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夢之歡顏 宮門深似海 第六十五章 訴說緣由
    「再就此事給馮昭媛晉了位份,她既進宮早,人又堪能做這後宮表率。」

    「加上馬上就有新秀女進宮了,如此還能協著皇后處理些後宮之事,以免皇后太過辛勞。」

    「臣妾擅提此事本屬逾越,無奈臣妾實在看不得那孩兒沒了娘親,從打聽了太后娘娘對王麗敏的處置,就一直暗暗急到現在,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笑著說道:「顏丫頭的想法與哀家差不離兒,哀家除了沒想讓那馮昭媛協助皇后管理後宮,其他的都一樣呢。」

    「你這丫頭,偶爾還耍耍這小把戲,你是不是怕哀家晉了你的位,就得讓你與皇后一同管這雜事,而你又不想管啊?」

    「哀家還告訴你,除了你,沒有任何一個人選能幫得了皇后。馮昭媛她只是恭謹善良。」

    「若論腦子,若論心思奇巧,若論對皇上的情分、對這後宮的周全,沒人能及得上你,何況是她。你老老實實給哀家打消了那念想兒罷。」

    實際上歡顏的小心思還有另一層意思。永安宮那位有了身孕,無論生男生女,晉位都是免不了的。自己若不抬舉下馮昭媛,以後那李朝霞就有與自己兩廂抗衡之勢。

    抬了馮昭媛後,皇后以下三足鼎立,那兩個都是膝下有子有女,自己也就不大顯眼了。

    歡顏佯裝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太后看破,扭捏著笑了起來:「太后娘娘英明,又有慧眼一雙,臣妾班門弄斧了。」

    太后繼續說道:「哀家知道,你想過些清閒日子,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可是哀家告訴你,以你的身份,以皇上對你的心思,就注定了你不能在你那紫玉殿獨成一片小天地。」

    「哪朝哪代的後宮,不都是這爭鬥傾軋?哪個又躲得開?除了死,除了進了冷宮,沒有誰能,就連個宮女太監都躲不開,何況是你?」

    「再說了,憑你的心思與手段,憑皇上對你這份情,只要你坐上高位,也不去做害人終害己的傻事兒,哪個能害了你去?哪個又敢害了你去?」

    「興許有些不怕死的,那都是草包,不要說你了,馮昭媛對付那樣兒的都足夠。皇上,哀家說得可在理兒?」

    「作為這後宮中的女人,若不想在爭鬥中成長,就只得在冷寂中消亡。顏丫頭,你自己選罷!」

    穆霄啟一直坐在一邊聽著這娘兒倆鬥法,心中只覺好笑,尤其是歡兒那小心思被母后看了個透,自己簡直都要笑出聲來。

    聽得太后說罷收聲,穆霄啟連連點頭:「母后說的是。不是有種犬叫做獒犬麼,據說是最初繁殖之時,不給小崽餵食,只讓那每一窩的兄弟姐妹互相殘殺亂咬。」

    「最後剩得的一個方才見到活著的希望,又得去跟別的窩兒裡剩得那一隻互咬,就這麼幾代繁殖下來,才育得了獒犬這一凶狠威猛的名犬。歡兒可曾聽說過?」

    歡顏點頭暗笑,這不就與藏獒類似麼,藏獒是西藏獒犬的簡稱,穆朝這獒犬又不能叫穆朝獒犬,簡稱穆獒豈不是與穆霄啟成了兄弟。

    歡顏止住亂想與暗笑,緩緩開了口說道:「太后娘娘與皇上講的臣妾都懂。優者勝,劣者汰;成王敗寇。講得都是同一個道理。」

    「不要說不給小狗崽餵食,就算餵了,同一窩兒裡的不也是有壯實與瘦弱之分麼,壯實的自是那搶食搶得快的。」

    「跟這個獒犬類似的還有一種鳥兒叫做杜鵑,杜鵑鳥兒將蛋下在其他種類的鳥兒巢裡。」

    「等杜鵑雛鳥孵出,它會將未出殼的蛋拱出摔碎,出了殼的小鳥擠出摔死,未來得及拱的,也在它壓制之下搶不著食兒活活餓死,只有它自己越長越大,就算長得比那被佔了窩的成鳥個子還大時,還要等那成鳥餵它。」

    「臣妾家鄉還有句俚語,說是臉皮厚吃個夠,臉皮薄吃不著,說的怕就是這杜鵑呢。不要說高雅些的文言,連俚語都這麼說,臣妾只能受教了。」

    「太后娘娘與皇上請放心,臣妾絕不會去做占窩下蛋的噁心事,更不會犯那害人子女之罪,臣妾只求吃個飽飯足矣。只請太后娘娘與皇上以後不要怪罪臣妾臉皮厚就好。」

    太后微笑,「這才好。丫頭放心,哀家自是不能笑話你,若是皇上笑話了你,你來跟哀家告狀,哀家與你做主。」

    穆霄啟在一旁不依不饒般,「母后,怎麼不向著兒子反倒向了兒媳去。」

    太后見得皇上如此模樣,心中好是高興。這顏丫頭實在不簡單,能讓自己這一向清冷的兒子竟然與自己撒上了嬌。

    他回了宮這些個年,都未曾與自己用如此語氣說過話呢,他雖是皇上,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哪個做娘親的不喜見著自己兒子撒個嬌耍個賴?

    這娘兒仨正聊得興起,香草走了進來,先與皇上和歡顏行了禮,見到自己主子端著茶正喝,問道:「也沒個奴才在這殿裡伺候,這茶莫不是冷的吧?」

    太后佯裝不高興的看了香草一眼,「我兒子媳婦都坐在這兒陪著我說話兒,還能讓我喝了冷茶?媳婦給新沏的熱茶。」

    香草見主子如此說話必是心中高興,不由得露出笑臉:「主子恕奴才眼拙心笨吧。」

    說罷轉了話音,「那王麗敏說是與她一同住在永平宮的楊充媛出的主意,奴婢將人帶到了,可要帶進來?」

    太后立刻不再微笑,將身子坐直後說道:「將人帶進來吧。」

    說罷陰沉著臉望著殿門。只見兩個粗使婆子將那楊玉枕拖了進來,扔到大殿地上,按跪下後又強按了頭。

    楊玉枕拚命掙扎哭喊著抬起頭來,「太后娘娘,皇上,臣妾冤枉啊。」臉上早就哭得亂七八糟稀里嘩啦。

    「哦?你如何冤枉,說來聽聽?」太后娘娘問道。

    楊玉枕稍稍止住哭泣,兀自說道:「臣妾自打出了儲秀宮住進永平宮那天開始,那賢妃,不是,那王麗敏就未曾給過臣妾好臉,若是實在不高興時,打罵臣妾都抬手就來張口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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