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站在帳口,神態虎虎生風,眼神霸氣凜凜;霎時,寬敞的寢帳顯得壓抑,悶不透氣。俊豪的闊臉,猶如刀削斧刻般,稜角分明;濃密的鬍鬚勾勒出嘴唇的完美弧度,充分顯露出陽剛的氣息;中等長度的黑髮自由散落,襯得他更加狂野不羈、張揚冷峻。
楊娃娃隱隱發怒,冷眸一斜,斜出的目光橫向來人,口氣非常不善:「我好像沒有請你進來!」
夏心突地站起來,顫抖不止,兩隻小手緊緊地握著,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粉嫩的掌肉裡。她的眼眸呆滯而驚悚,圓睜著,牢牢地鎖住他——殺父仇人。
楊娃娃微感不妙,硬拉扯著夏心坐下來,接著走到他的跟前,冷著臉孔,晶亮的眼眸中迸射出冷酷的氣息:「這裡不歡迎你,請你馬上出去!」
他盯著她,目光如電,深沉的嗓音,克制著不悅:「真兒,帶她到另一個氈帳休息。」
聞言,真兒立馬小跑著走向夏心,拉起她,就要往外走,彷彿速度慢了就會屍骨無存似的。
禺疆昂首闊步地朝裡走,眼前氣得發抖的可人兒,瞧都不瞧一眼,一屁股坐在她原先的木凳上。
「慢著!」她攔住真兒和夏心,走到他的斜側面,怒氣騰騰地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早就把他五馬分屍了。她扯高喉嚨,喝聲道:「你出去!」
他暗黑的眼眸突地擰起,臉頰抽緊,稜角分明的唇角迸出惡魔般的腔調,「還不走?」
真兒噩夢驚醒般地一陣顫抖,回過神來,趕緊拉起夏心,逃出帳外,以免成為炮灰。以她服侍酋長兩年的經驗,此刻酋長的怒火已經竄到嗓子眼,忍耐力已經達到最高限度,下一刻,將是暴風雪肆虐草原的極度危險時刻!
楊娃娃咬牙切齒,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待在一個寢帳裡,真想立刻離開;於是,冷冷地撂下一句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話畢的瞬間,迅速轉身,離開他——
他反應敏捷地站起來,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右手扣住她柔軟的腰肢,左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理會她的掙扎,死死地抱著她,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合二為一!
她在有限的空隙裡拚命地掙扎,兩隻手臂胡亂地揮動著,緊接著,猛烈地拍打著他的身體,凡是打得到的地方,她都不放過。憋悶加上掙扎,體力消耗太大,不一會兒,她就累得氣喘吁吁,兩隻手臂軟綿無力地徒然下垂!
她憋起最後一絲力氣,吼叫道:「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