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頓在原處。依他看,下面的這兩人,便是那對姦夫淫婦。可若是被水緣知道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還沒死,一定會把她帶回宮中。如此,這個女人又會迷惑他那個多情的弟弟。
他可以瞬間取了下面這兩人的性命,只不過今晚他已殺了人,以後的幾天,還要繼續殺人,指不定,會殺很多。
現在,他沒有殺人的心情。否則下面這兩人,瞬間便會沒了性命。他們的運氣不錯,不再停留,黑衣男子便眨眼間消失蹤影。
不知道是不是白純給了她力量,楊花很快便回復正常呼吸。
「花兒,好些了嗎?」白純見楊花放開他的手,便問道。
「嗯,好了些。我們還是找個地方睡覺吧,很睏。」沒有緊張感,睡意立刻襲來。現在的她,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白純不再廢話,便拉著楊花的手,找到一個能休息的地方,而後睡下,一夜無話。
第二天醒得早,想著要出城,楊花便異常興奮。她和白純一大早便往城門趕去,那裡,果然不見水復的身影。
前兩天這個時候,水復都會等候在城門,哪裡也不去。這一回,怕是去天遠門參加武林大會去了。
做大事的人,不會被這些兒女情長所困擾,果然沒錯。
楊花立刻走了出去,後面的白純想叫住她已經來不及。因為他發現這個時候城門熱鬧了些,平時沒這麼多人出城,怎麼這一回?
還來不及細想,白純便瞥見有人往楊花現身的方向走過來。楊花似也發現了不妥,正想往剛才她和白純藏身之處往回跑,卻已來不及。
連白純身後,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攔住退路。糟糕,他們兩個,被兩對官兵給分離開來。
楊花不再猶豫,便已施展七步裙的身法與人周旋。她的武功還算不錯,在這麼多人圍攻之下,還能沉著應變,沒有絲毫慌亂。
反觀白純這邊,剛開始能沉著應對,到後來,漸漸寡不敵眾,有些吃力。這些官兵,不可能是真正的官兵,他們的武功全都屬於高手之列。
兩刻鐘過去,白純已經被人擊中了胸口。那一邊的楊花見狀,手中的掌法一緩,已經有掌風襲過來。她暗呼糟糕,以為自己會受到重擊。結果那人卻硬生生收了掌勢,已經點了她的穴道。
楊花頓時動彈不得,而那邊的白純,此時又中了一掌,她焦急地大聲喝道:「喂,你們住手,不許傷我哥哥!」
這個時候她沒忘記白純是她的「哥哥」,畢竟她曾說過這話,而那個水復,肯定就在附近觀察他們。
「住手!」果然,水復此時現身。還是身穿白衣,自以為風流瀟灑的模樣,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帥呢,楊花不屑地想著。
這個水復,果然是老奸巨滑的狐狸,早就準備了陷阱讓她和白純往下跳。他們兩個卻以為水復定會去往武林大會現場,傻乎乎地被人逮個正著。
「秦姑娘,讓我好等。姑娘的武功不錯,只可惜寡不敵眾。有什麼話,上了馬車才慢慢道來。此刻我要趕往天遠門,只好委屈姑娘陪我一程了。」說完水復便將楊花抱入懷中,往停放在不遠處的馬車走去。
「等等!!」楊花立刻喊停。
水復果然停住腳步,好整以暇地等著楊花把話說完。
「你把我哥哥放了,他是無辜的,為什麼你要把他給抓起來?」楊花的視線看向不遠處的白純,希望水復高抬貴手,把他給放了。白純在外面,應該會想方法來救她。這樣,自己逃出水復的掌控希望便大些。
想了想,水復還是點頭應允。楊花的那位「哥哥」,武功雖然不錯,但想要把楊花救出,卻有點困難。
他相信自己的能耐,一般人無法從他手中帶走楊花,除卻幽魂,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看到水復放走白純,楊花鬆了一口氣。
就算自己走不出水復的掌控,白純也已安然無恙。她不希望自己總是連累他人,以前是悠兒,現在是白純。
對她好的人,總是被她連累,她不希望白純成為第二個悠兒。
坐在馬車上,水復小心地把楊花放在坐椅上。他仔細地打量楊花的臉龐,而後會心一笑,便伸手朝楊花的臉上而去。
楊花見狀嚇了一跳,大叫道:「公子,請自重!」
水覆沒有停下動作,他湊近楊花,輕笑道:「秦姑娘,我很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如我所想那般惑人。近幾日我每晚做夢,都夢到了你,每次我揭開你的面具,卻總是瞧不真切。今日,我終於能夠一償夙願。」
說話間,他已揭下了楊花的**。
待看到楊花的真面目,水復頓時驚呆了眼。曾經想著是怎樣的絕色會令他一見鍾情,待看到後,才知道想像中的虛無。
這是一張鮮活的臉龐。明眸含春,此刻嗔怒地瞪視著他,與他的眼眸直直相望。她的臉容小而精緻,下顎小巧精緻,白玉般的肌膚,因為微怒而暈染了玫瑰紅。鮮紅的嬌唇一張一合地怒斥著他的無禮,「公子,你看夠沒有?先把我的穴道解開。」
看到水複眼中的驚艷,楊花暗自叫慘。她很怕這個男人又想打她的歪主意,對於男人,她既害怕又厭倦,只想離這些色胚遠遠的。
水覆沒有被楊花喝斥住,他的手逕自伸向楊花的髮髻,將那老舊木髮簪拔下,楊花的青絲便如瀑布般輕洩而下。
一聲驚歎,水復的手情不自禁地撫上眼前這個小女人的髮絲,愛不釋手,驚歎它的質感,「秦姑娘,你好美。」
楊花惱羞成怒,卻又不知道怎樣才能阻止水復的輕狂動作。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到美人就露出色迷迷的神情,尤其令人厭惡。
「公子,麻煩你放開我。看你一副上輩子沒見過女人的樣子,便知你是一個好色之徒。我平生最討厭這種男人,想不到公子便是這種人。」楊花不屑地輕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