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逸煉揉了揉眉心,道:「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是。」諸位將領應了一聲,便退下了。令狐幽洛,抿了抿唇,道:「就這樣一直停止戰爭?」「目前為止,算是最好的辦法。這場戰爭,所帶來的是兩敗俱傷,我方現在應該重於防禦,讓士兵們恢復戰鬥力。」
王大人摸著鬍子,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幾天後,在大廳內,雪逸飛說道:「今日,便是再度出兵的日子。士兵們都準備好了麼?」「是。」將領們的聲音之中有著不可抑制的興奮。「稟報皇上,墨丞相回來了。」這個消息令大家喜出望外,不禁站了起來,這會兒,兩道白色的身影映入大家的眼簾。
雅君和楓楓走進大廳,見眾人一副興奮的模樣,不禁感到疑惑。雅君問道:「這是要去打仗麼?」雪逸飛點了點頭,雅君一驚,脫口而出道:「我也一起去。」這話一出口,讓雪逸飛等人不禁皺了皺眉,雪逸煉想起雅君差點受傷的事情,立刻說道:「不行。絕對不行。」
這讓雅君很失望,看到雅君失望的樣子,雪逸飛道:「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之內。」雅君立刻高興起來了,點了點頭。雪逸飛就慘了,他因為這一時的心軟,受到了雪逸煉等人的狠毒光線……
******魔君殿******鍾離秋伊消失之後,來到了魔君殿。剛進魔君殿,便看到了蛇姬正等在那兒,看到自己很高興的樣子。即使是不喜歡蛇姬的,但最起碼讓鍾離秋伊的心受到了一絲的安慰。進了內殿,看到外面還下這那日溫暖的小雪,不禁緊抿著唇。
望向遠方的視線,也並非是看著那蔚藍色的天幕。突然,鍾離秋伊道:「和我一起去觀戰。」蛇姬一愣,繼而點了點頭,雖然她並不知道鍾離秋伊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君歸城』******「剛剛是誰射了那個紅纓槍?」莫御弦的語氣之中,有著不可抑制的憤怒。站在他之下的眾位將領都不敢吭聲,他們從來都沒有看到莫大將軍這麼憤怒的樣子。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弦兒,這可不像你啊。」
莫御弦等人聞聲看去,只見一位身穿素袍的老者走進了大廳。讓莫御弦不禁叫道:「父親?您怎麼在這?」不錯,那位老者便是莫御弦的父親——莫老將軍。他的威望很高,聽說五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他就參加過,為此,還得了一個重傷,至今為止都還飽受折磨。
莫老將軍瞪了莫御弦一眼,道:「要不是我恰好遊行的時候來到這裡,還不知道你會做出什麼糊塗事!!你從小就聽我說過,統領,一定要賞罰分明。可你呢?聽聽你的口氣!!這時功勞,不是懲罰!!再說了,這場戰爭還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妹妹引起的……雖然這場戰爭是非打不可的,但是……咳咳……」
說到這,莫老將軍突然咳嗽了起來。莫御弦抿了抿唇,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來人,扶老將軍下去休息。」「你……咳咳……」莫老將軍還想說些什麼,卻無力訴說。
然後,莫御弦便要領著眾位將領走出大廳,卻停了下來。因為他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便是鍾離秋伊。女的,則是蛇姬。鍾離秋伊道:「我一起去。」莫御弦張了張嘴吧,沒有說什麼,他只是覺得驚訝罷了。終究點了點頭。
還是在那個空曠的大地之上,前些日子的血戰所留下的痕跡已經被時間抹去。但是卻沒有把雅君那段的記憶抹去。雅君騎著馬,也雪逸煉等人同行,身後的,是那所剩下的,全部的三十九萬士兵。其中還有些還包著紗布。隱隱滲出來的血跡,加深了雅君對那場血戰的記憶。
雅君騎著馬,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士兵們,一個個都是那麼的激情高昂,那堅毅的臉上有著深深淺淺的傷痕,不禁讓雅君陷入了深思:是啊,古詩都有說過『古人征戰幾人回』,這就是很好的例子啊……前些日子的血戰,應該死了不少人吧?!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去打仗呢?
突然,雪逸煉他們前進的腳步停下來了。雅君一愣,繼而回過了頭,卻在那一秒鐘,愣住了。她看到了什麼?那抹鮮紅的身影,和她面對面的坐在馬上,他們此刻,是相對的。凜冽的寒風不留情面的吹過每個人的臉頰,那像是擦傷了臉一般的刺痛,讓雅君立刻回過了神。
是他,鍾離秋伊!!那他身邊的那個枚紅色的身影是……蛇姬?!雅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由於距離的原因,她的視力再好,也只能模糊的看到對方臉而已,以至於表情,根本看不清。但是在雅君看來,他們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是啊,她是在自作多情。他不是還有女子陪在身邊嗎?少了自己,沒有什麼的。自己卻……無所謂了吧?沒有想過的呢,就算是剛剛穿越到這裡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感到傷心啊……
而鍾離秋伊呢,他與蛇姬一同前行,騎在馬上,身後同樣也是三十九萬大軍。身旁的還有莫御弦和雲清。本是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是冷酷無比的,卻在看到敵對的那一方。走在前面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時,卻稍稍的愣住了。
他還是忘不了她,不可以忽視的白色身影。那抹時刻牽動著自己的心的身影……已經,不能挽回的身影……鍾離秋伊抿了抿唇,那稍稍展露出來的失神也變成了冷酷……但內心,是否就能平靜呢?
對立的雙方,同時停了下來。相距的距離也只不過是五米。
意外的,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是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終於,雅君開口道:「那個…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所以…」雅君的語氣之中,沒有了以往的狂妄,多了一份卑微……更像是在祈求……是麼?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