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得可怕。
濃雲如墨,驚雷轟鳴。
狂風呼呼作響,漫山遍野的林木,隨之狂亂舞動。
雷鳴乍響,狂風過境,一時間,暴雨交織雷電,照亮地上交錯橫亂的屍首,滿目瘡痍,煞是驚悚。
雨水洗過,那血便交織著雨水,沿著順流而下的水溝,混和在一起,緩緩而去。
此時一道雷鳴閃過,從亂屍堆裡伸出一隻白皙的纖手。不知道的人見到,一定會被嚇壞,以為發生了屍變事故。
一身酸痛,尤其是背部,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用刀砍過似的。秦廣寒稍一動作,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人痛揍了一頓,疼痛難忍。
她睜開眼,待一看清週遭的情況,她美目一瞪,嘴裡喃喃著:「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而後,螓首一歪,又昏厥了過去。
又一道閃電下來,可以看到秦廣寒昏厥的樣子,有如嬰孩般天真的容顏,此刻蛾眉輕蹙,小嘴微撇,嘴角呈現那個「夢」字的弧度。
另一邊,一道冰冷的視線看著那一邊的動靜,將剛才那個女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一個很高的男人,看不到臉龐,只因被一張冰冷的面具覆蓋住了整張臉,剩下一雙森冷如狼的眼眸,泛著幽冷的光芒,而薄唇,則呈現譏誚的弧度。
「沒死?那就換一個遊戲的玩法。」男人幽幽的聲音和著雨聲,讓人不寒而慄。
他一伸手,便將那具嬌弱的女性身體撈在手中。縱身一躍,那道人影便消失在雨幕中。而滴滴嗒嗒的雨絲,逕自不停地下著,打在那些屍體上面,彷彿在為他們唱著哀歌,久久不散……
秦廣寒的意識早已清醒,但就是不敢睜開雙眼,實在是因為,不敢肯定睜眼的一瞬,是錯覺,還是事實。會懷疑,是因為那疼痛感太強烈,就好比現在,背部還是一陣陣地抽痛。
悠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小姐看,瞥見小姐的柳眉微蹙,難道意識清醒了?
「小姐,你醒了嗎?」悠兒輕聲問道,手卻不敢觸碰小姐的身體,怕扯痛她的傷口。
秦廣寒這才倏地睜大眼,那就是有活人,不是之前看到的那個亂葬崗?
睜大眼,正對上一個俏皮靈動的小丫頭,約莫十四五歲的光景,眼睛微眨,閃著動人的光芒。而且她的頭上,梳著丫環髻,身上穿的,是一襲青布衣裙。很樸素的衣著,卻看得秦廣寒心跳陡地加速。
「你,你,你你你你是誰?」秦廣寒抖著聲音問道。
實在是現在的情形太詭異,讓她有些害怕。
「小姐,你怎麼了?奴婢是悠兒呀,你是悠兒的小姐,你把悠兒忘了嗎?」聽到秦廣寒的問話,悠兒大驚失色,眸色頓變。
聽到悠兒的回話,秦廣寒掃視了一下四周。古樸的紫檀書桌,書桌上擺放著古色古香的文房四寶;另一側,是同色素的紫檀八角龍紋花台。再近一些,是一座黃花梨小座屏風。再看向自己躺的床,秦廣寒暗暗叫苦,居然是古色古香的紫檀六柱架子床,還有那搖曳的白色紗帳……
如果這不是在古代,打死她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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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篇文是此文的姐妹篇,兩文的女主為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