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叫苦不迭,他勉強笑了笑道:「大哥,你自己剛休了楊花,卻讓我和二哥成親,這如何能說得通?我的親事無需你張羅,如果你實在無聊,那幫二哥物色一位好嫂子。我有事,先走了,大哥你繼續欣賞湖光美景。」
水碧說完,立刻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看著水碧眨眼之間消失在自己的跟前,水雲搖搖頭,繼續縛手獨立。
楊花,他應該拿她怎麼辦?若她還是未失憶的那個女人,他可以下狠心毀了她。之前他曾交待水碧和水天配合他,讓楊花誤以為自己與山莊的其他男子有染,便是想試探她會有何種反應。如今看來,當初就不該試探,隨便將她放逐於其他地方便可以。
他對她有了惻隱之心,如此將如何成就大事?
應該讓一切回復正軌。
第二天,楊花正睡得不亦樂乎,這時悠兒急匆匆地跑進內室,喊道:「姐姐,莊主要你過去他的雲苑服侍他。」
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楊花不再是莊主夫人,怎麼還能過得像以前那般自在?
楊花輕應了一聲,轉了個身又繼續睡覺。
悠兒無奈地上前拉住楊花,大聲喊道:「姐姐,你再不過去,莊主會找借口懲罰。快點啦,我怕晚了你會遭殃。」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若是楊花再不抓緊,一定會被罰得厲害。
今日的莊主看起來比以前更莫測了一些,尤其他的眼神,很恐怖,像是沒什麼感情的動物一般。
楊花這回徹底回過神,她趕緊找到鞋子穿上,連衣服都來不及整理就往外衝去。聽悠兒的口氣,那個水雲是不是想到什麼法子要治她了?
她脆弱的小心肝,承受不了啊。
衝進雲苑,只見水雲好整以暇地坐在座位上,似正等著她自投羅網。
「莊,莊主,我,我來——」看到水雲那無情的雙眸,楊花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
好像她的苦日子,真的要來臨了。楊花頓時耷下臉,無奈地想著。
水雲冷看那個急沖沖跑進來的女人,看著她很快黯下俏臉。她倒是很識趣,知道自己很快就要糟殃,他心裡湧起一種異樣的興奮感。
「剛才我讓悠兒把你帶過來,一刻鐘之內,現在兩刻已過。還有,你是我的侍女,卻沒大沒小地自稱我。這兩條,你說我要怎麼跟你算才好?」水雲咧開嘴,一張一合地輕聲問道。
那白色的森亮,看在楊花眼裡,膽戰心驚。
該死,還要自稱奴婢。
「奴婢知錯,以後會注意的。莊主大人大量,這回就原諒奴婢一次——」
「主子沒說話,做奴婢的卻回嘴,是不是本莊主做什麼事還得徵詢你這賤婢的同意不成?」冷眼看著楊花冷汗直冒的小臉,水雲慢條絲理地說道。
「是,奴婢知錯了。」楊花囁嚅道。
「來人,把人押下去,杖責二十。」水雲的命令令楊花臉色慘白。
兩個壯漢進到室內,朝水雲拱了拱手,就打算把楊花押下去。
水雲這時又說道:「領完責罰之後,再將雲苑大大小小的廂房都打掃乾淨。記得,要一塵不染。我看,今日你這賤婢很忙,想必沒時間吃飯,今日這兩頓飯便免了。」
被兩壯漢架著來到施刑的囚牢,楊花看著各式各樣的刑具腿都在發顫。想她長這麼大都沒受過什麼苦,雖說父母去世得早,但也沒餓過肚子,更別說其他的皮肉之苦。以楊花這具嬌弱的身子骨,肯定會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