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希望臣妾說什麼呢?」
「像從前一樣,朕很懷念那個沒大沒小,會頂嘴,又會威脅朕的竹妃。」
「皇上不是說很懷念之前那個雖是一臉病容,而溫柔可人的竹妃嗎?臣妾只是做到皇上所想要的罷了。」
「朕還是比較喜歡你真實的樣子,」他走到孟心竹身邊,扶著她的肩膀。「剛才聽皇叔說你的新遊戲挺好玩的,來,教朕玩玩吧。」
「皇上,這本是閒來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皇上可不是閒人,臣妾又怎可令皇上背上玩物喪志的罵名呢?皇上還是請回吧,國事……」
「不是再跟朕提國事!」宏德龍湫皺皺眉,已經被自己冷落了一個多月,可是她怎麼還是這樣淡淡的?她現在越來越反常的表現令他的不安感更加強烈。「為什麼朕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拿國事來搪塞朕?你這麼不耐煩與朕相處嗎?」
「臣妾不敢。」
宏德龍湫看著微微低下頭的孟心竹,這樣的僵局什麼時候才能打開呀?他和她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從前的樣子?
他不由地歎了口氣,溫和地說:「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不如出宮散散心吧。」
孟心竹看著他的眼睛,「謝皇上恩典,臣妾現在過得很好,不需要去散心。」孟心竹剛說完,就感到扶著肩膀的那雙手突然一緊。
宏德龍湫輕輕推開孟心竹,「好,很好,那你就去繼續這樣過吧!」
看著宏德龍湫氣沖沖地離開,九皇叔等人不禁走進竹苑問孟心竹到底發生什麼事。
而她還是淡淡一笑,告訴大家沒什麼事,繼續坐在涼亭打著毛衣。
宏德龍湫回到御書房,揮手把書桌上的茶盞打在地上。
長這麼大,何時受過妃子的氣?他也不明白以前孟心竹沒大沒小的,甚至還帶有威脅語氣的話語都沒讓自己生氣過,怎麼現在恭順合氣的她卻自己這麼不爽。
她是在恃寵而嬌嗎?仗著自己不忍心處罰她而為所欲為嗎?他坐在龍椅上,閉著眼揉著太陽穴,這個后妃怎麼比國家大事還難處理呀。
明公公悄悄看看皇上,靜靜地收拾了已經打碎的茶具。
小昭從明公公那裡得知今天是月妃告訴皇上竹苑裡有人聚賭,皇上才會突然出現在竹苑。可是他不禁有些奇怪,自己在竹苑外有些時間,並沒有看到月昆宮的人出現過,月妃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和之前與皇上打得火熱相比,最近竹妃的態度令人很奇怪,看起來似乎應有大動作了,可是她卻只是在竹苑裡編織著奇怪的東西或者做了新玩意與九皇爺他們樂一樂。
過了良久,宏德龍湫突然睜開眼睛,「小昭,最近這段時間,你要多留意竹苑。」
「是。」
宏德龍湫站起身,走到窗邊,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竹妃如此反常,不過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想要離開皇宮,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希望自己討厭她而已。
孟心竹,你也太小看朕了,在朕放手之前,你休想輕鬆而去!
月妃正在月昆宮裡等著消息的回報,小李子回來後卻告訴她竹苑一切平安,皇上沒有任何處罰。她不由地愣了,雖然皇上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沒有點竹苑的燈了,可也不是夜夜都在月昆宮裡度過。就算在月昆宮裡,她也感覺得到皇上不似從前那般寵愛自己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竹妃。
沒想到苦心經營了這麼長時間的成果,居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亡國公主給搶去了,她真是太小看這個女人了。
月妃美目露出凶光,不讓自己安生的人,又豈能讓她好過!
靖王府內,宏德龍浩正坐在書房內,六皇子突然拜訪,進門就問:「老十,你說皇兄突然冷落竹妃,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
宏德龍浩聳聳肩,「不知道,沒聽他說過什麼,小昭也沒提過。不過,我倒覺得只是他們兩口子在鬧彆扭罷了。」
他雖然擔心皇兄會陷入情網,但也深知皇兄不是不分輕重的人,如果發現竹妃有什麼不軌的話,他決不會輕饒的。在織造處遇到他前來看望竹妃,見他的表情宏德龍浩就知道,皇兄還是念著竹妃的,不知那次與九皇叔他們一起出宮發生了什麼事情。
「鬧彆扭?哼,那還不是女人的爭風吃醋罷了。」
宏德龍浩搖搖頭,「據我所說未非如此。對了,六哥,你那邊查得如何?」
這次換宏德龍潤搖頭了,「一點消息也沒有,聽說小昭那裡也查不到她師承何處,屬於哪個組織。這段時間我們派出去的人,甚至連她是哪裡的人都沒有查到。」
宏德龍浩點點頭,「有趣,月國兩大追捕高手都查不到的人,還真是有趣。」
「你別學皇叔說話吧,現在倒是想想辦法呀。」
宏德龍浩回身坐下,「連你和小昭都沒辦法了,我一個閒散王爺能有什麼辦法?」
「龍浩!」
「六哥,既然查不到就不要再查了,不如我們靜觀其變吧。」
康王府內,九皇爺夫妻倆也議論著乾女兒的事。
九皇爺舒服地燙著腳,「還能有什麼事呀?我猜呀定是皇上侄兒弄傷心竹女兒的手了,女兒這是在惱他呢。」
「是皇上侄兒?」
「不是他還會是誰呀?我們都看得出他疼愛心竹女兒,若發現有人弄傷了她,又豈會輕饒?另外再看心竹女兒自手傷了之後,對皇上侄兒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不是惱他是什麼?」
「他們這樣不行呀,咱們得幫幫才行,感情的事可不能如他們這般總僵著。」
「我看關鍵還是在心竹女兒,」九皇叔拍拍手,「我看得出這丫頭心氣高,現在又和皇上侄兒僵到這個份上,怎麼可能低頭呢?那皇上侄兒又是萬萬人之上的人,男兒的尊嚴、皇家的威嚴都不允許他低頭。所以還是先勸下心竹女兒,給皇上侄兒一個台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