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車龍一挪一挪的,七點三十分,林曉夏和傅初雪終於來到的中鑫廣場。
「快點,快點。遲到了。」曉夏死命地拉住初雪一路小跑。
「站住,林曉夏,你瞧你,慌慌張張的,我媽經常教育我說,女孩子一定得矜持。不就半個小時嗎?你可別忘記我們來這的目的,我可是要甩開他的。」初雪雙手叉腰,一臉淡定的看著林曉夏。
「行,大小姐,都聽你的,咱慢慢走好了吧?」曉夏往回走到傅初雪的身旁,挽著她的手臂說。
「好,我們先去逛逛再說,我早就想換個包包了。」初雪一甩頭髮,顧不上在一旁發愣的林曉夏,逕直往一樓的商場走去。
「喂,等等我。」曉夏看著初雪的背影,輕歎一聲,趕緊追上去。
繞著諾大的商場轉了幾圈,曉夏餓得實在是受不了。
「初雪,我餓暈了,可以上去沒有?」曉夏一邊按著肚子一邊痛苦萬狀的跟在初雪的身後。
「瞧你這德性,算了算了,上去吧,要不等會那傢伙跑了,還沒人買單呢。」初雪怒其不幸哀其不爭的說道。
在穿著和服的小妹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一個廂房的門前,脫掉鞋子換上白布襪套,拉開門。只見裡面只是亮著兩盞玉蘭色的壁燈,燈光有點昏暗,讓曉夏一時適應不了。
裡面久等的那個男人一見初雪進來馬上站起身。
「這是……」
「葉凡?」
「林曉夏?」
三個人幾乎異口同聲。
「你們兩個認識?」傅初雪回頭看看兩人,一臉驚異。隨即又惱怒起來:「林曉夏,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先坐下,坐下,初雪,你看在我快要餓扁的份上,饒了我吧。」曉夏不等初雪回答,急忙先坐了下來。
「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先坐下吃點東西吧。」葉凡把初雪往裡讓了讓。
「要不是她想見你,我還真不會約你。」初雪撇一下嘴。
葉凡笑笑,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林曉夏,你就顧著吃好了。」初雪走過去坐在曉夏身邊,掐了她一把。
「不要生氣,我也不知道你的那個他就是葉凡嘛,不過,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啊!」曉夏把一整杯燒麥茶灌進肚子裡。
「林曉夏!」傅初雪在曉夏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頓時把林曉夏掐得呲牙咧嘴的。
「啊……放手、放手,其實我跟他也就是幾面之緣。我跟他不熟,不熟的。」曉夏一邊往旁邊縮著身子,一邊壓低著聲音求饒。
「不好意思,我等下有個朋友要來,他在這大廈上班的,剛好還沒吃飯。」葉凡抱歉的笑笑。
「沒關係,人多熱鬧才好。」曉夏看看初雪沒有答話的興致趕忙接口。
魚生、刺身、鐵板燒……陸陸續續擺滿了一桌子。曉夏看著,肚子叫得更厲害了。
「我可不可以先吃一點點,我快暈掉了。」曉夏滿眼放光的看著葉凡又看看初雪。
「吃吃,我朋友很快就來了。」說著,特地看了曉夏一眼,搖搖頭笑笑。
「那我不客氣了。」林曉夏一埋頭,眼前那些精緻的小碟子統統風捲殘雲一般被她一掃而空。正當她吃到興頭時,門被推開,一抬頭,匡噹一聲,曉夏手中的筷子一下掉到了桌子底下。
「啊,對不起,對不起。」說完馬上把頭埋得低低的滿地尋找。心裡不禁暗暗叫苦,怎麼會是衛璟這傢伙,該怎麼和初雪解析呢?這地怎麼就沒個洞?
葉凡向衛璟介紹了傅初雪,然後望向林曉夏,只見她一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模樣,正猶豫著,不知她和衛璟現在是怎麼樣了,也不好貿然開口。
「怎麼,還有一位這麼漂亮的小妹妹也不介紹我認識。」衛璟的唇角微微揚起。看著曉夏一愣的神情,那抹笑意更加深濃了。
「哦,林曉夏,初雪的同學。」葉凡看看衛璟又看看曉夏,不知這兩個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衛璟坐到曉夏的旁邊:「你好,林小姐。」衛璟伸出手來。
「你好,衛先生。」曉夏矜持的一笑,一邊伸手一邊挑眉剜了他一眼。
衛璟握著曉夏的手稍一用力,林曉夏這邊卻痛得幾乎叫了出聲。大腦還沒反應過來,腳已經踢了出去。
哄的一下,台底一聲悶響,台上的碗碟嘩啦啦的一陣小飄移,幸好沒有落地開花,要不然還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葉凡和初雪不約而同的說:「你倆暗戰啊?」
「沒有,沒有,我不小心碰到的。」曉夏極力保持著臉上的笑容,腳下還是不忘再跺了衛璟一腳。
「呵呵,林小姐還真風趣,不錯,我會記住的。」看著衛璟那張俊臉上的痛苦的表情,林曉夏忽而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繼續消滅桌上的那些紅紅綠綠。
接下來的飯,曉夏吃的簡直是興味盎然,躲過了初雪的盤問,心裡暗暗長吁一聲,雖然搞不清楚衛璟到底在搞什麼,但到底找機會狠狠教訓了這傢伙,心裡還是很爽的,為他受的那些爛桃花債怎麼也該他還的。
可那個死衛璟偏偏擺出一副紳士模樣,對她照顧有加,還頻頻為她倒酒。搞得她一整晚都要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不但臉上的肌肉都快要僵掉了,一頓飯下來,居然被他灌了整兩瓶的清酒。
一邊的葉凡和傅初雪剛開始時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幾杯小酒下肚,居然還真合上了拍,全然不管旁邊奇奇怪怪的一對了。滿臉駝紅的林曉夏,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拿著根筷子戳戳傅初雪:「喂,見色忘友的女人,那麼快情投意合了。」
「你說什麼呢,林曉夏,看你整一醉貓樣。」傅初雪幸好包廂的燈光不太亮,還喝了酒,臉上的微紅也不至於引起別人的注意。
「誰說我醉了,葉凡,我告訴你呵,別看傅初雪老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她,我最懂了,娶回家去絕對一好老婆,還有,別介意她老說你壞話,一個女人老把一男人掛在嘴邊,就說明的什麼,呵呵,不懂了吧。就說明了這死女人心裡早有了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