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帳篷——
霍————
好傢伙,都亂了套了。
此時的營地一片狼籍、那些被抓起來的奴隸們個個都拎著包袱向營地門口沖。
一邊一衝,還一邊開心地大叫著。
那些寥寥無幾的侍衛攔都攔不住。
看來,有實力的壯漢都被派去前沿支援了,而剩下的只是一些殘將老兵。
跟著小美男,我們來到了一輛破舊的大馬車旁。
咿~~~這馬車我見過,以前跟玲美女洗衣服時,經常路過啊……
只是,當時這裡只有車,沒有馬。
衝我們點了下頭,小美男一個躍身,跳到了馬背上。轉過頭,他又示意我們坐到車裡,自己駕車。
本來我想讓小美男也坐上去。
可,當看到那雙純真的大眼中閃著「相信我」的目光時,我才嚥下了到嘴邊的話。
這孩子,想要…證明自己(可以)吧?!
覺得有些心酸,我感激地衝他點了下頭,說:「我相信你!^0^」
愣了一下, 他衝我露出一抹害羞的純真笑容。^_^
「呵呵,既然娘子相信,那我也相信!」凌若寒大煞風景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滿臉黑線地瞪了他一眼,我獨自蹬上了馬車。
進去後,我才發現這輛馬車比我們劫的那輛佈置的還好。外觀看著雖破,可沒想到裡面佈置的特別棒…跟屋子似的。
什麼吃的啊,喝的啊……(某心豎眼:停!停!停!你除了吃的,還會看見什麼啊~!某凡皺眉:我這還沒說完呢,我還看到桌子啊,床啊的!某心:好!好!好!那你繼續說,繼續說。某凡:哦,我說完了。某心嘴角抽筋地離開:-0。)
跑在桌前,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準備喝口茶水,潤潤喉嚨,誰知,下腹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啊~~~好疼。T0T。捂著肚子,我疼得要暈過去。
這生理期不是快過去了嗎?怎麼還這麼疼啊!
古代條件就是差,連個「翅膀」(衛生巾)都沒有。只能用布包裹些木炭灰來當「翅膀」用。
「你怎麼了?」看我有些不對勁兒,凌若寒有些擔心的問我。
擔心?
怎麼可能,那冷血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擔心人?
一定是因為太痛了,所以聽錯了,凌若寒那傢伙只會諷刺人。
看我不出聲,他將手搭在我捂著腹部的手上:「是肚子疼嗎?」
我…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我是痛經…才這樣的。
若是被他知道,不知又要用什麼流氓話來奚落我了。
痛得額頭隱約見汗, 撥開他的手,我蹲到地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頭底傳來一道若有若無的歎息,僅接著,我被圈到一個溫暖的懷中。
因為腹部疼得厲害,我也沒有力氣推開他。
將我抱到床上,凌若寒竟奇跡般的對我很溫柔。
絕對…絕對是因為肚子太痛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的……
動作輕柔地揉著我的肚子,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呃~~肚子好像…也不是那麼痛了。
舒服地閉上了眼睛,我身心放鬆地沉入了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聽到了郁塵表哥的聲音: 「前面那輛馬車,給我停下…」
—————我割——————
我是被一陣紛亂的馬蹄聲吵醒的。
揉了揉眼睛,我不爽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置身於馬車之外。
抬眼向前方望去,我看到郁塵表哥一身戎裝地坐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上。在他的身後,站滿了浩浩蕩蕩的月濁大軍。
喝!那英姿颯爽的模樣,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緊緊地凝視著我,郁塵表哥的眼神裡有想念,有心疼,還有一些我讀不懂的複雜情緒。
咿~~他怎麼會…在這裡????
眼眸仍舊緊緊鎖著我,郁塵表哥低聲說道:「凌若寒,放開馨兒!」
這是……什麼情況???
脖子裡涼涼的,垂下頭,我錯愕地看到——自己的脖中抵了一把冰涼的砍刀。☉~☉。
輕笑一聲,凌若寒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我憑什麼聽你的?」
肅殺之氣乍起,郁塵表哥沉聲道:「你…怎能言而無信!!」
「我一向這樣~~你不知道嗎?^-^」
眼睛微瞇,郁塵表哥冷道:「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又是呵呵一笑,凌若寒將抵在我脖子上的砍刀又貼近一分:「我也不想再跟你廢話了呢?趕快為本主備一匹上等的好馬。」
我不知道用什麼樣情緒來表達此刻的心情……只是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做夢!!!」郁塵表哥咬牙切齒道。
「做夢???」重複郁塵表哥的話,凌若寒輕笑著用刀尖在我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脖子傳來陣陣刺痛,屏住呼吸,我身子僵硬在原地。
刀尖的力道加重,凌若寒似笑非笑道:「再說一遍,為本主備一匹好馬!」
英俊的面孔凝聚冷氣,郁塵表哥將手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到了地上。深深地注視了我一眼,他才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彷彿用盡了所有力氣,郁塵表哥聲音隱忍道:「為—凌—若—寒—備—匹—好—馬~~!」
在臨走前,凌若寒突然轉頭對郁塵表哥笑道: 「楚大帥,你可知道,你…「晚」來了一步!」
「什麼意思?」 郁塵表哥面色陰沉的問。
「呵呵,若是從前,我……也許會放開呢!」抱著我的手臂緊了一分,凌若寒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聽不出來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