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棄婦 第2卷 自殘:天下是你的,這個女人是我的
    有一件事,水雲他錯了。愛情不是說來就有來的。而她楊花,不愛這個男人,因此,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如今,她就要試試看,看這個男人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的手,沒有伸向他的手中,而是接過他手裡的曇花,喃喃道:「水雲,這花真美,是不是?」

    看著眼前手捧曇花的女人,她如玉般透明的肌膚,和著雪白的曇花,交織成一片白色的詭異。

    美麗,惑人,卻又無情。

    她的眼神冰冷,正直直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情緒。於是他知道,自己輸了,第一次輸在了一個女人。

    這世上有他得不到的東西,也有得不到的人。可他不希望,是眼前這個。

    如果他得不到,毀了,如何?

    「是,很美,可惜,它就快枯萎。」他話音剛落,楊花手上的曇花便瞬間枯萎,彷彿剛才它綻放的美麗光華,只是她的錯覺。

    「我寧願自己凋謝,也不願借他人之手。」楊花說完,便將花盆砸向自己的頭部。

    水雲沒有出手阻止。

    他在賭。如果這個女人這一回死了,那他從此冷心絕情,只做一個無心人。若她還活著,今生今世,就算是下地獄,她也要與他一起。

    他接住緩緩跌落的身子,如此輕盈,如羽毛般,風一吹,似乎就會飄遠。可她的倔強,卻已在他心裡生根。即便她飄遠,她的所有,已經刻入骨髓。

    她的額頭,有著醒目的傷口。傷口的血,沿著兩鬢,不停地往下滑落,滴落他的衣袍。最後,浸入那裡的曇花。

    水雲從懷中掏出一小盆曇花,那潔白的花瓣,此時已經沾了這個女人的鮮血,醒目蒼涼。

    不知道這件禮物,他是否有機會送出。

    他很想告訴她,所有的美好他都忍心毀去。只有她,他會不捨。而這曇花,便是最好的見證。因為他手上的曇花,永遠不會凋謝。他還來不及告訴她,她便已選擇這樣的方式告訴他,她不愛他。

    原來愛一個人得不到,並不苦。而是有著淡淡的無奈,和悲傷。

    將楊花輕置於床上,輕拭著她傷口不斷流出的鮮紅。若是再不止血,這個女人恐怕活不了。

    最終,他還是不忍。

    微歎一口氣,他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將血止住。

    「雲,能看到你為情所困的樣子,我不枉此行!」

    窗台上坐著一個男人,吊兒郎當的神情,銀色的月光,灑滿他一身。此刻的他,比剛才那美到極致後的曇花更惑人。

    他的眼眸,有著異樣的妖冶之色。

    他坐在那裡,有一段時間。

    趕到這裡,是因為想念水雲。如果不騙自己,其實,他是想念床上的那個女人。只是想知道,她過得可好。她是否,和水雲恩恩愛愛。

    結果他看到一個為情所困的男人,一個絕決果斷的女人。

    他的眼光,不錯。這樣的女人,配他水緣,確實是佳偶。為什麼這世上會有一個水雲?如果他不在這世上,這個女人是否就是他的?

    一種異樣的野獸情緒衝上頭頂,突然,他很想毀了屋裡的這個男子。

    世上只有一個水緣,而不是再多一個和他一樣出色的水雲,那會多好?

    但他不能,是不是?

    他可以殺天下人,卻唯獨不能碰水雲。原來,他也有無奈的時候。

    「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奪權上面。楊樹並沒有和你站在同一陣線,你切不可掉以輕心。雖然花兒不再是這一切的關鍵因素,但你還是要抓緊點,不能放鬆警惕,知道嗎?」水雲繼續手上的擦拭動作,一直到處理好楊花額頭的傷口,他才將身體轉向水緣。

    「行了,我自有分寸。那個皇帝老兒沒有幾日可活,再加多點藥量,很快便可歸天。只不過那龍椅,坐起來有意思嗎?」水緣問這話的時候,略帶困惑。

    「這是父王交給你的遺願,他用自己的生命,讓皇帝消除對我們的警戒心,還不是為了有朝一日你能完成他的夙願?那龍椅不論有沒有意思,你都得坐上去。否則這些年來我們付出的一切,便沒有了意義。」水雲進到密室拿出兩罈酒,一壇給水緣,另一壇,自己喝了起來。

    今日的酒,沒有味道,極不好喝。

    「你這麼大聲音,是不是故意讓她聽到我們的秘密?這樣一來,她更不可能與你撇清關係了,是不是?」水緣的眼睛,若有所指地看向楊花的方向,輕聲笑道。

    他的笑聲,還是她初聽見時那般,很動聽。

    楊花的眼睫毛微顫,心裡害怕得不得了。這兩個男人故意把他們的秘密洩露出來,就是讓她無法獨善其身。

    她的嘴角向下耷著,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她本以為這一次自己死定了,誰知那個惡魔卻突然改變主意,把她救活。

    下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尋死。畢竟每一次靠近死亡之神,都需要一定的勇氣。

    水雲看向躺在床上的那個女人,笑著回道:「她想脫身,指望下下輩子。」

    有沒有搞錯,連下輩子都不給她希望,這個惡魔,真毒。楊花在心裡腹誹。

    「水兒,她還好嗎?你有沒有善待她?」想了想,水雲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

    「無需我善待,她自會過得很好。你不必擔心水水那個女人,等我做了皇帝,封個貴妃她做便可。相信就算到了後宮,水水還是會生活得很好,那個女人,很有心計。」水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床上的女人。

    如果他做了皇帝,跟前躺在床上的女人便是他的皇后,那該多好?

    水雲察覺到這一點,他隨著水緣的視線看過去。那個女人呼吸不穩,一看便知已經醒了。可能心裡還在擔心聽到他們的秘密,惴惴不安。

    「緣,她是我的。將來天下是你的,還有水兒這天下一絕我也贈與了你,你不能太貪心。」水雲慢條絲理地說道。

    他們之間相互太瞭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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