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濃心也一陣酸楚,只好打開了門,尚俊傑顯然非常憔悴,連胡茬都清晰可見,這些天她躲著他,他也備受折磨不是嗎?
「依濃……」尚俊傑進了門,看到喬依濃素淨著臉,穿了件帶著小熊圖案的分身短袖短褲睡衣,那副樣子雖然有些幼稚,但是卻非常可愛清純。
「進來吧,這麼晚了,你跑來這裡幹嘛?」她盡量表現得平靜地道,知道他真的不會把她怎麼樣,她也不忍心讓他半夜站在門外一直按門鈴下去,他這樣地來找她,是非要見到她不可的。
「依濃!」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將喬依濃擁在了懷中,抱得那麼地緊,緊到都要把她給揉碎了一般地用力。
「喂,你幹嘛?放開我……」喬依濃要被他氣死了,被摟得單薄的身子都要被擠扁了,她掙扎著想要推開他,可是她不但掙不開不說,她還發覺尚俊傑抱著她的高大健壯的身軀竟然在顫抖地抽動著,他——哭了?
「俊傑……你……別這樣……」喬依濃懵了,她可以對他的欺騙冷情惡意利用而狠心地說不,可是他這樣的大男人脆弱至極地在她的懷中哭泣,卻是因為他現真心專一地愛她,卻得不到她的回應而傷心難過至極,她就是沒法狠得下心拒絕他,不管過去他怎麼樣對她,他也是她認識了八年的人,也是在她人生最渴望愛情的年紀遇到的愛過的人,就算他是有目的地接近她才對她好的,在她那艱難半工半讀的校園時光,他是真正地給過她溫暖的人,即使是演戲,那他也是把這場戲演得逼真得無懈可擊的三年呀!?
「依濃,我要瘋了,沒有你,我都活不了了……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要宇傑?依濃,我不能沒有你呀……」他真的哭了,生平第一次在女人的面前哭了,這哭泣也是男人的哭泣,不是他女男的淚水和脆弱。
喬依濃不知所措,他一哭,她的淚水也止不住了,其實她更委屈呀,「俊傑,別哭了,我不想這樣的,你幹嘛非要想不開呀?」
「依濃,告訴我,你並非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是不是?」他哭得甚是難過,淚水都濕了她的肩膀,那樣高大挺拔的大男人沉重的頭埋在喬依濃瘦弱的肩膀上,他的感情已經脆弱到了極點。
喬依濃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如果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又怎麼可能呢?他是她的初戀呀,而且並非一見鍾情的那種,她對他的愛是一點一點的積累起來的,是從無到有的真情沉澱呀,如果不是對他的愛很深,她怎麼會那麼恨他的欺騙和侮辱,甚至可以忍受五年的掛名變態婚姻,她放縱地接受尚宇傑的床上索要,難道不是想報復性地向他示威,想讓他因為她屬於別的男人而傷心難過嗎?可是他真的因為她和他弟弟在一起傷心難過了,他真的愛上了她了,非要她不可了,她卻發現她已無法接受他的流水回頭了,她的心也已經淪陷了,她真的離不開尚宇傑了……
「依濃,你還有一點點愛我,那就再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吧,我不想就這樣地失去了你,甚至連見個面,通個電話的機會都不能給我了……」他哭得淚水濕了他的眼,濕了她的衣襟,也濕了她的心。
「俊傑,不行的,別這樣了,我們倆真的不可能了,我不能呀,我的身子已經是宇傑的了,我怎麼可以再跟你呢?那成什麼事了?」她試圖說服他死了那條心,不管她還有沒有些對他的感情,這一點,她真的做不到呀!
