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悠兒那個女人面前,楊花笑得如此開懷。在水雲前面,更是如此。唯有在他水緣跟前,她吝嗇於一個笑容。
他早知道這個事實,為何還會如此失落?水緣輕歎一口氣,還站在夜色中,不願離去。
“皇上,夜已深,是時候回霧清宮了。”李公公見皇上兀自看著霧花宮的方向,像是失了魂般,久久不願離去,便出聲提醒道。
這個皇上,也是一個癡心人物。對一個後宮妃嬪如此寵愛,而那妃嬪卻不把他放在眼中,何苦來哉?
這天下的女人,卻有像花貴妃那種不識趣之人。放著一個人中之龍不喜歡,卻以冷臉相對,這是何道理?
這男女之情,甚是麻煩。好在他只是一個太監,不必跟這種情愛扯上任何關系,倒也是一件幸事。
看到皇上為情所苦,倒發覺做他的太監,卻也自在。
水緣瞪了一眼李公公,再看天色,確實已晚,還是會自己的寢宮吧。他的新婚之夜,如此淒涼,沒有美人在側,實是寂寞。
這倒令他想起另一個女人,凌凡。她也是同一日冊封,不如今日召她侍寢也好。
“小李子,今晚點召霧凡宮。”水緣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回霧清宮。
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他應該提得起放得下,這後宮太空虛,看來是時候招些新人進宮,充實後宮才是。
李公公不敢怠慢,立刻前往霧凡宮頒口諭。
凌凡聽到李公公讓她前往霧清宮侍寢之時,驚喜交加。原以為水緣不會放過今晚與楊花親熱的機會,卻不想會在這時候命她侍寢。
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會好好把握。
“皇上……”凌凡一聲嬌呼,嬌軀鑽進水緣的懷中,蹭動之間,她身上的薄紗便飄然落地,一絲不掛的身子往那具男性軀體懷中鑽,有如水蛇般的手,滑溜地撫上他的胸前。
若論這調情技巧,凌凡自認為已經能掌握水緣的喜好。這個男人的敏感點,她也知道在哪裡。今晚,她便要讓水緣臣服在她的技巧之下,欲仙欲死。
紅唇吻上他的頸子,沿著他的偉岸的胸膛一路向下,她的手滑溜地脫下他的衣物。看到這個男人閉著眼似享受的模樣,以及他結實的麥色肌膚,凌凡實在騷癢難耐,更動情地挑逗著他。
水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凌凡確實是個尤物,在她的挑逗之下,他漸漸忘了另外那張臉。
可惜他知道,眼前的這具軀體不屬於另一個女人。睜開眼,他猛地拽著她的腰,將她摁在地上,一個動作,已經挺進女人的身子。
凌凡不適地移動著身體,往日她總能挑起這個男人的欲望。這一回,還沒等到她適應,他便進了她的體內。
“皇,皇上……”凌凡不依地想要這個男人溫柔一些。
水緣卻充耳不聞,只是機械地在女人身上動作。動作到一半,他突然從她的身上下來,冷聲說道:“退下!!”
凌凡剛找到感覺,體內空虛得厲害,她從地上爬起來,手撫上那具令她瘋狂的男性健美身軀,“皇上……”
“不要讓朕說第二遍,滾!”甩開凌凡的手,水緣冷峻著臉,吼道。
看到水緣變臉,凌凡的欲望被他一吼而散。不敢再怠慢,她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慌亂失措地跑出了霧清宮。
原以為自己今晚能抓住這個機會趁虛而入,趁水緣沉迷於情欲之下,能懷上他的子嗣。平日裡水緣即便再沉迷於男歡女愛,也會記得給所有妃嬪喝下湯藥。誰知這一回沒有把水緣迷得團團轉,倒是自己出師未捷。
錯過這次絕佳機會,不知道下一回要等到幾時,畢竟後宮佳麗眾多。
李公公把凌凡送回霧凡宮,凌凡趁機當然給了些賞銀於他,自是希望霧清宮以後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給她提個醒。
看向手中的珠寶首飾,李公公會心一笑。這些娘娘都是做無用功,皇上根本不喜歡她們,全部心思都在霧花宮。不過既然有打賞,自然要收下,還收得心安理得。
而霧清宮的水緣,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想著楊花那個女人,閃過眼前的,是她那張動人的臉,以及在月色籠罩下思念水雲的樣子。
如今更糟,對著其他女人的身子欲望全無。看來還是得充實後宮,新進一些美人,總得試試看才知道能不能將那女人給忘了。
以往他從不強求於人,更何況是強求一個女人。如今強求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無法如願。若說這世上真有他無法得到的人,那他試著放手,如何?
“聽說了嗎?新皇要在全國召選秀女,這可是新皇登基後第一次舉行大型選秀。”看著皇榜的老百姓都在議論紛紛,旁邊立刻有人應道:“那是。若是能被皇上看中,是家門之大幸。此次選秀不論身份地位權勢,只要貌美便可……”
大街上熱鬧非常,皇宮中,也不甘人後,熱鬧得緊。
“萍兒,你說什麼?!”凌凡喝茶的動作一頓,還滾燙的茶水溢出,灑在了自己身上。可她感覺不到疼痛,而是緊張地等著宮女的回答。
“娘娘沒聽錯,皇榜已下,皇宮正要舉辦登基以來的第一次大型選秀。最後一關是皇上把關,而前面的遴選事舉,全權交由霧花宮的花妃娘娘處理。”萍兒把話重復一遍,老實回道。
主子的心思,她大概知道一些。前段時間後宮的美人很少,皇上在沒有選擇之下,便時不時往霧凡宮走動。
這一回舉行這麼大規模的選秀活動,主子的地位遲早會不保。畢竟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種事,在後宮中屢見不鮮。
她也希望主子能一直得到皇上的寵幸,怕只怕,一切只是奢想。
凌凡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凳上。她以為自己的對手只有一人,那便是楊花。如今倒好,這次選秀定要召進許多美人,到時她便要與許許多多的女人爭一個丈夫,而不只是一個楊花。凌凡微微苦笑,既如此,那她便與所有的女人一爭高下,誰讓她,愛著那個恍如天神的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