的視線看向她這邊,楊花這才從往事中驚醒,與那個男人陰鷙的視線在空中交匯。
他的眼中,有狼狽,也有無措。
楊花再看他一眼,便直直地轉過身,往來路走回去。
他和她之間,始終都隔亙著鴻溝,不是這條,便是那條,永遠都無法跨越。
在她將要走出幽苑的剎那,身前,已經有人擋住她的去路,「你,不能走!是你自己送上門,不能怪我!」
他的聲音,恍若來自修羅地獄。
一揮手,那個赤/裸的女性身體,已經被水雲甩出了懸崖,了無蹤跡。
而後,是楊花,躺在了那個女人的位置。
空氣中雖然沒有血腥味,但楊花還是一陣乾嘔,這裡,曾經死過多少女人?就因為要解除他的慾望,給她們下了毒,而後又將她們殺死在這個地方,摔落懸崖。
這個男人,果然是惡魔,他殺人不眨眼,就連婦孺,也不放過。她不要與這種男人為伍,她要清清白白地活著,她要,收回自己的愛。
「花兒,你來得真好……」水雲一聲輕歎,他吻住了楊花的唇瓣。
楊花用力地掙扎,不想跟這個惡魔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
水雲見她不老實,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他的唇移開稍許,輕喃道:「花兒,我愛你。」在他揮手之間,楊花身上的衣裳,瞬間灰飛煙滅,不留任何痕跡。
「主,主子,請,請你饒了奴婢,是奴婢的錯,不該擅闖禁地。主子想要女人,奴婢去幫主子找過來,要多少都給你,只請你放過奴婢,求求你,放奴婢一條生路!!」楊花淚流滿面,不停地求饒。
她不要再遭到強暴,再來一次,她怕自己無法承受這樣的結果。何況還是這個曾經對他有過憧憬的男人?她不要,她不能……
原本熱切的瞳眸,此刻變得冰冷至極,「花兒,你也怕我了嗎?」水雲摘下自己的面具,迅速脫下長袍,伏身在眼前這具嬌美的軀體之上。
掃過她的每一寸嬌嫩,他要將她的美好銘記於心,即便從此以往,對他只留下恨意。
輕輕探試之後,水雲吻住了楊花的唇,輾轉吸吮。而後,他的唇一路往下,大手也隨之而下,輕揉慢捏,想要這個女人動情。
即便慾望已如將要脫閘而出的猛獸,他也不想嚇壞這個女人。
楊花的眼淚滾滾而下,今天這一劫,怕是無法逃脫。為什麼她會莽撞地跑進來?為什麼她會想知道事情的真像?為什麼,為什麼?
水雲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地方,剛開始她閉著雙眼,不想讓自己被他所惑。他的色胚,也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更是禽獸。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任何糾纏。
可是這種情況,怕是無法阻止自己受傷。
楊花緊咬銀牙,可是當水雲的唇在她胸前放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微顫,輕/吟出聲。聽到楊花動情的信號,水雲的手,往她最隱密的地方探去……
他想要她,想要得身體疼痛叫囂不止。
楊花倏地睜大眼,便直直地看進水雲的眸中。只見他笑得邪肆而狂放,以性感的聲音輕喃道:「花兒,對,就是這樣,看著我怎麼佔有你的身子,品嚐你的甜美,我想要你,很久了……」
在她的瞪視下,水雲沉下身體,硬生生闖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