「依濃,那不是你的錯,是我無恥至極地利用你,還心安理得地傷害你,連著把宇傑也給拖下了水,如果真的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那麼做的,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討,那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你做的孽,可是誰也沒有權力要求一切重來,原諒我吧……」他真是後悔死了他做過的那件糊塗事,可是後悔和抱歉是無法將那曾經發生的一切抹去的。
「俊傑,我已經原諒你了,只要以後再不有什麼,那真的沒有什麼遺憾的了……」她無奈地垂下了頭,她真的原諒了他,是因為她真正地喜歡上了尚宇傑,而當年他對她的惡意傷害也變成了可以她和尚宇傑在一起的緣由,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她和尚傑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可是現在尚俊傑也想和她在一起,並且是這樣地一種情形,那就讓她無所適從了。
「你和宇傑是不可能的,你有沒有想過呀?依濃,宇傑還小,他還不是真的懂愛,他還會遇到更多的女人,他的心會變的,他還有的是時間可以變,可我不一樣,我只有你呀,唯一地只愛你,我能夠保證我們的現在和未來,我們倆都二十八歲了,是可以馬上再結婚,生孩子的年紀了,我現在正常了,可以給你他能給你的一切了,可以像從前那樣關心你,疼你,寵你,好好地待你的……」他苦苦近乎卑微地求她,淚水輕彈。
喬依濃苦惱地搖頭,「俊傑,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宇傑是還小,可是……這五年來他都只有我的,他的愛已經持續了五年了,不管他可以持續多久,我……我願意相信他的真情,我……我是真的也喜歡他的,離不開他的,你就不一樣了,你愛上我才幾天呀?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那個……不愛我就完了唄……」
可是她不知道她無措又無奈的話,聽在尚俊傑的耳朵裡,簡直讓他想去撞牆了,「依濃,誰說我只愛了你幾個月而已?你到底真的愛沒愛過我呀?你懂不懂我的心呀?依濃,我對你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宇傑的初戀偏執可以比的,你是他的初戀,那我呢?你也是我的初戀呀,是我唯一深愛的女人呀,我從十六七歲開始,換了那麼多的男朋友,可是哪一個長久了,最長也不過幾個月,我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像對你用情這麼深過,就是在學校的時候我有目的的追你,可我也是喜歡你的,你要是知道我對別的女人的排斥態度,你就不該把過去那一切都當成是我在演戲的……」
「我……」喬依濃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啞口無言,可是他對她真的認真了,她怎麼辦?她就該接受他嗎?她的心……
「依濃,答應給我個機會吧?好不好?起碼和宇傑公平競爭的機會行嗎?」他苦苦地求她,其實提這樣的要求並非多過分呀。
可是喬依濃彆扭呀,要是別人,甚至林錦凱她也可以不在意,可是……他和尚宇傑是親兄弟呀,她怎麼可以那麼做呢?
見喬依濃不語,傻乎乎地不知道在思量什麼,他彷彿看到了希望,又受到了鼓舞,抱著她的頭,忽然將他的唇壓了下來,在她失神的時候將她誘*人的小嘴忽然銜在了口中……
「嗚……嗯……」喬依濃意外地承受了他的吻,連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可是她真的不想這樣的,而且她也知道尚俊傑對她的反應極強,單純地抱一下她都會生理反應,更何況是……這樣地親她呢?她拼盡力氣地掙扎著,可是身子讓他牢牢地固定住,他飢渴如狼的唇舌也在她的口中放肆地吸吮勾挑,久久不肯放開。
「依濃,好愛你呀……」他意亂情迷地喃喃低語,不規矩的手也想在她的身上摸索搓弄,不自覺地就摸上了她的胸*脯,因為穿著睡衣,喬依濃並沒有穿文*胸,那柔軟又酥軟的迷人觸感,讓他激動得渾身都在打顫,他不住地隔著睡衣搓揉著她的乳*房,甚至想脫掉那層障礙,痛痛快快地撫摸她美好的部位,摟著她的身體也緊緊地貼著她,她可以感覺到貼在她小腹上的他的部位已經漲*硬得如鐵如鋼,甚至已經不知足地在她的身上不住地摩擦扭動,喬依濃不是沒有過男人,尚宇傑這五年來早就教會了她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件事情,也讓她相當清楚了男人衝動時的忍耐力能有幾分,他……他會忍不住的!
