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餓-霏桃淺笑著搖搖頭」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錦瑟姐姐的」「恩」
錦瑟看著鳳兮游的背影全部消失門口,才溫柔對著霏桃笑道:「原來你叫霏桃」「恩」
「夢顏婦人的條件是什麼?」錦瑟疑慮的微挑秀眉道霏桃若無其事的擺擺手道「沒什麼,只是普通的條件,很容易辦到」
錦瑟目光深幽的注視著她的眸子,臉上閃過一絲歉意:「對不起,是我一時任性連累了你」
「你……」霏桃茫然的看著她,自己什麼都沒有說啊,為什麼她一副什麼都知道的神情,彷彿看穿了霏桃的心思,錦瑟輕然一笑:「夢顏夫人是想讓你陪她終老,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錦瑟沒有回答,只是轉眸憂鬱的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聲音幽柔:「你討厭我麼?」
霏桃搖搖頭,目光困惑:「我為什麼要討厭你?」
錦瑟回過頭,看著她單純清柔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燦若曇花的笑容:「謝謝你不討厭我,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的任性,因為我任性,我傷害了很多人,犯下很多無法彌補的錯誤」她神情悵然的注視著桌上的蠟燭,眼角一片淒傷「對不起,我真的無意傷害你」
「沒什麼啦!錦瑟姐姐,你不要這樣」霏桃不忍道:「其實夢顏夫人不像傳聞那樣邪惡,她對我很友善……」
「離她給你的期限還有幾天?」
「嗯。一天,兩天……」她低下頭扳著手指頭算著「還有五天……」
錦瑟垂頭沉默片刻,忽而抬起頭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目光含著讓人心酸的乞求:「霏桃,你可不可以三天以後再走,求求你」
霏桃眉頭一挑,驚詫道:「為什麼?」
「三日後,我一定告訴你,好不好-」「為什麼?」「我現在不能說,三日後,我一定告訴你答應我,好不好-」錦瑟不顧腿傷未癒,費力的下床,跪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淒然
「我現在不能說,我求求你,你答應我,好不好-」錦瑟不顧腿傷未癒,費力的下床,跪在了她的面前,目光淒淒的哀求著「求求你,霏桃姑娘」
霏桃一愣,匆忙扶她到床上:「好,我答應你,你的腿還沒好快躺下……」
「謝謝你……霏桃」她躺在床上,對她感激的一笑,那笑容比月光還要柔美,讓人感動。
三天,霏桃依言在這裡住了三天,她每日都可以看到他們坐在桃花樹下一坐就是一天,玩鬧著,他們的笑容都纖塵不染,清澈乾淨不染一絲煙火之氣。每當這個時候,霏桃都喜歡坐在一棵桃樹下,幽幽的看著清亮的江水,蘆葦的香氣伴著清風一起撲向她,然後數不清的桃花從枝杈間飄落,紛紛揚揚的灑滿了一地,她喜歡看桃花飄零,它們似乎是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迫不及待的飄落而下,殷紅色的桃花在她面前絢爛華麗的綻放,演盡了所有的繁華和美麗,她每當這個時候,她便覺得心空落落的疼。手指不經意間碰到腰間的玉珮,那是上次在山洞中,漓江遺落下來的,倉惶的撩起那片記憶,晶瑩的水眸不由閃現出凌亂的擔憂和牽掛。
一串悠揚的琴聲打破了寧靜的夕陽,那琴聲不再嗚咽,淒涼沉鬱,而演變成了從雪山上流淌下來的清泉,帶著融化春雪的溫柔。飄渺朦朧,又似空中流雲,不著邊際得漂浮著,清然依偎在蒼穹中。霏桃不禁聽得醉了,她從未聽過如此美的琴聲,朦朧的飛鳥,沉睡的魚,迴盪在空曠的山谷中和清風互相糾纏著,她穿過空中翩翩飛揚的花瓣望向他,正見他微閉著眸子唇邊瀰漫著玉蘭花般淡淡清雅柔和的笑容。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大片嬌艷粉嫩的荷花亭亭立在碧綠色的荷葉之上,清風徐來,便送來陣陣荷香。穿著綺麗長裙的女子立在水榭欄邊,目光清幽,兩頰邊的青絲隨風柔柔飄蕩,襯得她眉間的纖柔更甚,讓人忍不住想擁入懷中,好好憐惜『
「在想什麼?」一雙手從身後環住了她的柳腰,聲音磁性而魅惑。
漓溪一驚,想回身卻被他摟得更緊,他炙熱的唇一寸寸深深印在她雪白的肌膚上,聲音含著霸氣:「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可是要受罰的」
「沒什麼,我沒有想什麼」她垂下頭,輕聲道
琅君殤目光閃過一絲不悅,他扳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雕刻著龍鳳圖案的鑲金石柱上,俯身在她肩上狠咬了一口,立時一串血珠從雪白的肩頭上滲了出來。
漓溪吃痛的緊咬住唇,目光含起一層水汽,怔怔的看著他陰鬱下來的臉色『
「疼麼?」他眉頭微調,目光沒有絲毫溫度
漓溪低下頭,不去看他冷冽殘暴的眸子
琅君殤扣著她的下巴,對上她濕紅的眸子,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隱瞞,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
「漓溪知錯了」她含著淚未委屈的小聲道。
琅君殤滿意的勾唇一笑,攬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中,坐在曲欄邊,邪美的雙眸注視著她,淡淡道:「那告訴我,你之前在想什麼?『
她猶豫了下,看著他深幽的眸子,目光忐忑的輕聲道「我……我只是在想念家鄉和爹娘……」
果然,琅君殤的目光閃過一絲陰鬱,修長靈活的手指在她肩上的傷口處輕劃著,聲音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堂堂的鳳鳴宮還比不上那些山寨野村」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他將臉貼近她,邪媚冷冽的眸子陰雲密佈,泛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