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孟心竹沒打算睡覺,她一向不喜歡濕著頭髮睡覺,她在窗前望了望天空的月亮,今天正好是滿月。在現代社會裡,每當有滿月的時候,她都喜歡坐在家裡的露天平台上,仰望著月亮。想到這裡,她便想了個辦法爬上屋頂,這裡沒有空氣污染的問題,所以月亮看起來又大又圓又明,說明現在不是十五就是十六,目前為止孟心竹還不是很適應這裡的記時方式,她撐著頭,望著月亮發起呆了。
宏德龍湫走到竹妃所居住的院子外,不可否認這個女子對自己的誘惑越來越大,剛才在溫泉裡她的調皮已經嚴重激起他的情慾,可是她說得也沒錯,現在還在齋戒期,絕不可動情色,但他還是忍不住來到她所住的地方。
看著緊閉的大門,他不由地歎了口氣,抬頭想看看她的房間,卻看到屋頂上坐著一個人,她這麼晚一個人到屋頂去幹嘛?他縱身飛上屋頂。
孟心竹正發呆,卻聽見身後有咳嗽的聲音,一驚,爾後她歎了口氣,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除了一個人外,還有誰會這麼無聊站在別人身後嚇人。
「不要以為自己輕功好,就總是玩背後嚇人這招好不好,很沒新意了。」
「朕沒想嚇你呀,而且剛才已經用咳嗽表示朕來了。」
孟心竹忍不住白他一眼,「還好我心臟夠強,才不會被嚇到,不然的話,現在一定從這裡摔下去了。」
「哈哈哈,放心,你掉下去之前,朕會接住你的。」
「唉,那還不如摔死!」
宏德龍湫不由嚴肅起來,「你就這麼討厭朕?」
「誰會喜歡威脅自己的人呢?」孟心竹轉頭看著他。
宏德龍湫盯著她好一會兒,輕聲說:「那是因為朕想留你!」
他突然溫柔的語氣令孟心竹很不適應,她看著那男人突然暗淡地目光,「留我幹嘛?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宏德龍湫看著她,回味著她的話,不同世界的人?是什麼意思?她出現在皇宮裡到底是為什麼?她又是什麼身份的人呢?
「你叫什麼名字?」
孟心竹不由地笑起來,「你現在才想到問我名字呀?哈哈哈!」
「很好笑嗎?」
孟心竹點點頭,「是忍不住想笑,在皇宮裡整天這妃那妃的,你記得幾個妃子的名字?」
「朕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孟心竹。」
宏德龍湫點點頭,「好名字,朕會記得的。」
「你忘了也好,記得也罷,都無所謂啦!」
「朕說會記得,就是會記得。」
孟心竹看看突然嚴肅起來的宏德龍湫,「記得就記得了,幹嘛這麼嚴肅!不過看起來,你嚴肅的時候真得很威嚴,我想你生氣的時候,你的臣子一定都怕得要死。」
「那你為什麼不怕?」
「我為什麼要怕?你有見過胸有成竹的人怕過什麼?」
宏德龍湫挑挑眉,有些莫名的說:「胸有成竹?」
「對呀,我叫心竹,心中有竹,怕什麼?」
宏德龍湫愣了愣,爾後突然暴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心中有竹!哈哈哈!」他笑看著又望孟心竹,卻發現她在看著自己,「幹嘛這麼看朕?」
「你月光下的面孔真的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孟心竹歪著頭看看他,「說真得,晚上看你真得不如白天帥氣,看來你不適合照在月光下。」
詭異?宏德龍湫很莫名,不明白這個詞怎麼會跟自己有關係。
而孟心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輕輕摸摸差不多已經干了的頭髮,「好啦,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
「你怎麼上來的?」
「你還真是後知後覺,都坐在這裡這麼久了才問這個問題,當然是爬上來的,我又不會輕功,總不是飛上來的。」
「爬?你的腿上不是有傷嗎?」
「是呀,慢點爬不就行了。」
「哈哈哈,朕可以帶你下去,不過……」
「不過要我求你是吧?送你兩個字——夢吧!我自己能做的事,絕不求人。」
宏德龍湫早知她會這麼說,笑著上前拉住她的手,將她拽進懷中,一個飛身,帶著她回到地面。「這次是朕免費送給你的,早些休息吧,明日還起早呢。」他又將一個藥瓶交在她手上,「這是上好的療傷藥,對你有好處。」
次日出發回月都時,孟心竹覺得宏德龍湫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不知他又打什麼鬼主意。她坐在房間裡,想到當初離開月都的時候,以為再也不用回去了,可是現在不僅要回去,而且還是真的以一個皇妃的身份回去。「唉……」
「為什麼事唉聲歎氣的?」
孟心竹回頭看看站在門口的宏德龍湫,「可以拜託你以後走路的時候,出點聲吧!」
「好,朕答應你。」宏德龍湫坐在房中的凳子上,「坐過來!」
「你叫坐就坐,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宏德龍湫笑了笑,「請坐過來!」
「為什麼要過去?」
「你的問題還真多,過來不就知道了,你連皇宮都敢闖了,不會沒這點膽量吧。」
孟心竹皺皺眉,走過去坐下。
「伸出右手!」
「幹嘛?」
「問那麼多,伸出就知道了。」
孟心竹知道他們現在還處於齋戒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便伸出右手。
宏德龍湫捲起她的衣袖,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支羽毛,他用羽毛從瓶子裡沾了些紅色的東西,便點在孟心竹的右手臂上。
孟心竹感到皮膚有著灼熱的疼痛,她忙收回手臂,卻見那紅色的東西已經滲入自己的皮膚裡。「你幹嘛什麼?下毒嗎?」
宏德龍湫卻是一臉欣喜,「原來你還是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