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緣怎麼又用這種眼神看著她?這段時間,水緣很少再用這種癡情的目光直視著她。這回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不是去了霧昭宮嗎?怎麼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裡?要知道皇家血脈得以延續,可是天大的好事。怎麼他不陪著他孩子的母親,反倒回到了這裡?
從床上下來,楊花走向水緣,在他跟前站定,問道:「皇上,你怎麼了?」難道是小兩口吵架了?如果真這樣,水緣就太不懂得禮讓。畢竟郝晴是孕婦,怎麼能不多讓著她一點?
「花兒,我想你。」水緣一伸手,便把楊花大力拉進懷中。即便她此刻站在他的跟前,他也還是想她。
這輩子,他還能走出這個女人設下的情愛魔障嗎?
楊花被水緣緊抱著差點喘不過氣來,她輕捶著水緣的背部,「皇,皇上,你小點力氣,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水緣沒有放鬆,反而抱緊了些,「花兒,你為我生孩子好不好?我不要其他女人生我的孩子,那個郝晴的孩子,我不要。我要命人把她的孩子拿掉,你說好嗎?」
聽到水緣的話,楊花大吃一驚,她手上凝取了內力,一掌拍向水緣的背部,然後大力走出水緣的懷抱,嘶聲吼道:「皇上,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郝晴懷著你的孩子,你居然說要把孩子拿掉?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那是你的骨肉,你的親骨肉。」
這個水緣,太任性了。居然要取走自己親生骨肉的性命,虎毒不食子,不是嗎?
水緣的眼眸泛著詭異的興奮之情,「花兒,我不要她為我生孩子,我要你生。今晚你便侍寢——」
一聲脆響,楊花的巴掌已打在了水緣臉上,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阻止。
瞬間,水緣的眼眸變得冰冷,臉色也變得極其可怕,似要殺人般,雙拳緊握。從來沒人敢打他,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楊花被水緣噬血的眼神怔嚇住,她後退一步,再一步,囁嚅道:「皇,皇上,我,我不是故意的,對,對,對不起,你別過來!」
她已經無路可退,因為水緣已經在她的跟前站住,而後,他的唇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這一回,是很用力地啃咬,一點也不溫柔。
楊花嘗到了血腥,當然是自己唇際傳來的味道。這個色胚變態,竟然把她的唇當香腸一樣啃,酥痛難癢,很難受。
不知道吻了多久,久到她以為自己快沒了呼吸,水緣才放開了她。
「你,你……」楊花大喘著氣,話說不完整。她的手,撫向自己的唇,肯定破了皮,不知道會不會腫了。
水緣抓住楊花的手,令她的手移開唇際。楊花想反抗,卻使不上力,不知道水緣用的是什麼功夫,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他專注地瞪視著那張紅唇,上面,全是他啃咬的痕跡,「疼嗎?」他輕聲問道。
楊花瞪著他,沒回話。這種白癡問題,她不打算回答。
「如果只有令你疼痛才會記著我,恨著我,那我會採用這種方式。花兒,你說好不好?」水緣說著,又想輕吻上那張充血的紅唇。
楊花想轉過頭,卻被水緣控制了脖頸,無法移動分毫。
他的唇,堪堪吻上她的。她害怕地閉上眼,怕這個變態又來對她又啃又咬,結果這一回,他卻只是輕柔地輕吮著她的唇瓣,似在為她療傷一般。
人怎麼能這樣?傷了她,再來為她療傷,那不是和當初的水雲一樣?即便如此,後來她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
想到水雲,楊花便不再費力掙扎。就當現在吻著她的男人,是水雲好了。
水緣似感覺到了楊花唇上的冰冷,不似他剛吻著的那般火熱,於是他移開了唇,看著楊花,問道:「花兒,你又在透過我,想著雲,是嗎?」
「錯,不是透過你想著他,你不是他,而我,只是純粹地想念他。」楊花冷冷地說道。
水緣的臉上又出現那種憤怒的眸色,他退開一步,眼眸漸漸變得冰涼,「好,很好,你寧願想著一個死人,也不願給我任何機會,是不是?」
「我們之間,不可能。你去對其他女人好,真的,別浪費時間在我身上,我受不起。」楊花無奈地回道。
如果可以,她也想收回對水雲的愛。可是她,不能,她做不到。即便他到了另一個世界,她還是想他念他。
那個男人,被她氣走了。她的話剛一說完,他便一閃即逝。待她追出內室,卻見李公公正傻站在那裡,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小李子,皇上呢?」楊花疑惑地問道。
「皇,皇上剛才一眨眼就不見了。」李公公囁嚅道。他要時時刻刻跟隨在皇上的身邊,現在皇上不見,他要找誰跟去?
不會吧?水緣會不會在怒急攻心之下,跑出皇宮,讓這個皇宮群龍無首吧?應該不會。但她還是不放心,便對李公公說道:「小李子,我出去找找,你守在這裡。如果皇上回來,怎麼樣都得拉住他,不能讓他任性,知道嗎?」
「是,娘娘。」李公公趕緊應道。
這時候他倒覺得這個貴妃娘娘是做大事的人,起碼她也不是完全不緊張皇上,不枉費皇上疼她一場。但是能勸住皇上的人,恐怕只有貴妃娘娘吧。
楊花在皇宮內到處轉悠,剛開始還在慢慢摸索,後來見皇宮這麼大,索性便施展輕功。這一來,倒吸引了大內侍衛的注意,楊花只能笑著解釋尋找丟失的寵物。待那些侍衛看清是霧花宮的主子,便立刻放行。
如果這般,找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到水緣。
也許,他在怒極之下,又在找哪個妃嬪發洩慾/火吧?想到這裡,楊花便放慢了腳步,慢慢搜索。
而霧昭宮,躺在床榻上休息的郝晴在聽到宮女稟告的消息之時,頓時驚呆了眼。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母憑子貴,即便水緣心裡頭喜歡楊花,待看到她懷有身孕之時,會對她不同一些。誰知她放在霧清宮的探子卻向她稟告,水緣要奪走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