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笑望著他們二人,側首向鳳兮游笑著打趣道:「這樣的琴簫之聲還真是特別,想不到蘆哥的簫聲已到了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他們兩個看著倒像是天生一對 」
鳳兮游若有所思地望著他們,亦頷首笑道:「嗯,這次銀蘆為了她,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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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碧空下,
江水由近及遠顏色是變化的從深綠,淺綠,淺藍,淡黃,中間有一片片沙子堆成的灘涂,灘涂外又是清涼幽綠的江水。
成群的水牛和水鴨在在淺綠色的灘涂四周嬉戲玩耍著,水鴨毛茸茸的羽毛軟軟的貼在身子兩側,時不時撲閃著短短胖胖的翅胖,濺起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陽光下閃爍出絢爛光芒。
背後是高聳入雲的蒼翠青山和濃密繁茂的樹林,江水如玉般溫潤而清澈,澄亮的陽光綿延入水中便化作一大片一大片華麗的絲綢。
「銀蘆,怎麼辦?」 霏桃抱著膝坐在河灘邊上,眉頭緊蹙的看著身旁叼著草懶散躺在地上的鳳銀蘆,髮絲四散蜿蜒在細沙上,仿如畫捲上一幅上好的水墨畫,他聞言,,瞇起眸子淺笑道:「
什麼怎麼辦?」
霏桃瞪了他一眼,一手掙著下巴目光抑鬱的盯著遠處的悠悠江水,「自然是婚事,自從前兩日的祭祖大典上你和兮游出盡風頭後,上門給你們提親的人越來越多了,這些你不會感覺不到吧?!」
「哦,」他彷彿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臉上的笑容閃過一絲戲謔,「難怪你今天精神恍惚,原來是在擔心我會答應了哪家姑娘的親事?」
霏桃看他一臉雲淡風情的樣子,不禁氣結,咬著唇在他胸口輕捶兩下,「別鬧了,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
鳳銀蘆淡淡一笑坐了起來,不知是因為捶疼了還是什麼的緣故,他捂著胸口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來,波光瀲灩的眸中劃過一絲無奈,:「我們能做什麼呢,我們能做的錦瑟這兩天不是都已經做了麼,而且不用我們幫忙她都可以做得很好」
霏桃怔了一下,低頭輕歎道,:「的確如此……」這兩天來,錦瑟一大清早便守在門口,進來之人必要細細盤問,待知道無意給鳳兮游提親時,才肯放那人進去一會兒,也有百密一疏,讓人偷偷混了進來,留下定金彩禮的,她都一律統統背著素娘送了回去,素娘卻似乎比她更執拗,既然錦瑟不肯讓媒人進來,那她便出去,常借出去串門之由議論婚娶之事。
「難道我們真的什麼都幫不了麼,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了麼?!」
鳳銀蘆搖搖頭,眸底浮起一層如雲霧的飄渺,「我們回來這是為了來賭一局,輸贏未定之前我們只能孤注一擲」
「孤注一擲?」
「以前我不明白為何嬸嬸會如此急於給兮游定親,現在我明白了,嬸嬸早經知道瑟兒愛上了兮游,只是兮游還搖擺不定,所以她想在兮游認清自己心意之前就斬斷他們的孽緣……」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兮游肯在定親只日前和錦瑟離開這裡,那結局就會改變」
「那我們還等什麼,我現在就回去和他說!」 霏桃目光一亮,起身就要像山坡上走去,卻被鳳銀蘆一把拽住了,他垂眸輕歎道:
「沒用的,別去了,我昨天試探過他,無論怎樣他都不肯承認他愛錦瑟,我看的出來他一直在用理智禁錮那種感情,說的越多,反而禁錮的越牢」
「那到底要怎麼樣麼!」霏桃的眸子不禁又泛起一層濕氣,仿若快要哭出來般,「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悲劇重演麼?」
鳳銀蘆定定的看著她,清澈的眸光一瞬間有些失神,為什麼這種感覺如此熟悉?」為什麼不說話,你也沒辦法了麼?「她見他沉默心中不禁更急,小臉一沉,索性道,:「我不管兮游願不願意,就送是把他打暈我也要在他們成親之日前將他和錦瑟帶出這裡!」
鳳銀蘆注視著她灼亮任性的眸子,清然失笑道,「說什麼傻話,就算你把他背出了這裡,他若認定了兄妹之間不能結為夫婦,也一樣會回來,你豈不是白費力!」
「……」
「我已經有了些思緒,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想出兩全齊美之策的,相信我,好麼?」 他伸手扶了扶她如墨的青絲,清雋無暇的臉上浮出篤定認真的神色
「恩……」她點點頭,眉心間的翠綠依舊未開。
「你看那邊」鳳銀蘆忽而向指向不遠處的牛群,霏桃抬起頭迎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正看見本是跟著一頭母牛的兩頭小水牛忽而停下步子,好奇的向他們張望著,美麗黑亮的眼睛滿是不諳世事的好奇與天真,四隻小蹄子不安分的踩踏著水花,二頭小水牛看了一眼母牛,哞的叫了一聲,轉身緩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母牛並沒有阻止,站在水中安靜的等待著,目光平和悠然,兩頭小牛,一白一黑,繞過蔥蔥鬱郁的
蘆葦走到岸邊,略帶笨拙的晃動著身體,幾滴水珠落在霏桃的手背,酥酥癢癢的,她輕笑了起來,目光溫柔而驚奇的望著它們,兩頭小牛怯生生的望著他們,眸中都是又渴望又畏懼的神色,霏桃亦不敢亂動,生怕一動便嚇跑了他們,只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它們。
過了少許,那只稍大一點的小黑牛撞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望著霏桃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大大的眼睛裡如黑水晶般清澈剔透。
「好可愛,我可以摸它們麼?」霏桃偏頭問他,眸中滿是迫切的期盼
「恩」鳳銀蘆點頭笑著,伸手去摸那隻小白牛的額頭,目光含著春柳般的溫柔,「還記得我麼,曾經我們見過一次呢」那只白色的小牛仰頭看了他片刻,忽而仰起脖子歡快的叫了幾聲,用鼻子蹭著他的衣袖,那頭黑色的小牛也過來湊熱鬧,將頭伸在他的懷裡磨蹭著,並不時在他手上,臉上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