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衛夫人您還一口狐狸精狐狸精的惦著,想必是您的那位老公心裡一直記掛著衛璟的媽媽,不待見你吧。做女人做到你這個份上,還真是悲哀加丟臉。」曉夏冷笑著狠狠的說。
「你……賤人。」啪的一聲又是狠狠的一個巴掌,被人說著痛處的何鳳儀惱羞成怒,不顧風度的大罵起來:「丟臉的是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樣跟衛璟勾搭上的,你就整一個婊子,妓女,破鞋,婚還沒結,女兒倒生下了,就一沒家教的賤貨,和那秦曉芙一樣的賤貨……」
「媽,讓開。」那衛瑛不知什麼時候裝了一盆水出來嘩的一聲潑在曉夏的身上。
初雪和悅悅嚇得抱在一起大哭起來,就在此時,門被砰的一聲撞開。血紅著眼的衛璟帶著一幫人衝了進來,顧不上腳上的疼痛,衛璟睜著赤紅的雙眼在屋裡搜索,一眼便定在了全身濕淋淋的臉上滿身紅紅的手指印的人身上,「曉夏……」他沙啞著嗓子開口,慢慢的蹲下,捧著她已經開始紅腫的臉,「別怕,我要她們血債血償。」說完霍的一聲站起身來,臉上那要殺人似的冰寒早就把那母女倆嚇得顫顫發抖。
他她們帶來的那幾個人早已被制服,衛璟一步一步走向她們,連他自己也聽出了自己越握越緊的骨骼在咯咯作響。
「你,你想幹什麼?是爸,爸讓我們來的。」衛瑛早一嚇得縮在何鳳儀身後。
衛璟突然停下來,看著葉凡,示意 他把初雪和悅悅先帶下去。然後回過臉來,一字一句的說:「咱們今天新仇舊恨一起算。」
說完一把揪住衛瑛的頭髮:「按道理男人不應該打女人,可你他媽的居然敢動我女人,所以我管你是玉皇大帝派你來的,我也照打不誤。」接著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啪兩聲左右開弓賞了衛瑛兩巴掌。
「衛璟,她好歹是你姐。」何鳳儀厲聲喝到,看到自己女兒被打得口水直流,心裡揪著揪著的痛。
「姐?她配嗎?她不是一直喊我野種嗎?這世上有他媽的這種姐姐嗎?」說完把衛瑛狠狠的往牆上一甩,一聲骨頭撞擊的悶響,痛得衛瑛齒牙咧嘴。
看著陰沉而危險的衛璟慢慢一步步走向自己,何鳳儀步步後退:「你,你想幹什麼?你敢動我試試看?我……」話還沒說完,衛璟抓起手邊的一個水壺,嘩啦一聲,裡面的熱水全都澆在了何鳳儀身上,那不是開水但也有溫度,一瞬間,何鳳儀被燙的哇哇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立天來救我啊……」她一邊跳著一邊叫著。
看著眼前誇張的女人,衛璟砰的一聲把水壺摔在牆上,砰然碎裂的水壺濺得躺在牆邊的衛瑛滿身都是。
「啊……」躺在地上裝死的衛瑛一下彈跳起來。想跑出去,門口卻被衛璟帶來的人一掌推了回來,差點跌了個狗啃屎。
衛璟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何鳳儀。
「別裝了,那水也沒什麼溫度,再說就算是開水,比起你當年對我媽做的,還不是小巫見大巫?」
「你,你胡說什麼」何鳳儀驚懼的說,嘴唇微微的顫抖起來。
「我說什麼?別以為我都不知道。我媽當年還懷著我,你和你老母幹了些什麼?掌摑、潑水不在話下,居然還歹毒到拉著我媽用桌角撞我媽的肚子,六七個月的身孕,虧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下得了手。可你沒想到我這麼命大吧?何鳳儀!」說著舉起手來。
「住手,你想幹什麼?」衛立天和司機出現在門口。
「立天,他不是人啊。」
「爸,那野種打我。」衛瑛和何鳳儀同時撲向衛立天。帶著哭腔躲在他身後。
「出現得還真及時。」衛璟冷笑一聲。
「你反了是不,她好歹是你大媽。」衛立天大喝一聲。
「大媽?我十歲之前她都對我幹過些什麼?你還真以為我身上的那些傷是自己摔倒的,還是說我真的身體就那麼差會無緣無故暈倒?我一個人又痛又餓關在房間的時候你在哪裡?還有我媽呢?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這個女人打的,不要說挺身而出,放個屁你也不敢,要不是她何家敗了下去,你敢給她臉子看嗎?如果不是這樣你這一輩子都像當年那樣,整一個孬種。」衛璟幽暗的黑眸裡閃著仇恨的血腥。
「你……你敢這樣跟我說話。」衛立天顫抖著指著衛璟。「我有說錯嗎?要不是你袖手旁觀,我媽會這麼傷心,最後還會鬱鬱而終?都是你,害死我媽。她們今天所做的一切和當年不是如出一轍嗎?但我不是你絕不會讓自己女人被人傷害!我是在教你怎樣做一個男人。」
曉夏第一次在衛璟的嘴裡聽他說出他那些痛苦不堪的經歷,看著他傷心憤怒的面容,握得指節都泛白的拳頭,曉夏的心卻一下的因他那些表面的強大顫抖起來,原來,他的苦她從來都沒看見過,他的那些冷嘲熱諷,都只不過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武器。
眼眶裡的熱淚幾欲滴下,這一刻,她只要想好好好好的愛這個男人,一生一世,給他一份最天長地久的溫暖。
衛立天的手漸漸無力的垂了下去,三十多年傷疤一下被血淋淋的揭開,是他衛立天對不起她,惱恨了三十多年當初的沒用,今天卻是第一次深切的悔恨。什麼家庭的壓力,什麼公司的壓力都他媽的是一借口,是他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的借口。也許今天兒子是做了當年他想做卻沒有勇氣做的事情。
他垂下頭,轉過身去,漠然的看了那母女倆一眼,默默的走了下去。
「滾,他媽的給我馬上滾。再有下一次我管你什麼女人我全都弄死你。」衛璟大喝一聲,面如死灰般的何鳳儀和衛瑛立馬屁滾尿流的連滾帶爬的走了。
屋裡的人已經退了出去,衛璟的手輕輕的撫過曉夏的臉,儘管是那麼輕輕的觸碰,曉夏還是忍不住嘶的一聲倒吸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