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不再尖叫,已經暈了過去,劊子手見狀,便想潑水。楊花立刻出聲阻止道:「別潑水,等我來。」
「你們這裡應該有鹽吧?給我,我親自加在水中,這樣,她會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楊花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說出的話更是殘忍。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心想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似柔弱,說出的話,卻令人難受,原來也是一個蛇蠍美人。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如果她死了,你們能擔當這個責任嗎?」楊花冷眼瞟向劊子手,說道。
劊子手不敢怠慢,立刻找了鹽,想要倒進去。楊花上前一步,把鹽搶下,和在水中,攪勻之後,才滿意地提起水桶,把水倒在水水的身上。
「啊!!」水水的尖叫聲響起,響徹雲霄。
水水淒慘的模樣,令楊花放聲大笑,笑得聲嘶厲竭。
悠兒早發現了楊花的不妥,卻沒想到她像是進入了瘋狂狀態,那狂亂的神情,令她心裡壓抑的難受。
「姐姐別這樣,我害怕。」悠兒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楊花的身子,希望她能恢復神智。
「我沒事,只是太高興了。」楊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知那是狂笑過後的淚水,還是為水雲流的眼淚。
「還有十棍,就免了。這裡,我會招呼這個女人,你們都退下吧。」楊花對所有人揮了揮手。
現在水緣想討她的歡心,自然會什麼都順著她。皇帝寵著她,那這些人,又怎麼會不敢聽她的命令?雖然她只是一屆民女,無權無勢,但這些人卻不敢對她不敬。
聽到楊花這話,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包括守在這裡的侍衛。
楊花蹲下身體,抓起水水的頭髮,讓她的頭對上自己。
水水被迫與楊花對視,她看到楊花的臉上一臉的興奮神情,像是瘋了一般。
「怎麼樣,杖刑的滋味可好受?」楊花冷聲笑道。
水水想反駁,卻發不出聲音。
楊花拿起水桶裡的水勺,慢慢地、慢慢地倒在水水的身上。
水水又慘叫一聲,由於之前叫得太大聲,現在的她,嗓子已經乾啞。
見狀,楊花的嘴角輕揚,冷聲笑道:「給你加的調料如何?比起杖刑,是不是更好玩?呃,對了,你不是有武功的嗎?怎麼不反抗呢?不如我現在再在你的臉上劃幾刀,跟著再灑些鹽,你說好不好?」
聽到楊花的話,悠兒本來想勸阻的話又打住。難道楊花是說水水現在正在詐疼嗎?有內功,能將杖刑的力道減至無形,而施刑的人,根本察覺不出。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件事?
還是楊花聰明,想到水水會使詐,便親自過來一趟。也就是說,剛才楊花灑的鹽水,根本就沒有傷到水水的身體。水水那些淒厲的喊叫,全部是裝出來的?
水水狡猾得可以。如果不是楊花揭穿,自己還被蒙在古裡。這個時候悠兒覺得這個後宮很可怕,這裡的女人也可怕。這裡不是她能待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想出宮,做回以前楊花身邊的侍女。
不必面對勾心鬥角,也不必揣測這些人的心思。而水緣,那個高貴的男人,更不是她這種女人能夠愛慕的。
想通之後,悠兒只覺鬆了一口氣。
水水狠狠地瞪向楊花,這個女人,比她想像中要聰明,連她的苦肉計也看穿。如今四下沒人,她沒必要再裝下去,「楊花,本宮告訴你,現在只有本宮一個人,只要本宮想取你性命,你便無法逃脫。你們兩個,都一樣。」
楊花再一笑,諷刺道:「呃,原來你是想我的命。既然如此,你就取走吧。」
這個女人,她以為自己什麼都能一手掌握。錯了,今天碰到她楊花,這個女人逃不過受苦的命運。
看到楊花淡然的神情,和她不屑一顧的樣子,水水只覺怒氣衝天。就是這張臉,奪走了水雲的全部注意力以及愛。她要殺了這個女人,殺了她!
一伸手,她已經掐住了楊花的脖子。
另一邊的悠兒見狀立刻跑了開去,想大喊救命,卻只見水水纖手一揚,已經隔空點了悠兒的穴道,悠兒便無法再動彈,也無法說話。
「今日本宮就要瞧瞧,看誰能救你!!」
水水的手腕剛動,想要掐死楊花脖子的時候,一股勁道大力襲向她。她大吃一驚,想要回頭才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也使不上內力。
「是麼?要知道你這貴妃頭銜,是朕賜與你的。既你活得不耐煩,朕便送你一程,如何?」水緣悄無聲息地站在了水水的身後,邪佞的雙眸輕瞥一眼楊花,似在問著她一般。
楊花掙脫了水水的控制,沒有說話。水緣如果要殺水水,早就動了手,而不是站在這裡假惺惺地詢問一個被點了啞穴的是不是要殺了她。
水緣一早就出現在這裡,但遲遲沒有現身。看了半天的戲才出來,最高竿的,還當屬他。是啊,否則水雲怎麼會死在他的手上?
只有夠狠夠毒,才能把水雲這樣的男人給殺死。
她也早已料到水雲會在暗中看戲,所以才篤定自己不會死在水水這個女人手上。而她的直覺,很準。
見水水和水緣的視線還看著自己,看來還是要她拿主意。既然這樣,那她當然不能客氣。
楊花輕笑道:「民女以為不妥。若把水妃這張臉給毀了,一定很有意思,皇上以為呢?」
水緣神色莫明地看著她,楊花再笑道:「若是不夠,把她的武功廢了,挑斷手筋腳筋,讓她沿街乞討,如何?」
楊花退到水水的跟前,只見她臉色發青,身體氣得發抖。
再看向水緣,還是之前的模樣。楊花再度冷笑,「皇上覺得民女的這個主意不好嗎?既然如此,再換一個好了。把她扔到青苑,每日最少服侍二十位男子,皇上,民女的主意,這次夠好了吧?」
「花兒,你如此恨她麼?」好半晌,從水緣的薄唇吐出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