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也不能多喝,不如與娘娘在此說說話,解解酒氣吧。」
「也好!到前面的暖閣吧!」
宏德龍湫由明公公摻扶著走進竹苑,最近這幾日與竹妃不斷進展,越來越趨於良性的關係令他心情很好,席間幾位皇弟和亞國九太子不斷敬酒,他已經喝高了。走進小樓,他便推開明公公,揮揮手,自己踉踉蹌蹌地往樓上走。
明公公早已經對兩位主子不用他們伺候更衣就寢的習慣了然了,便靜靜留在樓下。不一會陳公公從外面回來,看看明公公,又向樓上瞟了瞟,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如往常一般坐在火盆邊,烤著火,聊著天。
宏德龍湫步履蹣跚地走到臥房,感到一陣暈旋,他閉上眼睛靠著門框,敲開門說:「心竹,來扶我一把。」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匆匆過來,將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他已經有些支持不住,靠著她,由著她扶著自己走進房間,扶自己坐在床上。
「皇上!」
宏德龍湫用僅剩的一點意識,將她緊緊攬在懷裡,「心竹,真高興有你在身邊!你要陪著我,永遠陪著我。」一隻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面頰,他捉住這隻手,放在嘴邊,重重地吻上,「心竹,我今晚還想抱著你,我好喜歡那種感覺。」他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顫抖,他輕輕拍著她的背,「沒事,我不勉強你,我不勉強你。」
說罷他鬆開手,身體失去支撐,歪躺在床上,懷裡人沒有離開,跟著他一起倒在床上。那隻手仍輕輕摸著他,額頭、眉頭、眼睛、鼻樑,最後停留在嘴唇上。懷裡的身體開始向上移動,他感到臉上有熱氣吹來,還沒等他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被吻住了。
宏德龍湫一怔,下意識地伸手摟緊懷裡的人,把她壓在身下,用舌頭分開了她的牙關,伸入小嘴內部,濃烈交纏,身下的人兒禁不住熱烈喘息起來,扭動嬌軀。壓抑太久的情慾被重新激起,來勢洶湧,宏德龍湫熱烈地吻著她,從她的唇滑向她的脖頸,撫摸著她的身體,她沒有抗議,沒有掙扎,只是緊緊環抱著他,用嬌媚的呻吟回應著他。他被鼓勵了,他將手滑進她的衣襟,他太想要她,他今天就要擁有她。
樓上傳來女人愉悅的呻吟聲,樓下的兩位公公交換一下眼神,還是第一次聽到竹妃娘娘如此忘情的聲音,看來酒醉後的皇上更加神武了,兩人不由地笑起來。
良久後,一切都安靜了,明、陳兩位公公也伸伸懶腰,是時候休息了。陳公公正準備鎖宮門,卻被小昭推開了,他一愣,再看到跟著小昭走進來的孟心竹,他更是大驚失色。怎麼可能這樣?娘娘尚未回宮,那剛才與皇上在房間裡的是誰?
孟心竹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玉翎公主還真是善談,聊了這麼長時間,若不是侍衛帶著九太子前來尋找,還不知道宴會早已經散場了。她走進小樓,便看到已經呆如木雞的明公公,看來皇上已經來了,她聳聳肩,舉步上樓。
小昭看著兩個表情異樣的公公,不解地問:「怎麼了?你們怎麼這種表情?」
明公公回過神,倒吸一口涼氣,「要出大事了!」
孟心竹走到房間,見裡面還亮燈,看來皇上還沒睡。她推門而入,桌上燭光跳耀著,卻沒有聽到宏德龍湫的聲音。她正準備關上房門,卻注意到床帳已經放下,裡面還有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而床前一片兒狼跡,衣服隨意散亂的堆著,除了皇上的龍袍、龍靴外,還有女人的衣服和一雙小鞋。
孟心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原路退回,離開房間。輕輕關上房門後,她不由地皺皺眉。剛轉過身,便看見明公公、陳公公和小昭都已經跟上樓,正望向她。看來他們都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很是尷尬,宏德龍湫怎麼可以這樣,一點也不考慮她的感受!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她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已經暗暗把宏德龍湫罵死了,幹嘛要讓她面對這種事情?無奈之餘,她只是輕輕擺擺手,率先第一個走下樓梯。
剛一下樓,陳公公就忍不住說:「娘娘,皇上……」
「皇上累了,不便打擾他休息。夜已經深了,你們也休息吧。」
「娘娘,您呢?」明公公問道,他已經聽出竹妃話語中的不悅。
「我嘛,」說著她已經走到宮女的房門口,「就睡這裡吧。不早了,都休息吧。」
小昭皺著眉,現在已經不用兩位公公明說,他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望向已經走進房間的孟心竹,娘娘雖然表情無異樣,可是心裡又該怎麼想呀?皇上明明就是真心疼愛她,怎麼會在她的臥房裡與別人恩愛?這裡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宏德龍湫動了動身體,慢慢醒過來,天已經亮了,一夜好夢呀!他眨眨眼睛,注意著靠在自己胸前的一頭烏雲秀髮,注意到她裸著的軀體,他一驚,發現自己也是裸著的。難道昨晚,自己已經要了竹妃?
他揉揉跳痛的太陽穴,努力回憶著,他記得自己多喝了些,記得回到竹苑,記得自己摟著竹妃,記得她的嘴唇,……看來自己真的是酒醉後要了竹妃。他拍拍頭,自己不會藉著酒勁對竹妃用強了吧?他閉閉眼睛,沒辦法想像一會她醒過來,會用什麼眼神看待自己。
他有些愧疚把托起竹妃的下巴,希望不要看到她臉上的淚水。可是當他看清懷裡的人時,突覺得從頭到腳冰冷,他不由地將身體猛地向後縮,一下從床上跌坐下去。那個女人被扯了一下,卻沒有醒來,只是動了動頭,繼續俯在床上睡著。
宏德龍湫忙站起身,看著床前散亂的衣物,看著自己的裸體,他愣了神,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會和一個女人睡在竹妃的房間,而且還都光著身子。竹妃呢?她哪去了?他愣了一會,從那一堆衣服裡拿起褻衣穿上,打開房間,他需要弄清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