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絕緩緩掀起長捷覆蓋住的通透碧綠的眼眸,藥效時間已過,眼睛變回了原色。「坐下來好好說,什麼事惹你這麼生氣。」
強!強!強!那三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暗自佩服,這樣的定力,一般人可沒有,真不愧是王!
呼——
商小農假裝沒看見他的淡然「也沒什麼,就是被某個混蛋氣著了。」
「哦?哪個混蛋這麼有本事,還能氣著你呢。」傾絕勾勾嘴角,露出很佩服的神色。
其實知道她現在快要氣炸了,不過偶爾玩一下又怎樣呢,她生氣的樣子也別有一番韻味,翹的高高的紅唇加上氣到通紅的小臉,真是耐看。
商小農突然轉變,甜甜一笑「這倒是,我們好像也應該再好好瞭解彼此一下,再說家務事在這邊處理也不是很方便,明天還要早朝,回谷是來不及了,那就回宮再說嘍。」商小農親暱地挽著傾絕的手撒嬌道。
哼「不相信我是吧,該付的錢一分也不能少,小魚,跟著兩位大人把錢收齊了,省得還得大人麻煩派人送過來。」商小農狠狠地朝風瑾翔瞪過去,當然,也沒給南宮以沫好臉色看。
看著漸遠的兩個人影,風瑾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嚇死他了!剛才被老大瞪的那一下,比以前太奶奶在世的時候唬他還要恐怖……
南宮以沫緩過神,隨即失聲大笑,他又一次開了眼見,她身上還有什麼特質是他沒有發現的,這可人兒真是帶給他太多不可思議了。
這廂還在回味,那邊已經開始處理所謂的家務事了。
天已入黃昏,緊閉的房門不久前受到了商小農重重的孽待。雖說處理家事,但坐在窗邊的兩人無一人開口,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星兒,還在氣那打賭的事?」傾絕早已卸下面具,落日淡淡的光芒透過窗戶,射進屋子,灑在傾絕那張絕美的容顏上,美的難以接觸。
商小農低垂的眼眸,透露出她的擔心。她真正氣的不是打賭的事,因為她已經贏了嘛,她只是在借打賭的事情,發洩她心中的另一個恐懼感。
她好擔心啊!突然多出來一個金麟國的公主,一個標準的貴族美人,才華又是那樣地出眾。她最引以為傲的琴,她會。她沒有的名譽地位,她也有。她借鑒五千年上下前人的成果,她卻是實實在在的博學,她到底拿什麼跟人家比,或許絕現在是一心一意確實只愛她一個,不過,誰能保證以後呢?一個接一個的美女被送進來,誰能保證哪一天又會有一個清麗的身影走進他的心扉……
她的觀念是改不了,不能和別人分享一個人,一顆心。就算是政治聯姻她也受不了。如果讓絕放棄鳳棲國的子民他一定做不到,同樣,要她和別的女人共同生活她也做不到。總的來說唯一不讓自己再陷下去的辦法只有——放手。
看著沉默不語的商小農,傾絕明白了她的所思所想,輕輕歎了口氣,這丫頭又再胡思亂想了。
傾絕拉過商小農,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那個公主不是來聯姻的。據暗衛調查,金麟國的公主冷安陽早在十年前就病逝了。」傾絕扣著商小農的手。
什麼?!死、死了?那現在的那個公主是誰?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一時間傾絕的話讓她轉不過彎來,她有好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先問哪一個。
「好了,我慢慢和你說。」傾絕讓商小農靠在他懷裡。「金麟國王后當年產下一對龍鳳胎,不過掛師說先出世的小皇子八字和王后的不合,不能交由往後帶,所以皇子生下來就被乳娘帶到了行宮。王后身邊只剩下小公主。不過不知道公主在十年前得了什麼怪病,終不見好轉,最後還是凋零了。國王見不得王后以淚洗面,特命那個和公主長得一模一樣的皇子冷安黎裝扮成公主。所以,今天與你比試的其實是金麟國的皇子——冷安黎。」用手梳理著商小農烏黑柔軟的髮絲。
這也太荒唐了!原來公主是假的,皇子才是真的。「那目的呢?」商小農問道。
傾絕搖頭,要說目的他還不是很清楚,不過也應該快了,就算他不去調查,也有人會自動找他說明的,不是麼。他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懷裡這只野性難馴的小野貓,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處境,最危險的人其實是她呀。冷安黎的眼神,透露的什麼,他可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他現在的意思很明顯在她身上啊!想到這,傾絕把她摟地更緊了。
城內一處豪華的別院內,正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皇子,恕屬下無能,尚未能查出那位小姐的來歷。」隨從的稟報讓冷安黎挑眉,宮傾絕,你倒是把你的人保護地很好呢,查不到?正好,當面會一會就知道了吧。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
咕咕咕~
不爭氣的肚子這時候響了起來,商小農不好意思起來,話說她今天還真沒吃什麼東西,就上午吃了一個蘋果,加上中午心疼丟出去的那五十兩,雖是面對滿桌的美食,但她就吃了幾口。
傾絕失笑,命人準備晚餐。畢竟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小動物,被反咬了還很麻煩。傾絕看著吃的津津有味的商小農,心中溢滿幸福感,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危險的綠眸隨即又瞇了起來。他的人,誰也休想打什麼主意!
好舒服,吃的好飽。
就在商小農解決完最後一口湯後,才反應過來,好像那一個個空盤子都是她的傑作,傾絕好像根本沒有動。商小農尷尬地摸摸肚子「要不,我再去讓人準備一些東西。」
傾絕拿過毛巾,輕輕擦去商小農臉上的晚餐痕跡。真是服了她了,東西還能吃到臉上,又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