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苦心人,水緣見到她的一瞬,眸子一黯。她便知道,有戲。
她淡然地與水緣打著招呼,恭請聖安,便想轉身離去。男人就是這樣,得不到的,或是難以得到的,便越在乎。她這策略,很好。
水緣見她想離去,便拉著她的手,她懊惱地想要甩開,卻反而被他抓得更緊。這時水緣的臉變得極為邪魅,對她說著,若不想侍寢,他便找其他宮殿的美人。
原來,他知道自己欲擒故縱。既如此,她自然不能再反抗,凡事不宜太過,畢竟現在的她,如願令水緣憶起了她。
這大半月以來,水緣每晚都召她侍寢。這位男子,除卻他的帝王身份,本就有著令女人趨之若鶩的本領。他強壯的身軀,過人的體力,英俊的臉龐,還有邪魅的眸子,在在令她心動不已。
若這個男人只對她一人好,那會是多麼美妙的事?但她知道,即便近些日子他每日召她侍寢,她在這個男人心裡,也只不過是發洩慾望的對象。
因為她的穿著打扮,才會令這個男人對她的注意力多了些。
所有的前因後果她都知道,她也知道,這個男人真正在乎的女人,只有楊花。她曾經就想對付那個女人,後來見她被打入冷宮,便打消了那個念頭。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十成把握的事,不能做。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會令自己處於被動。
楊花那女人,活著便是禍害。只要她還在皇宮,那便是危險因素。只有她離開皇宮,或是死了,威脅才真正消除。
她的纖手輕撫著他肌肉僨起的胸膛,抬起美麗的臉龐,紅潤的嘴唇吻上他性感的薄唇。
隨著她的動作,她胸前兩團高聳挺翹的豐/滿輕觸他裸/露的胸膛,抵在他的胸前揉/弄,想要勾起這個男子的熊熊欲/火。
水緣剛剛發洩完的慾望,立刻又被挑起。他一聲輕哼,「原來愛妃還沒被朕餵飽,既如此,朕便滿足你。」
凌凡朝水緣露出嫵媚的笑容,纖手沒有停下動作,一直向下,握住他腫脹的慾望之源,「讓臣妾服侍皇上。」
輕輕將水緣推倒在床上,她開始施展自己的媚術,以往的水緣,對於她的服侍不可抗拒。很長時間沒有取悅過他,這一回,她希望水緣能夠舒服。
水緣閉著眼享受著凌凡的服侍,他開始喘著粗氣。只要想像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是楊花,他便立刻被慾望充斥全身。
他倏地睜大眼,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刺入女人的身子。
凌凡四肢百駭傳來一種疼痛的歡/愉,這個男人,一直都這麼勇猛,令她的身心皆歡暢。
男人賣力地聳動,女人大聲尖叫,寢宮內的這場歡情,一直持續到凌晨,方才漸漸散去。
讓凌凡回到自己的寢宮,水緣緊閉著雙眸。身體上短暫的歡愉,令他更加疲憊以及空虛。
「皇上,上早朝的時辰到了。」希兒步進內室,出聲提醒道。
她只是一個宮女,她的職責就是提醒主子他的身份是皇帝。他有江山社稷,也有美人後宮,這樣的主子,又怎麼會有心事?
主子近段時間每晚都與妃嬪徹夜狂歡,若不是他的政績尚可,早被人傳頌為敗國之君,好色皇帝。
希兒這才知道自己錯了,原以為主子對楊花有情。如今才知道,主子最愛的人,是自己。他永遠只想到自己,以為楊花定要愛上他才算正常。於是他便日日夜夜與女人廝混,以為這樣才能證明自己沒有楊花也能過得很好。
事實上,他已經輸了。
這樣的主子,是她也不會喜歡,希兒不屑地想著。
曾經她以為這世上沒有能夠與主子相配的女人,如今她才知道,是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男子。此刻在她的心中,主子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完美的男子,他只不過是一個俗氣且幼稚的男子。
「希兒,朕不想上早朝。」睜開眼,水緣看到希兒臉上露出的不屑神情。
他的這個小侍女,以他為天以他為地的小侍女開始不屑他,是不是連她,也開始憎惡自己了?
「主子是一國之君,斷不可說出這種任性的話語,要知道滿朝大臣以及天下百姓都在看著皇上。」希兒正兒八經地回道。
每回主子都拋給她同一個問題,而她,當然也回他同一個答案。
聽說近段時間楊臣相病重,有些日子沒上早朝。主子並沒有追究,只是准予楊臣相在家休養,待病好後再上朝。
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楊臣相那是心病。因為他的愛女打入冷宮,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夠坦然面對眾多大臣探測的目光?
「希兒說得是,若有一日希兒也離開朕,那朕算不算眾叛親離?」水緣苦笑著自己更衣。
現在的希兒美曰其名是他的貼身宮女,可實質上,都是自己更衣。大概是他把希兒縱壞,才會讓她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
「希望主子能夠迷途知返,在眾叛親離之前能夠得知自己想要什麼。若一切太晚才來後悔,主子只會更加傷心。」輕歎一口氣,希兒還是上前為水緣穿好衣裳。
主子是她的救命恩人,雖他很多時候的處事方法她看不過眼,他也還是那個她要效忠的對象。
看著眼前的嬌小身影,她正在認真地幫他更衣。她的臉龐很圓潤,不似楊花的那般精緻瘦弱,卻也是個小美人。
伸出手,將希兒輕輕抱在懷中,「希兒,不如你做朕的妃嬪吧。」
本在掙扎的希兒頓住了掙扎的動作,她靜倚在主子的懷中,「主子,你又糊塗了。奴婢不是娘娘,奴婢只是主子的屬下,主子,則是奴婢的恩人。」
她能感覺到主子的無助,正因為他得不到楊花,所以他才想在其他女人身上找楊花的影子。殊不知,有些人,是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