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龍湫很開心看到孟心竹又明亮的眼睛,感受著她笑容的感染力。看著她說話時飛動的嘴唇,真想重重的吻住,唉,可是現在齋戒期還沒有結束。宏德龍湫不由地皺皺眉,看來目前自己還是離她遠一點,否則那洶湧的情慾可真難控制了。
孟心竹剛剛走進竹苑,如兒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對她噓寒問暖,明公公就來到竹苑,還帶來了一大堆皇上的賞賜。陳公公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金銀寶珠,人都看傻。
孟心竹瞟了一眼太監們手裡的托盤,「明公公,請把這些東西都帶回去吧。所謂無功不受祿,竹妃當不起這些東西。」
「娘娘,您拒絕皇上的賞賜,可是為難奴才了。」
孟心竹歎了口氣,站起身,從托盤裡隨意拿了顆珍珠,「好,不為難你,這顆珍珠我留下,餘下你全部帶走吧。」
宏德龍湫背著手,聽完明公公的報告,不由笑了笑,「她只收下一顆珍珠?」
「是,皇上,請恕奴才辦事不力之罪。」
「起來吧,這些東西都先記在竹妃名下。」
「是。」
竹妃,明日便是齋戒期滿之日,朕一定會讓你成為朕的女人!
送走明公公後,孟心竹從竹苑的小庫房裡翻出一張廢舊的地毯,又找了幾節麻繩。陳公公不解地看著主子,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不讓如兒她們幫忙。他發現這次東都之行回來後,娘娘的氣色不是一般好的,再加上明公公帶來的賞賜,看來娘娘應該是獲聖寵了。這被滋潤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像變了個人似的。
孟心竹忙了半天,終於自製了一張吊床,她把吊床掛在院中的兩棵梧桐樹上,躺在上邊,感覺著吊床的晃動,就好像回到嬰兒床上一般。梧桐茂密的樹葉遮住了太陽,感覺溫暖卻不曬人,孟心竹捲縮在吊床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明公公為正在批閱奏章的皇上換了杯茶,宏德龍湫轉轉有些酸脹的脖子。
「皇上,今日點哪宮的燈?」
宏德龍湫看看御書房外已經開始變黑的天,站起身大步走出御書房,「竹苑。」
剛到竹苑宏德龍湫就注意到梧桐樹上掛著的怪東西,當聽到這是孟心竹今天新制的「吊床」時,他不由地笑起來,這個女人總有新奇的想法。可惜他並沒有見到竹苑的女主人,下午她帶著如兒去逛御花園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宏德龍湫沒有讓人去御花園找竹妃,而是一個人待在竹妃的房間裡。拿起書桌上的書本看看,又摸摸那把古琴,他享受著這種等待的過程。
知道今日是齋戒期滿之日,月妃把自己打扮地美艷動人,準備迎接皇上,卻聽到皇上點了竹苑的宮燈。她氣極敗壞地砸了身邊所有能拿得動的東西,一個小小的竹妃竟敢公然與她爭寵,她更不明白為什麼皇上會留戀那久病的容顏。難道是自己真的失去魅力了嗎?不會!她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孟心竹剛走到竹苑門口,就遇到正在焦急等待她的明公公和陳公公。
「哎喲,我的主子呀,您可回來了,」明公公跑上前,「萬歲爺已經在裡面等很久了。」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孟心竹深吸一口氣,踏進竹苑。
宏德龍湫正在看竹妃的書,聽到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孟心竹推門而入。
「愛妃這麼晚才回,看來朕的御花園真得很有吸引力呀。」
孟心竹笑了笑,「不知皇上這麼晚到竹苑,有何事呢?」
明知故問。宏德龍湫放下書,她淺淺的笑意勾起他隱忍了太久的情慾,他上前拉住她,並把她壓在床上,看著她明亮的眼眸,宏德龍湫不想再忍耐了,俯頭準備吻上她的香唇。
孟心竹伸按住他的嘴唇,「皇上,竹妃有句話想說。」
「春宵一刻值千金,愛妃有什麼話待會再說吧。」
「皇上聽完我的話,再去享受春宵也不遲呀。」
宏德龍湫看著孟心竹眼中閃動的調皮,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實在不願意離開她的身體,「好,就這樣說。」
孟心竹沒有抗議,「皇上是想得到我的人,還是,只想要這個身體?」
「有區別嗎?」
「若只要後者,可以隨時拿去,因為皇上要的也不過是個洩慾的工具,慾望配上一付軀殼正好合適。只是,這跟奸屍沒有分別,皇上覺得呢?」
宏德龍湫眨眨眼睛,沒有說話。
「如果要的是前者的,就不一樣了,不僅要得到身體,最重要的是得到心。」孟心竹盯著宏德龍湫,「不知皇上想要的是前者還是後者呢?」
這不廢話嗎?他可是皇上,當然是選擇前者了,難不成選後者,奸屍嗎?
宏德龍湫玩著她的頭髮,「看來朕是要得到你的心,才能得到你的人了?」
「謝皇上痛惜。」
宏德龍湫感受著身下人兒的體溫,「那要怎麼才算得到你的心?」
「竹妃要求不高,皇上要經得住誘惑才行。」
「誘惑?」
「是竹妃的誘惑。」
宏德龍湫皺皺眉,笑著摟緊身下的人兒,「你說過盲目的自信會變成自負,朕承認,你的確很迷人,但並不代表著朕一定會被你誘惑。」
「那我們就來打個賭吧。」
「打賭?賭什麼?」宏德龍湫饒有興趣地看著竹妃。
「一道聖旨。」
「聖旨?什麼樣的聖旨?」
「若皇上能經得住竹妃的誘惑,那就隨皇上高興,竹妃當全力配合。不過皇上未能經住,就賜竹妃一道聖旨。」
「好,朕跟你賭。」
「謝皇上。既然賭約已訂,雙方自當遵守,竹妃恭送皇上。」
「你要朕走?」宏德龍湫很意外,他盯著身下的竹妃。
「皇上不是說要得到的是人而不是身體嗎?皇上的恩寵不如等到賭約履行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