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但見侍衛抬過來一隻長長的箱子。蒼月使臣打開鐵鎖,緩緩取出裡面的東西,先是兩個架子之類的,再是,古箏?!商小農驚得說不出話來了,怎麼、怎麼會是古箏?怎麼這邊會有古箏,難道這就是那個清王妃命人做的樂器?難不成人家也和她是同鄉?同是穿越而來?一時間,商小農腦袋裡全是問題。
「絕,那個清王妃幾歲了。」商小農看著傾絕。
傾絕不知道她問這個幹嘛,不過還是答道「清王爺是蒼月帝王唯一的弟弟,再過三、四年應是不惑了,清王妃也應該差不多。」
那也就是說那個王妃是三十五歲左右嘍,年齡也不小了,會不會是她太神經質了,又不是人人都會穿,這把古箏也是碰巧造的吧。
「星兒,毋須勉強。」傾絕歎道,這把看似與瑤琴差不多的琴,但是不僅琴身變大了,琴弦也變多了,豈是看一眼就會彈的。
商小農甜美一笑「絕,今天你有耳福了,這琴聽起來可是悅耳很多。」商小農從位置上站起,緩緩走過去,不好意思了,除了她最拿手的古琴,古箏也早就拿到十級證書了,不是她吹,她以前還教會她老媽彈會好幾首曲子呢,古箏嘛,小意思。
「姑娘,琴已在此,若姑娘能彈,那這把琴就贈與姑娘了。」
她輕笑,想不到這個王妃還真是有心,連指甲片都準備了。她熟練地包上指甲,這可是讓那使臣有些驚訝,此女子竟會知道那是作何用的。
商小農一根根琴弦撥過來,清脆的聲音循序流瀉。這種與古琴不一樣的琴音他們可從未曾聽過。琴上不准的音弦她馬上調正,要彈她就不會敷衍。
準備完畢。「不知大人有什麼規定的曲子嗎?」商小農問道。
這下使臣真的愣了,他只聽過王妃在王爺的壽辰上談過一曲,已是天籟,哪還知道別的曲子「姑娘隨意。」
相信商小農會彈奏的寥寥無幾,絕大多數可都等著她出盡洋相呢,當然都是那些不平又嫉妒的小姐們。
如此甚好,她也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她右手輕搖,左撥弦,琴聲霎時氣勢十足,閉眼傾聽,似乎能聽見那奔跑的千軍萬馬,齊鳴的戰鼓聲不絕。當時學那曲《將軍令》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其實她本人也是比較喜歡。
音符在她指尖慢慢流動,靈動萬分,整個御花園此時一片寂靜,除了那悠揚的琴聲,再無任何雜音,此時的她又多了一絲生氣,愈發讓人移不開眼。
說實話,震驚的何止一人……
曲終,所有人還沉浸於此,無法自拔,他們何時聽過如此悅耳的琴音,餘音裊裊不絕於耳,就算是先前曾聽得一次的蒼月使臣也露出難以置信地神情。這樣琴技怎會差清王妃分毫,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女究竟乃何人!
商小農起身走向冷安黎「皇子,該您了。」她的聲音喚回了所有人的心緒。
冷安黎微轉折扇,結果是與他所想一致不錯,不過過程似乎比他所認為的要有趣許多。她似乎也超出他的想像,不過下面能不能過關可就難了。他可不認為她還能答得如此順暢。
他站起,走至商小農身後,用僅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厲害,用『奇』來稱都不為過,不過。」轉而又用大家能聽見的聲音「很簡單,只要姑娘告訴安黎怎樣能以少勝多,在行軍打仗時,軍備糧草兵力有懸殊亦是常事,假若我手上現有精銳兵馬五萬,而姑娘不足一萬,先不考慮其他,單就這點,請問姑娘如何能勝於我。」他看似迷人的雙眼,透露著不一般的氣息
冷安黎又搬出行兵打仗那套來考她,是確定她答不出嘛,商小農緊咬唇瓣,冷安黎,算你狠!
沒想到金麟皇子竟然會問一個女子這種計謀,先不論皇子的意思,這種帶兵打仗那一套,就是在座大臣也沒幾個知曉多少,最多只會紙上談兵而已,像這種看著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怎麼會答得出來,除了雜亂的討論,還有蔑視與嘲笑,若是女子能回答,還要他們這些男子幹嘛,可笑至極。
在場的除了那個百分之百相信商小農的傾絕之外,其他人多少都帶點疑慮,當然風瑾翔是完全信任她的啦,不過這次是不是要打上個問號,畢竟上次百花盛會她也回答不出呀。
好,既然如此,她也不會放棄,快想,快想。商小農衣袖下的拳頭緊握,只是保持沉默狀態,到底有什麼樣的方法,她一定知道,一定的,不急不急,慢慢想,一定會有印象的。
「怎麼了,莫不是商姑娘答不出?」冷安黎很適當地插進一句話。
啊!有了。
轉過身,扯扯唇瓣「小女子辜負皇子期望了,只想到了一個不能上檯面的方法。」上不了檯面因為她是借鑒古人的結晶,不過對付這些迂腐的人足以,她知道女子不能討論與政事有關之事,不過現在是人家逼她,她只是小小的回答一下而已。
「皇子您說您有五萬精兵,而小女子不足一萬。那小女子就姑且這樣試試。請問皇子,如果小女子在夜裡叫陣,皇子您又給面子,親自帶領五萬精兵來應戰,卻在此時發現不巧的是,小女子這邊竟是些老弱病殘的傷兵,在您意識到大事不妙的時候,轉身回營,映入眼簾的一定是無盡的漫天大火,因為小女子已帶著那剩下的強壯兵馬燒了您所有的糧草,試問您在這種情況下還怎樣繼續戰爭。」商小農不緊不慢地說出她的所想,這招叫是三十六計中的《調虎離山》。
此話一出,又是滿座驚呼,詫異的神情所處可見,就算不懂帶兵的,也聽出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