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一愣,神色轉而理所當然的樣子:「有什麼不一樣嗎?」
她決定給這個胡人洗洗腦子,不管結果如何:「奴隸做牛做馬,任勞任怨,沒有說話的權利;奴隸也是人,但是,有嘴巴相當於沒有嘴巴,不會反抗奴役他們的主人!」
看著他鼓勵的眼神,她繼續說:「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奴隸。人嘛,會說話,會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見解,會判斷人和事的是非對錯,會擁有自己的意願,想幹什麼,不想幹什麼,都是自己說了算,別人的命令或者請求,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總之,作為一個人,擁有獨立的思想和行動能力,別人不能干涉。雖然我是你的人,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的思想和意願,不能命令我、強迫我!」
她微微側著頭,義正嚴詞地看向他,探詢似的目光,似乎在說,如何?
這席話,讓他瞠目結舌、心中極具震撼。
禺疆明白她的意思,詫異於她獨特的說法,震驚於她怪異的見解。他記住了她說的話,但不會苟同她的說法。「你是我的人,你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沒有什麼干涉的問題。我可以命令你,即使你不願意,你也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對牛彈琴!拉倒,反正學完了騎馬,也差不多要跟他說拜拜了,何必浪費口舌呢!她勾起一抹輕笑,走向俊美的白馬:「好,按照你說的去做,那麼,現在教我騎馬吧!」
他傻愣了好一會兒。轉瞬之間,她就變成一隻柔順的小貓咪,他疑惑,直覺她的順從肯定是有原因的、有目的的。然而,當她掠過身旁的時候,綻開的甜美微笑,摧毀了他的全部疑慮。
「騎馬有什麼訣竅嗎?」她溫柔地撫摸著駿馬的腹部,讓馬兒熟悉自己的味道和觸感。
他走過來,站在白馬的另一邊,一手搭在馬鞍上,促狹地看著她:「訣竅?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馬摔下來嗎?」
她感覺臉上騰的熱起來,不自覺地嬌嗔道:「不知道啊,知道的話,就不會被馬摔下來了!快說啦!」
禺疆直直地看著她,黑色的眼眸深處、深不見底,眼角處是熠熠的神采:「想要讓馬停下來,拉好韁繩,坐在馬鞍上,雙腿鬆開馬肚,馬就會聽話地停下來。」
「我怕撞上你們,想讓馬停下來,可是,那傢伙突然發起瘋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你的雙腿緊緊地夾著馬肚,而且,你拉韁繩拉得太緊,馬當然不會聽你的話了,不過,馬也受到驚嚇了!」他走過來,忽然一陣旋風似的將她抱上馬鞍。她剛剛坐穩,猛地一晃,就看見他穩穩當當地坐在自己後面,真的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