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啟揉了揉歡顏散亂的發:「沒什麼事兒,都處理完了,心下惦記你,就趕緊來了。」
歡顏低頭道:「我可不願你整天惦記著我,連朝政都耽誤了,若是那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穆霄啟攬過她入懷,「你放心,我在這事兒上有分寸,只是若我忙於朝政幾天都不能來看你時,你可不能哭鼻子。」
「我剛登基那年江南遭了水災,可是在養心殿一住就住了幾個月呢。」
歡顏笑了,「你那時候不是借口守孝,還是光棍兒一條麼。」
穆霄啟也笑:「 你是怕這個啊?你看哪個男人為了疼老婆,一切的正經事兒都不幹了就天天倆人膩著?也可能有吧,反正這些朝臣裡我是沒聽說過誰是呢。」
歡顏在他懷裡撐起來問:「你可在這兒用膳?若是的話我就吩咐奴才們去御膳房囑咐一聲。」
穆霄啟重新將她抱回壓低著嗓子說,「 我不但在這兒用膳,夜裡也宿在這兒了。歡兒你不知道,我這一天腦子裡全是你,就盼著趕緊天黑好與你一起歇息。」
歡顏猛的搖頭,「那肯定不行,你忘了我午後跟你說的話了麼,只有一品宮妃殿裡才能留宿皇上,我可不敢做那個出頭鳥兒。」
「要想留宿的話也得等我遷了宮再說,你今兒若是想,召我去承澤宮吧。」
穆霄啟頗失望的說:「又是這該死的宮規。母后也是的,怎麼那會兒不下了旨就給你晉了位遷了宮,今晚我就能留下了。」
「歡兒你別跟我提承澤宮,我現在一想起那張床多少人睡過,我這心裡就不舒服,我才不召你去那兒。」
歡顏暗笑,只好說:「現在不是皇后掌管後宮麼,太后既放了權就不好自作主張不是,怎麼也得與皇后商量了才能下旨啊。」
「你是皇上,當然不用在乎宮規了,可也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啊,私下裡說些什麼也不好聽不是。」
「咱們以後日子長著呢,也不在這一天半天的,你既不願意召我去承澤宮,我明兒一早得了旨意就趕緊收拾,回頭兒你就可以宿在永禧宮了。」
「對了,我好喜歡那些紫丁香紫茉莉啊,能不能讓園林處派人來給我移了正殿前的院子裡去啊。」
穆霄啟無奈的說道:「也只能照你說的那樣等明兒個了。那些花兒什麼的,你不用管了,回頭讓園林處給你那邊再植上一些,這邊的還留著吧。」
「這邊若是刨些個大坑出來,再植什麼也不好看,就算你不住這邊了,也是你永禧宮的地界兒不是。」
「你若是喜歡這邊,回頭先搬到那邊去,我再讓奴才們把這邊的牆與你那頭兒打通,住起來也敞亮。」
歡顏疑問道:「這個和規矩麼?」
穆霄啟笑了,「傻丫頭,皇上便是規矩。皇上若是喜歡誰,每天將人帶到乾德宮養心殿宿著去也沒人敢管啊,何況擴上個把的寢宮。」
「對了,你今兒晚上跟我去乾德宮吧,你這兒又不能宿,還不行我把人帶走啊?」
歡顏羞澀的搖頭,「我總不能扮個小太監跟你去吧,就這麼出出進進的,還是不大穩妥。」
心中想道,若是剛一開始就給你用了這些,怕用不得不久你就沒興趣了呢,還不如抻著你些才好,時不時做上一些出乎意料的事兒,這寵愛才能長久啊。
穆霄啟狠狠的說道:「怎麼一說到規矩你就變得那麼穩妥,我就恨不得讓你做了皇上我做妃子才好,我必是為了能和你在一起刀山敢上火海敢下。」
歡顏大笑:「若照你這這話去做,你必會是個禍國殃民遺臭萬年的妃子,我也必是個只愛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了。」
穆霄啟笑道:「這個才是我的歡兒麼,什麼都敢說。」
笑罷抱過歡顏,低聲問道,「你還疼麼?要不要再上些藥?」
歡顏滿臉緋紅的說道:「晚上再上吧,現在不感覺疼了。我沒跟你說過,我一小兒就練一種功夫,可不是用來打架的那種功夫哦。」
「這功夫叫做瑜伽。除了能平靜心神,還能讓肌肉和筋骨變得有彈性,一點小毛病也恢復的快些。」
歡顏沒敢說,自己練的還有提肛契合法,會陰收束法,這兩樣自己練得日子短,在知道將要進宮時才開始,至今也就才七八個月。
穆霄啟怪笑,聲音更加低沉暗啞,「我說歡兒雖瘦不弱呢,說是柔若無骨吧卻又渾身蘊藏著無窮力量,尤其是在帳中那勁頭兒,莫不也是練習這個什麼瑜伽的功勞?」
歡顏羞得將臉抵在他胸上說:「這事兒你就不能藏在心裡知道就好?以後不許說出來惹人家害羞。人家其實只是為了身體好才練的,誰知道還有這等好處?」
倆人又調笑了一番,沒多久就到了晚膳時間。用了晚膳後稍歇了歇喝了會兒茶,穆霄啟就非得拉著歡顏進睡房。
歡顏知道這人心裡沒憋著好事兒,卻又拗不過,只得被拽著手跟了進去,方一進得房門,穆霄啟一手關門,一手便按著她抵在牆上吻了起來。
吻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之時,歡顏見他興致正濃,也明白不能硬攔只能哄,若是哄不住也只能隨了他去。
剛剛晚膳前也沒少哄,這不照樣被他拉進睡房來了麼。
你總跟人家提宮規,人家是皇上,皇上興趣來了想在哪兒幸誰就在哪兒幸誰,至多著顧及到自己的想法不留在紫玉殿過夜就罷了。
果真穆霄啟急得連床都不想上衣裳都不想脫,將歡顏頂在牆上就欲行事。
歡顏不由得想起那個叫什麼康熙大帝的電視劇裡面有一段,康熙皇上在草原上就欲幸那個外族公主,隨行的太監竟然還隨身帶著帷幕,十來個人站成一圈舉著還沒等遮擋好,裡面草地上的兩人就已經兀自開始了。
好在她是個現代思想,什麼草地啦車廂啦廚房啦辦公室啦都聽過一些,據說還能增加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