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兒,昨兒個我不是在吃飯嗎?怎麼一轉眼就睡著了?」次日楊花狀似無意地問道。
悠兒不敢看楊花的臉,她無法說實話,否則她就是背叛莊主。而背叛莊主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楊花看到悠兒迴避的眼神,心知她也有自己的無奈,便笑道:「一定是我困極了,才會睡著對不對?我越來越嗜睡了,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對了,再跟我說說雲天碧水山莊的事吧,每一次我都是聽一半,挺鬱悶的。」
聽到楊花的話,悠兒暗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愧疚。定了定神,她才回道:「小姐,你想聽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
「隨便說吧,說實話,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姓甚名誰,還有親戚有哪些,反正你隨便說什麼都行。」楊花又開始在地上做瑜珈,看得悠兒目瞪口呆。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好好看。」悠兒說道。
「當然是鍛煉身體,現在沒了記憶,但我卻會這些動作。對了,要你說山莊的事,怎麼又將話題扯到了我身上?」楊花不滿地瞪了一眼悠兒,說道。
悠兒還是傻瞧著楊花,一邊回道:「莊主名叫水雲,有兩個弟弟。喜著黑袍的男子,排行老二,名叫水天,喜著白袍的男子是老三,名叫水碧,至於水小姐,排行第四,閨名是水水,我們都稱呼她為水小姐……」
楊花只聽到悠兒前面的話,後面,則一句也沒聽進去。
雲天碧水?敢情這山莊是根據他們四兄妹取的莊名?
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水雲、水天、水碧、水水?她倏地睜大眼,自己叫楊花,而那些人都姓水,那不是,那不是典型的水性揚花?
讓她死了吧,跟姓水的男人糾纏,她會落一個水性揚花的下場。打死她也不要,何況現在那個什麼水雲根本就是想對付她,那她更得想辦法逃走才行。
可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要怎麼才能逃離這些水姓男人的掌控?昨天她只不過詐睡而已,居然就讓水雲瞧出了端倪,可以想見那個男人的武功有多高。從一個人的呼吸就能知道對方是否睡著,除非她一夜之間變成高手,才有可能逃出這些男人的勢力範圍。
這事可得好好謀劃一番才行,否則,她哪裡也別想去。
「小姐,你又走神了。為什麼我每次和你說話,你都心不在焉,和我說話真這麼無趣嗎?」悠兒伸出纖手在楊花的跟前晃,將她的魂給招了回來。
「當然不是啦,我在想現在什麼時候了,怎麼會這麼熱?」楊花傻笑著回道。
「如今是初夏,還沒到熱的時候。小姐,你就會敷衍我。」悠兒不滿地說道。
「哪有啊,我敢敷衍誰,都不敢敷衍你。」楊花隨意回道,思緒還沒完全拉回來。
悠兒瞪著還在想心事的楊花,輕歎了一口氣,走到一邊,不再打擾她冥想。她覺得現在的楊花,說不定能救到自己。
一個有靈氣的女人,不似之前那般粗俗與莽撞,或許能自救吧?
看著眼前的飯菜,楊花苦不堪言。明知道那東西加了料,還是得吃,她的命,咋就這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