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昨晚在哪裡,姦夫是誰?」水雲冰冷的聲音飄進恍惚的楊花耳中。他撈起了楊花的衣袖,那裡沒有代表女性清白的硃砂痣。
「當時我服了藥,不知道對方是誰。我自認配不上莊主,煩請你休了我。」楊花從床上坐起來,淡聲道。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失了清白,卻說得如此輕快。你想我休了你,便好去找你那姦夫,與他雙宿雙棲,對不對?如此,你哪裡也不能去,只能待在我的山莊!」水雲微一用力,便把楊花推倒在床上。
被摔得頭昏眼花,楊花不屑地笑了笑,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應該是一個明事理之人,居然對一個女人動粗,說出去,豈不是會丟了莊主的顏面?若說是因為我讓天下第一莊蒙羞,把我休了是最好不過的事。我知道莊主不會樂意見到我,既然如此,又何苦讓自己難受?」
依她所想,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忍受一個給自己戴綠帽子的女人,更何況是古代男人?
仔細一想,昨晚她吃完飯就昏迷了過去,再接著就被人擄走。但擄走的地方,卻沒能出雲天碧水山莊。而且在事隔一夜之後,水雲才派人找過來……
沒了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不在乎,而是無法在乎,她決不會讓人有機會看她笑話!
「我說過,你哪裡也不能去!!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花兒,這就是你背叛我要付出的代價。」水雲高高在上,俯視坐在床榻的楊花。
楊花抬頭,眸光如水,回道:「莊主,我和你不熟,麻煩你別把我叫得這麼親熱。」
水雲眸色複雜,一聲輕哼,甩袖而去。
事到如今居然擺臉色給他看,這個女人,應該殺了!
思及此,水雲的腳步頓住。
他很快下了決心。
從來沒人敢漠視他,那個女人,也不能。他要讓她知道,漠視他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水雲滿臉陰鷙,眸色冰冷。那張映照在陽光下的臉,有些莫測,有些森冷。
「小姐。」另一廂,悠兒的聲音拉回楊花的思緒。
「悠兒,你來了?」現在悠兒會來到這裡,是不是要把她帶到剛才水雲說的好地方?
「小姐,昨晚你怎麼會無端端失蹤,你沒事吧?」悠兒走上前來,關心地問道。
楊花聳聳肩,若無其事地笑道:「當然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
「既如此,為,為什麼莊主要下一道這樣的命令?」悠兒說話打結,欲言又止。
「是嗎?他下達了什麼命令?」楊花問道。她估計水雲下的命令,不是什麼好主意,否則悠兒不會話只說一半。
「莊主說,小姐要搬往千嬌閣,服侍那些莊內有需要的男,子——」說到最後,悠兒的聲音漸漸消失。
悠兒的話令楊花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好半晌,她冷笑:「那我的下場不是和軍妓差不多?我還頂著一個莊主夫人的頭銜,這樣跟其他男人廝混,豈不是丟了雲天碧水山莊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