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音低著頭,很辛苦地跪著,冷決暝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他不等皇上繼續問話,想趕緊把她打發走。不想皇上卻將她叫了回來。
「你既是語兒的保胎大夫,那就給朕講講語兒和孩子的事吧。」
「皇上是要奴婢照實說嗎?」凰音抬起了頭。
冷決暝看見她這個樣子這幅表情,不由得捏了一把汗。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會說出一些莫名奇妙的話,這次不知道她又想說什麼。
「當然。」皇上不耐煩地看著凰音,「還不快說。」
「語兒王妃自身有一種胎裡帶來的熱病,這種病不治癒的話,生孩子對她來說就可能是一件要命的事。」凰音一邊說一邊卻將目光投向了冷決暝。冷決暝也在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放肆。」皇上似乎有些生氣了,「朕要你醫好語兒,否則要你的腦袋。」
凰音一怔,喃喃自語:「我怕是沒那個本事。」
「父皇……」冷決暝極力地轉移話題,「語兒的身體很好,沒她說得那麼嚴重。」見皇上似乎有所緩和,他趕緊轉身厲聲對凰音說:「還不快滾!」
凰音在翠翹的攙扶下艱難地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地退了出去。
冷決暝眼神急切地盯著凰音,希望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當然更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可惜的是她似乎並沒有明白,因為她離開時,那雙眸子就像是冰凍了幾千年的寒潭。
「小姐,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林語兒病死了算了,與我們有什麼關係。」翠翹不理解地問。
凰音目光呆滯地看著路面,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說了,只是當時看著冷決暝她非常想說出林語兒不適合生孩子的現實,說完似乎有種報復的快感。
「翠翹我……」凰音扶著翠翹一口鮮血就噴了出去,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散了架木偶般躺在了地上。
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吐血了,凰音嚇得手足無措。
「小姐,你醒醒啊。」
「她昏過去了。」身後憑空就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翠翹卻一點都不熟悉,王府這麼大守衛這麼森嚴,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男人抱起凰音將她送進了房間,而翠翹來不及多想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男人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藥丸給凰音服了下去。
「你是誰?」翠翹問。
「夭夜。」男人冷酷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