「不要,俊傑,不要,放開我,我不要……」喬依濃尚且有理智前狠狠地拼盡力氣推開了他,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幾乎跟只發情的野獸一樣,眼神都幽暗得深沉如潭的尚俊傑,他已經被情*欲給折磨得半閉著眼睛,痛苦地粗喘著,西裝褲子被頂起的明顯的帳篷也掩飾不住他的需要了,他……真的很想要*她呀。
「依濃……」他瘖啞著嗓子,因為渴望得不到滿足而痛苦難受得不得了,他努力地平復下激動的情緒,看著如小鹿一般張著驚恐的眼睛,靠在牆壁上,跟防狼防賊一樣看著他的喬依濃,他的心裡真難受呀,如果不是他把她給了他的弟弟,如果不是他們離了婚,他們現在早就可以擁摟在床上暢快淋漓地翻雲覆雨,享受夫妻魚水之歡的極致了。
可是現在,他卻只能飲忍,因為她不願意!
「俊傑……你……你回家吧,這麼晚了……」她看他在再三的努力下終於平靜了下來,覺得總算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說話算數的,可是他和她就這樣地大眼瞪小眼下去,誰也不用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就因為這麼晚了,難道你還忍心我再開半個多小時的車回家睡覺嗎?」尚俊傑苦笑地看著她,眼中現出了一絲傷感和痛楚,如果此時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尚宇傑,恐怕她早就跟著他熱情如火地摟在床上共赴雲雨,然後相擁著交頸共眠了。
「可……」她猶豫著,按理說,從前他們倆在一起那五年,住在一個別墅裡,從來也不會感覺到彆扭,他們不看彼此的身體,對對方沒反應,就是洗澡也都不用鎖門,他們各住各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他在他的房間約會他的男朋友,她偶然有時被尚宇急*色*地按在她的床上親熱,但通常是拉她到他的別墅裡吃飯聊天,看電視,有時也吵嘴,更多的時候是盡情地在床上糾纏親熱,那時候從來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倆共處一套公寓裡還會有不放心尷尬難堪的情形!?
但是今天,他是真的想要跟她有什麼了,而她卻怕死了他想要碰她一下子!
「我住一夜,不會怎麼樣你的,依濃,相信我!」他沉著嗓子道,幽怨的雙眼看著她,其中還閃著一抹傷感。
喬依濃不能拒絕他,然後她走進了主臥室,將門也上了鎖,尚俊傑沒有說什麼,只是進了一間臥室,脫了衣服,沖了個淋浴便躺下睡了。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明知道同樣的一個公寓裡的那一個房間裡住著那樣一個人,他們曾是彆扭難堪的掛名夫妻,曾經恨怨憎惡地在一個家裡生活了五年,現在……他們竟然又這樣地住在了一起,關係卻變得更加難以言語和形容,因為知道房間裡還有一個大男人,喬依濃卻沉沉地睡著了,甚至還心下再也沒有了因為剛剛住到這裡,沒有尚宇傑在身邊,她單獨過夜的不踏實和莫名的恐惶,反而睡得安穩了。
而尚俊傑也在心情輾轉不安抑鬱憔悴的數日之後,終於可以和自己心愛的女人見著面,並且談了那麼多心裡話,然後還能夠和她這樣地共處一屋而終於心緒平緩了下來,很快也睡著了,而且還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他和喬依濃再次披上了婚紗,在眾人的祝福中舉行了隆重的豪門婚禮,他們真正幸福挽起了手走進了教堂,互相交換結婚戒指,然後激*情地擁吻,然後……入洞房,然後他擁抱著她躺在碩大的婚床上,這一次……他們激情地擁抱在一起,再不是宇傑替他洞房……他真正地擁有了她,讓她成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