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君殤從身前的海棠花圍金絲楠木茶几上的劃花牡丹紋蓮瓣碟中拿起一塊『玫瑰軟玉酸『,遞道漓溪唇邊,漓溪微微一笑,溫順的吃了進去。
「好吃麼?」 他含笑垂首問她
「嗯,……很甜,很好吃」 她點頭一笑,笑容美如花,甜似蜜。清柔如月的眸子柔柔的望著他,溢滿了似水柔情。
他又從孔雀綠暗花八寶紋盤中拿起一塊『酸梅子』餵入她口中。
「你怎麼不吃?」 她看著桌子上擺滿的糕點水果,他自己不吃只顧著喂自己吃,心下有些過意不去,抬頭道。
「我在等你餵我啊,偏偏有人是個沒良心的,只顧著自己吃得痛快」 他無奈的歎口氣,似是委屈的別過頭望向遠處的湖水,他向來高傲狂妄,冷魅邪肆,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神色,如今忽而扮起可憐來,看上去甚是有趣。她忍不住一笑,端起珊瑚盞,遞到他唇邊,嫣然一笑:「溪兒知錯了,還望宮主莫要生氣……」
「你就是這樣賠不是的麼?」 他淡淡掃了他一眼,不肯罷休
「那……那要怎樣,你才肯不生氣?」 她一時無措,可憐巴巴的小聲問道。
他勾唇一笑,食指輕按了按她的唇瓣,「 要用這裡」
漓溪會意,猶豫了一下,還是面色微紅的在杯裡啄了一口,目光含著惹人心疼的愛戀和嬌羞,仰頭將唇溫柔的覆了上去。
唇齒交融,纏綿悱惻,
許久,她臉色微紅的鬆開他,看著他眸中的撩弄蠱惑之色,滿面飛霞的背過身去,手指緊張的攪弄著衣袖。
琅君殤含笑著環住她的身子,薄唇在她耳畔邊磨蹭著,「 都這麼久了,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嘴上說著,手卻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體上遊走著,緩緩褪去她艷紅色的長裳。
「不要……這裡會有人看見」 她緊張的握住他的手,目光柔弱的想要阻止他。
「怕什麼……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quot; 他霸氣的冷哼一聲,手指依然不肯老實」君殤……「
他見她臉上的為難之色,雖然心中不願,卻還是收了手,只是將她緊摟在湖中,「喜歡這裡的景色麼?」
「嗯,喜歡,這裡很美」
「有多美?」
「是我看到過的最美最美的的景色,我們以後還回來麼?」 她仰起頭,有些期盼的看著他
他垂眸看著她綺麗柔美的眸子,只覺得萬千春色都比不上她眸子的美麗,心中柔柔一蕩,含笑道:「會的,只要你乖乖聽話,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
「
ps:什麼嘛,隱藏也不顯示出來,害得我以為昨天就發上去了,只好改了幾個字,這下應該不會隱藏了吧……哎,和諧……
「小姐,這湯聞著真香」玲兒看著桌上色澤鮮艷,香氣誘人的銀絲燕窩粥 ,如小饞貓般盯著那碧色琉璃碗不放。漓溪淡淡一笑,走至門口回頭催促道
「快點走吧,再晚要涼了,我還給你留了一碗,回來再喝」
玲兒聞言,立時眸子一亮,興奮的點點頭,小心的端起碧色琉璃碗放到珊瑚盤內,滿臉喜悅的跟著走了出去,,看來今天是有口福了、
比起玲兒臉上的欣喜之色,漓溪眸子卻含著一絲愧疚的擔憂,她一回來便聽玲兒說紅芷病了,自從他們離開後便氣得病倒了,前一陣子好不容易好些了,不知為何前幾日又在夜裡著了涼,發起燒來,雖然現在燒退了,卻始終不肯好好吃東西,連琅君殤親自去勸她,她也只是縮在被子裡不吭聲。
她的病和自己也有些責任的,如果當時她沒又答應答應月傾霜,又或者勸月傾霜早些回來,也許她就不會病得如此重,紅芷一直幫她當做姐姐般關心照顧,而她卻……她翠眉輕微聚攏,眸光微微黯淡,不知道自己親手熬的燕窩粥,她可會願意吃些進去?
正思考著,身子卻已離紅芷的『醾花居』 不遠了,耳畔忽而傳來玲兒疑惑不解的聲音
「小姐,你看那不是月少爺麼,他在做什麼?
漓溪身子一顫,抬頭向玲兒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月傾霜正站在籐蘿架後的水潭前,清冷的眸光正直直的盯著水中看,眉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送,陰柔華貴的俊顏纏繞著一縷揮散不去的煩悶抑鬱之色。
漓溪思索了片刻,回頭沖玲兒低聲道:「 你先把藥送進去,我隨後就來」
「小姐……你……」玲兒望月傾霜的方向看了看,又看了看漓溪,大大的眸子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四周望了一眼,猶豫著小聲道:「 小姐……你該不會是想……這裡是鳳鳴宮,你和宮主剛剛和好,我怕……」
;漓溪點頭,溫柔一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玲兒只得點點頭,緩緩的像『醾花居』走去。
漓溪見她走遠,才深吸了口氣,朝著紫籐花架的方向走了過去。
水潭中忽而多出了一道人影,一紅一綠,紅如梅,綠如碧。倒映入澄澈的水潭中,煞是好看。
「為什麼不進去看她?」 她望著水潭中那雙深冷波詭的眸子,輕聲問道
湖中那張蒼白的如同鬼魅般的臉笑了一下,只是笑得冰冷入骨透著一絲自嘲,「 我這副樣子……我怕她看了病情反倒會加重」
漓溪一愣,側首看著他,這一個多月,其實他的面容並沒有太多改變,只是臉色蒼白了些,身子更單薄孱弱了,仿若輕輕一推,他便會倒在地上。
「怎麼會呢?怕是你再不去病情才回加重」
月傾霜輕歎了口氣,神情沒有了輕佻冷傲之色,只是懶懶的的靠在身後的紫籐花架上,華美的眸子怔怔的望著水潭出神,聲音透著濃濃的疲倦:「我今日本來是想要去看她的……可是剛才路過水潭,看到我這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突然沒了勇氣……我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我,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