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做什麼?」我慌了,雖然一向自詡色狼,可平日裡也只是嘴花點,摸摸捏捏佔點小便宜還行。要是來真的,說真的,那我還真沒想過。
「娘子就不要再矜持了,你這陣子老是出錯,心神不寧的,莫不是我長時間沒有與你圓房的緣故?」他輕輕摟住我的腰,柔軟暗啞的聲音在耳邊盪開,溫柔纏綿。
我差一點忍不住一口血噴出來,他那意思是我這段時間堪稱不正常的表現是慾求不滿所致?那以他這個標準來判斷,我在21世紀整日做事迷迷糊糊的,那我豈不是天天都慾求不滿?!
我轉過頭,面帶疑慮地看著他,一觸到那雙認真中透漏著絲絲情意的桃花眼,就絕望地意識到——原來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天啊!我的名譽啊——我真的看上去就有那麼——嗎?!!
欲哭無淚。
正在為自己的淑女形象被否定而悲痛間,他的下巴已經抵上肩頭了,略尖的下巴抵在肩膀上,很是柔滑的觸感,清清涼涼。我渾身緊繃,身子在一瞬間僵硬如殭屍。
柔順的髮絲在身前滑動,絲絲縷縷,細膩如絲,光滑如鍛,吹在頸部的氣息溫熱潮濕,混合著浴水的向上蒸騰的熱氣和發間散發淡淡花香,我幾乎給他撩撥地有些把持不住了。再看看身旁煙霧輕輕漂浮,環繞四周,慢慢向上飄飛,向上恍恍惚惚如置身夢境。
摟在腰間的手慢慢收攏,越收越緊,他的手指一點點輕柔地褪著我的衣服,我努力把持著,緊緊地拉著肩部的衣服阻止著他的動作。
「怎麼了?」摩擦在頸間的唇停止了動作,他問,聲音柔軟無力。
我一時無語,依舊扯著半落的衣服,咬著唇默默不做聲。
感覺到他的輕笑溢出唇角,清澈好聽。秋日銀鈴散過最後的尾聲不過如此。與這清澈嗓音不搭調的是修長的雙手,它們已經從肩頭松下,我還沒來得及舒一口氣,就感覺到那雙手竟然落到腿部,細細摸索著。
剛剛放鬆的神經再度繃緊!天哪~~~我該怎麼辦?
帶著涼意的手指已經挑開裙子,感覺到他的身體貼過來,緊緊地擁在一起,某個特殊的部位已經起了變化。
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我捂著臉尖叫一聲:「55,不要啊,我怕疼!」
身後的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能想像出他現在的表情一定很讓人惱火,笑話我來來著,他不知道嗎,女生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即使是作為男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吧。
真是的。也不讓我準備一下。
他的臉又輕輕靠過來,那種笑意很明顯。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道是怕什麼?」
耳邊一句帶著笑意的低語讓我瞬間醍醐灌頂了。
對呀,這身體是楊雲的,不是王雲的。他倆早結過婚,肯定也圓過房了。嗯嗯,這樣一來,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我竊喜,沒想到還撿了這麼個便宜。
「你笑什麼?」他推了我一把,怨懟地看著我:「你那一聲尖叫驚得我都沒有慾望了。」
啊?什麼?我正瞎高興著呢。聽見這話立馬垮了臉,心裡連連叫苦。
「你出去吧。讓我自己把澡給洗了。」
我還想再說些什麼,眼光不經意瞥到依舊泛著紅光的光潔後背,眼光一黯,果然做事毛毛糙糙的人注定是沒什麼好下場的,媽媽說得極是。
看看吧,現在被老公從浴桶裡趕出來了吧。再一次欲哭無淚。
我咬咬牙,努力吸回快要吧唧滾出的熱淚,垂著腦袋像個戰敗的逃兵:「好吧,那我走了——」
「嗯,你走吧——」聽聽這話,說得輕輕鬆鬆,毫無留戀,好像我一走他那澡就洗得安穩了似的。
我吸溜著鼻子往原路返回,邊走還回頭惡狠狠地看了他兩眼,這傢伙還洗得蠻歡的,我那個氣呀。逮個時機一定要把這口惡氣出了!哼哼——
腦子裡醞釀著復仇的計劃,我帶著一身的戾氣跨步往房裡走。
看似寧靜的月夜裡,院子的角落陡然出現幾聲霍霍的磨牙聲,這時如果院子裡有人的話,一定能看到這樣一幅震撼人心的畫面:一模樣淑雅的年輕女子正咧著嘴,一口潔白的牙齒在淺淺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陰冷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