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可小心翼翼地覷著他,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卻是斂緊眉鋒,冷冷的眼色,心中忐忑不安,嬌聲道:「酋長——」
他微微一牽唇角,寒氣逼人的目光凝落在她的臉上:「下午,你去哪裡了?」
霓可終於明白,原來是為這事,略略定神,婉轉道:「霓可覺得楊深雪的舞蹈很是奇特,所以下午去她寢帳向她請教了,酋長不同意霓可跟她見面嗎?那霓可以後就不去找她了!」
禺疆的臉色漸漸地轉而鐵青:這個女人,一直在撒謊,實在厭惡之極,「我告訴你,你不要再去惹她。你應該明白,你自己有多少份量!」
霓可陡然驚悚,杏眼的底色慌亂一片,急急道:「酋長,霓可從來就沒想過自己,霓可只是想著如何更好地服侍酋長——」
他重重地冷哼一聲,目光如炬,逼得她不敢抬頭:「今天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你的家人和族人,將會因為你而受到牽連,明白了嗎?」
見她猛然抬頭、驚愕地瞪圓了杏眼,淚光閃爍、楚楚可憐的樣子,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加重了語氣,冷酷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覺得你是一隻會咬人的貓,但是,我告訴你,她是一隻會吃人的母老虎!你不想被她吃了,就儘管去惹她吧!」
霓可愣在當地,美麗的臉蛋上淒惶無色,恍恍惚惚的,怎麼也想不明白,酋長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幫楊深雪!
可是,他在說到楊深雪的時候,眼睛裡浸滿了飛揚的神采,以及愉悅的讚許之色,臉上的表情——就像面對著一頭野獸,他的臉頰上分明地刻畫著興致勃勃的征服本色。
霓可笑了:一個男人想要征服一個女人,那很有趣,也很短暫!
——
第三天早上,楊娃娃覺得無所事事,打算到處走動一下,順便察看環境,為逃跑做準備。她委婉地向真兒說,待在寢帳裡悶得慌,想出去走走。真兒一臉甜笑,說沒問題,可以給她帶路。
既然禺疆那個混蛋沒有約束她的行動,她為什麼不好好利用機會,盡快熟悉周圍的環境呢?於是,簡單收拾一下,攜著真兒步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