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她這個貴妃就死不了,但是她可沒想這麼快就治好她,起碼要等到熟悉了地形,東西偷到手再說。她可以治一半留一半,每天診治一點點,這樣拖他個十天半月,還有什麼不能成。想到這,不覺又皺起了眉,她忘了不是她一個人在診病呀,那個叫「李四」的騙子不知道打了什麼主意,她可不認為他僅僅為了錢。若是盟友,那還好,若是敵人,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貴妃所患何病?」敖王看著陷在沉默中的商小農,以為她開始思量醫治花妃的病了,這才開口道。
聽聞敖王問話,低著頭的某商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微微抬頭,那個角度能讓敖王更清楚地看清她的所有神情。這才道「這……回王上,貴妃娘娘只是一時受涼,又沒養好身子,這才高燒以至於昏迷不醒。想來剛剛李公子也應該有所認為,王上不如您聽他一言。」
見她神色有些閃躲,本是剛張了一點的嘴卻又閉了回去,轉而又是這番說辭。敖王不禁瞇瞇眼睛,不禁明白了幾分「行了,爾等毋須侯著,全部退下,孤要聽張三李四說說愛妃的高燒怎樣消退。」
「是王上,臣(奴才奴婢)告退。」一干人等如釋重負,齊齊退出了寢宮。都認為商小農太有勇氣了,直接說貴妃娘娘乃是風寒所致。其實,他們的診治與她一致,貴妃娘娘確實是風寒,不過就是不見清醒,王上不信,尋遍名醫都是這個結果,最終龍顏大怒把那些郎中全部重重打了一番。沒想到今次這小子竟然敢當著王上的面,又說是風寒所致,怕是一會就沒命了吧。
「說,孤王的愛妃患的什麼病!」敖王坐在了椅子上,看著低著頭的兩個人。
商小農先行開口「不知王上您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她作揖道。不是她不怕死現在還在挑戰人家君王的底線,而是她怕她一個不小心說出了實情,人家又不信,又或者為了顧及皇家臉面把她給卡嚓了,那她可真完了!
敖王有些明瞭「你但說不妨,但若有一句虛假,孤立刻要了你的命!」
「王上英明。貴妃娘娘乃是中毒。這下毒之人也極為聰……狡詐。」說下毒的人聰明?算了,她還想多活幾天。「每次只是一點點,而且每次的毒藥都不一樣。本來這每種一點點的毒藥毒性很弱,過不了幾日便可排除體外,可是差就差在娘娘身體裡以混入大量不同種類的毒藥,若是能互相牽制還好,但是發作起來,不需幾日便會……喪命。」她已經盡量說得委婉了。
聽完商小農的話,敖王早已把袖口硬生生地的拽皺了幾分「可還有救?」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
「回王上,能救。」一旁久未開口的向擎天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商小農後說道。
「當真?」敖王看向向擎天,眼裡多了一絲迫切。無愛無心,想來這敖王也真的愛如今躺於床榻的女子。不過君王的愛期限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三年四年?若是長久不相見,怕當年那份刻骨銘心,也終會漸漸淡卻吧……
「是,王上。娘娘確實能救。」瞥了眼向擎天,商小農好似在平靜的湖面丟入一顆小石子,漣漪陣陣。饒是冷酷淡然的向擎天也微微皺眉。
聽聞商小農的肯定回答,敖王顯然放下心來,靠上椅背,慢慢道「不知孤的愛妃需多久才能痊癒。」
不知道眼前這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他當真是為了功名利祿才來為貴妃診病的?不像,總覺得依他的能力一定有些什麼。向擎天用餘光瞄了瞄低頭不語的商小農,不論如何,他都得不能讓誰破壞計劃!這才道「回王上,為貴妃娘娘解毒,最少需要月餘。」
敖王聞言點了點頭,但又看向商小農,問她治好花妃所需的時間。
揚了揚微翹的唇角,剪水的美眸轉了幾下「王上,貴妃娘娘的病何需一月。」假裝不禁意對上向擎天,正好瞧見他的眼裡一閃而過的怒意「只需半月即可,不過這當然需要李公子的配合了。相信只要我們目標統一,互相幫助,娘娘的毒一定能解得更快。」她意有所指,就算敖王聽不出,她也不認為他能聽不出。憑他剛剛那細小的神情,她便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會是敵人。所以,她才會這樣大膽。
未料到他會這樣講,向擎天明顯也起了一絲興趣「王上,草民欠慮了,半月足矣。想來若是與張公子一起的話,一定事半功倍。」
這兩人,單就兩句話已經達成了一致的目標,他們的有各自的目的,不過只要利益不相沖,兩個人合作似乎更好。
時間總是飛逝,眼看花貴妃的毒漸漸清除,時限也將至。當天晚上,商小農找到向擎天攤牌「我不想打啞謎了,開門見山,這是我這幾天轉便皇宮所得到的信息以及各殿侍衛數量情況。作為交換我要皇宮地圖。」她已經打算今晚行動。正巧今天晚上有烏雲,下手也更方便。
向擎天也點頭,他們本來就是互利關係,他所要的信息只需交換便可得到,一下何樂而不為呢。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心情,忍不住問道「你想去哪裡,做什麼?」他不是饒舌,也非多管閒事,只是,或許在這個時候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讓他很好奇罷了。好奇?何時這個詞也會套用在他向擎天身上,呵,人終是奇妙的生物不是麼。
勾了抹淺淺的笑意,食指放至唇間,微眨著靈動的眼睛「秘密。」開玩笑,她幹的可是玩命的活兒,越少人知道越好,她怎麼還敢肆無忌憚地告訴別人呢,雖說這兩天他幫了她不少,可這並不代表他們已經到熟悉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