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拓國敖焱一襲紅色長袍,給俊雅的臉略添意思邪魅。隨意地把玩著拇指上的瑪瑙扳指,眼神不覺瞟向四周,儘是些愚蠢的女人!出乎意料,冷安黎竟是沒有穿起輕紗,而是換上了金麟國皇子該有的裝束,週身散發的氣息同樣震人。同是別國使臣,不過看起來蒼月派出的使臣較為平凡,三十歲上下,沒有貴族該有的氣質也不是單純的小官吏,看似平淡但著實不凡。
相比較其他三國各有的態度,這邊的可就大大地隨意了。南宮以沫以他獨有的笑面應和著周圍所謂的同僚,風瑾翔則是撥弄著身後的紅花,他現在的心思全在他老大身上,啊,以後不能找老大喝酒了,否則絕會要了他的命。越想越是鬱悶,那些可憐的花也愈是被他蹂躪。
王上駕到——
太監又尖又細的聲音惹得商小農小疙瘩直冒,通報的太監總管抬眼的一瞬間正好看見了傾絕身旁的商小農,一向腦袋轉得飛快的總管竟不知道下面該說什麼才好,宮裡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絕世主子,他怎麼從來都沒瞧見,絕不是宮裡先前的那些美人,就這張臉十個美人也頂不過呀。
「願吾王萬世永固,萬歲萬歲萬萬歲。」除那三國使臣只是微微行禮,其他人皆是跪拜。
「眾愛卿平身,使臣也請免禮。」傾絕低沉磁性的聲音,不覺使商小農勾了勾嘴角,乘著無人注意在衣袖的遮擋下,扣住了那雙溫熱的大手。她的絕真是沒得說。
「謝王上。」習慣性地是作揖抬頭,不過不抬頭還好,可這看見了就沒辦法了,全部像是瞬間被抽去了空氣一樣,腦袋完全忘了思考,只顧站著,忘了下一步的動作。
不能怪他們,因為光是看著那兩人,就沒有餘力了,這才是美的不可方物。確實是佇立於頂點不可觸摸。
傾絕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不過那些直勾勾的眼神還是讓他很不舒服,眉頭不禁微皺。最先回過神來的是南宮以沫一干人等,他拋去眼裡的驚艷,揮揮手臂,接著便是一陣樂聲響起,緊跟著的是歌舞開始。
久久失神的一眾人也全是緩神,慢慢地坐回原位。雖是歌舞精彩繽紛,但是眼神還會時不時得飄向某處。
敖焱當是充滿興趣,冷安黎亦如此,不過那位蒼月使臣除了剛開始的失神,之後也沒有過多神情。
「沫,你讓我掐一下。」風瑾翔張著不可置信的嘴巴,機械地轉過頭看著南宮以沫,他做夢了吧。見好友不理會自己「那你掐我一下試試。」他要確定自己真沒看錯什麼。
「痛痛痛,沫,你就不能輕一點。」揉搓著自己的手臂,風瑾翔怪叫。
又不是動物園裡的猩猩,一個個都盯得那麼緊,美食下肚味同嚼蠟。「我說絕,我怎麼渾身不舒服。」商小農用衣袖遮住嘴道。
傾絕溫柔的給她倒上一杯溫水,他早就命人將他們酒壺裡的酒換成白水,一舉N得嘛。
「來了可不會讓你臨陣逃脫,乖,無視就可以了。」真是毒,讓她全部無視,那也要她做得到呀,算了把他們都看成是胡蘿蔔,就當是被蘿蔔盯著,又不會少塊肉。
沒什麼大響應的歌舞終於完畢,加之那些虛偽的客套話,商小農聽得昏昏欲睡,喂,就不能少打太極直接步入正題麼。
「王,未曾聽聞您有立後,不知您身旁這位是?」敖焱似不禁意問到,不過此問一出,底下無一人不屏住呼吸等答案。
未等傾絕開口,冷安黎道「今屆的百花盛會玉女得主,王上不知安黎說得對否。」他會說這話,只是不想從傾絕口中聽到某些回答。
冷安黎的話無疑讓底下一陣騷動。
「皇子所言確實不錯。」傾絕淡道,敖焱、冷安黎想的什麼他又豈會不知。
敖焱眼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光「那這位姑娘想必是才學非凡了。」他叫的還是『姑娘』,而非什麼娘娘之類的。
「王爺謬讚,只是一時運氣,蒙人相讓而已。」商小農淡淡的笑容透著疏遠,但又不失儀態。
「不瞞王上,小王此次前來不僅為公,且還有一件私事,還請王上成全。」敖焱說這話可是直線看著商小農的,這讓傾絕心下不快。
「噢,不知為何事?」傾絕顰眉,不好的預感。
冷安黎冷不丁地也插出一句話「其實安黎這裡也有一樁私事,也請王成全。」他是不是搶別人話搶上癮了呀!
沒想到萬年低調的蒼月使臣也會開口「王,下臣同樣有一件小事,亦請王成全。」
這三國使臣打得什麼鬼主意,要麼不開口,否則是一發不可收拾,一個個都有什麼私事小事,看這樣子這些事一定非同尋常,讓絕怎麼回答呀,一個個不要太過分!商小農氣憤了。
這下傾絕不祥的感覺愈加濃烈了,殊不知那些事情起源只有一個,那個狀態外的可人,這事可真不簡單。
三國特使的接連的『私事』不只是傾絕,在座所有大臣頻頻皺眉,等待傾絕的回答。
「如此,三位不妨說說看。」傾絕道,隨後給了商小農一個安心的眼神。
敖焱挑眉,道「小王最近想選王妃,不知在鳳棲國挑選一人,王您准否。」那人他敖焱要定了!
傾絕不語,轉而向著冷安黎與蒼月使臣道「你們兩位呢?」
「安黎所想與敖王爺相同。」看來這人怕是有些難得到了,不過得到有些棘手的東西不是更有趣不是麼。
蒼月使臣也道「我國國君也在為太子選妃,此次更是讓下臣在貴國留意。」不緊不慢,不卑不亢地說出了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