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多,是非常多!」她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中的碗遞給他「我熬了些醒酒湯,你喝了吧,很有效的」
「謝謝」他接過碗,低頭喝了兩口,想到什麼又抬起頭,清潤的眸中染了絲不安「我昨晚有沒有對你說些胡言亂語?」
她轉了轉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不滿的皺眉道:「你說我做的糕點很難吃,算不算是胡言亂語?」
鳳兮游看著她可愛撅氣的小嘴,不由輕笑道:「我當真這麼說?」
「當然了!」她用力的點頭,索性將戲做足,氣憤憤的瞪著他指責他的惡行「你還說你從來沒有吃過這麼難吃的糕點!」
「這樣啊……」他若有所思的得撩了撩垂在額前的碎發,淡淡點頭「那恐怕是你的糕點真的這麼難吃,我才會這麼說的」
霏桃氣得站起來大叫道;quot;你壞死了,人家好心的做糕點給你吃,你不但不領情,還說人家做的難吃,太過分了!」
他看著她又是跺腳又是瞪眼,可愛純真的小臉還微微漲紅,露出皓白的牙齒笑了起來,清潤如水的眸子瞇成了半月形,柔美的笑容宛若一朵盛開的的雪蓮花,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在空中微微顫動。
霏桃看著他纖塵不染的笑容怔住了,原來沒有憂傷的他,笑容如此傾國傾城。竟忘了再去演戲,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凝視著他「怎麼了?」鳳兮游看著呆怔在原地的她,微微收斂笑容,神情困惑「你的笑容好美,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的笑容……」
他愣了一下,搖著頭無奈的輕笑道:「你呀,真是個傻丫頭」
霏桃害羞的抿抿唇,雙頰染上了胭脂色的紅暈,忽而她轉了轉幽黑的眸子笑道:「明晚有花燈,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很熱鬧的」
她想起他醉時吐露的寂寞,心想也許熱鬧的市集可以讓他暫時忘記傷痛,刻意的忽略他臉上的猶豫,揚起尖尖的下巴,一臉刁蠻道;「我不管哦,明日黃昏,我在醉花亭等你,就當是對你侮辱我做的糕點的補償,你一定要來!」說罷不再給他開口拒絕的機會匆匆向山下跑去,飛揚起的粉紅色裙擺宛若一塊飄落的桃花,鳳兮游看著那抹消散的嫣粉,揉著太陽穴靠著樹枝上,陷入了沉思
暗紫色的銀漆大門頂端懸掛著黑色金絲楠木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提著三個大字「狼嘯堂」
澄泥金磚滿地的正殿,深藍色的垂地綾羅紗幔用雕刻著青古獸的金鉤挽起,大殿很靜,只能聽見偶爾傳來的痛苦呻吟之聲。
「江兒,江兒……」一個紅衣女子跪在冷硬的地上,含淚的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腹部翻滾的少年,皓月般柔美的臉頰上粉淚漣漣,她穿著粉紅色的薄紗抹胸,外罩一件綺麗拖地的牡丹紅蟬翼紗,雙腕間連著一根細長卻堅固的銀製鎖鏈,鎖鏈上掛著幾個銀色的鈴鐺。
她抬起頭,哀求的看著坐在金椅上,穿著紫色錦袍悠然飲酒,面容邪魅的男人,哭泣著道:「君殤,求求你,放了江兒吧……」
男子慵懶一笑,薄唇掠出冷酷殘忍的弧度,他優雅的玩弄著手中的玉杯,緩緩道:「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懲罰,連一個投骨針都拿不回來,我養這種廢物有何用?」
「他只是不小心失手,下次不會了,你放過他吧,我願意替他受罰……」她跪在大殿上淚光楚楚的哀求道「姐,別求這個畜生!」漓江臉色蒼白,額頭滲滿了冷汗,但清冷的眸子卻是不服輸的倔強和濃濃的恨意「有種你就殺了我」
琅君殤瞇起眼睛玩味的放下酒杯,從玉階上走下來,狹長的眸子閃爍著犀利嗜血的光芒,他緩緩蹲下身,修長的手指緊緊扣住漓江的下巴,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很少有人吃了斷腸丹而不求饒的,你是第一個,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能撐到什麼程度?」他深邃的眸子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一隻手已從懷中掏出一顆深紅色的藥丸「不!」漓溪哭著撲過去,緊緊抱住他的手腕,臉色慘白若紙,柔軟如花的眸子裡透著濃濃的恐懼「求求你不要,再吃下這個丹藥,他會痛死的……」
「滾開,賤人!」琅君殤陰鬱的抽出手,毫不憐惜的甩在她臉上,她皓白的臉頰上立時紅腫起來,她捂著被打腫的臉頰,看他強硬將藥丸餵下去,一串串晶瑩的淚珠,順著她濕紅的眼眶滴落下來。
漓江虛弱的躺在地上,五臟六腑刀絞般的疼痛,和骨骼裡蟻噬的痛癢,讓他身上的黑衣都被冷汗侵濕,*得他緊緊咬住薄唇,抑制著喉嚨間的呻吟,絲絲鮮血順著他的薄唇綿延而下。
「江兒……」漓溪爬過去想要查看他的傷勢,身體卻被琅君殤猛的的拽起,攔腰抱入懷中,邪美的臉上流露出狂妄的邪肆,紅唇湊在她耳邊曖昧的道:「現在輪到你了」
「不……」漓溪惶恐的推拒著他,卻無濟於事,他將她緊縮在懷裡,一直走向寢殿深處,重重深紫色的帷幔,漫漫灑灑,像是重疊的花瓣,四周瀰漫著曼陀羅妖冶蠱惑的香氣。
琅君殤粗魯的將她仍在寬大華麗的花木梨床上,未等她掙扎,已將她壓在身下,玩弄著她手腕上的鎖鏈,邪氣的笑道:「喜歡我所給你的這個禮物麼?」
她含淚咬著唇,扭頭不語,他卻興致昂揚的繼續道:「這個鎖鏈已經用了五年了,是不是該換個新的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漓溪看著他陰鬱殘忍的眸子,問出了埋藏在心中五年的困惑「難道你認為我對你們不夠好麼?」他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她與自己對視,另一隻手撕裂她薄如蟬翼的衣服,大掌在她嬌嫩的身體上肆意玩弄,聲音蠱惑溫柔,卻帶著絲絲冷意「是我救了你們,讓你們衣食無憂,你不覺得你們應該好好報答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