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TMD什麼人都有!奶奶我剛誇過這西晉民風好,村民們就是樸實,就給我來了這麼個驚天大雷,簡直都把我雷焦了!不成,以後出門得帶個避雷針。不成,一根哪兒夠呀。一根避雷針也就能對付一個像剛才遇到的那種看似淑女實則比悍婦還悍婦的極品大悍婦。我出門呀,至少得帶一打的平方根才夠對付這一村對俺家老公虎視眈眈的女人。
想呀想,不知道潘潘在那女的家幹什麼。不會這一天都不回來再加個徹夜不歸吧?依著那少女對潘潘的癡迷程度,再加上她老媽那無敵厚臉皮,還有她媽的媽那瞇起來的昏黃老眼裡射出的明亮依舊的色狼亮光,我越來越覺得:我的擔心不是多餘的!
哇啊啊,這怎麼成?他——他要敢去外面過夜,我——我——
我該怎麼做呢?我能怎麼做呢?在這個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沒有認個大哥可以幫我做主,狠狠地打上那三個女人把她們打成豬頭,以教她們永遠出不了門,讓那小妞永遠嫁不了人。也許你會說,成豬頭了大不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呀。我們不會這麼來嗎,等她臉上恢復了一出門,我們還可以再不把她打成豬頭,等她再能出門了,我們還打。反正大哥嘛,總是精力旺盛的,多揮幾下拳頭也可以發洩一下總也用不完的精力,順便鍛煉一下身體。但問題的關鍵是,我現在還沒有認什麼大哥。那麼,我——想到認識的人,我突然想到藍染。嘿嘿,別誤會,那冰山肯定不會幫我去打人的,不好意思,我想到他要是對不起我我還可以找個其他帥哥了,嘿嘿,反正冰山也別有一番風味。暈——這一念頭一出,我都被自己嚇到了,我怎麼可以有這麼邪惡的想法?真是看雜誌看多了。等我回到原來的世界,打死也不再看雜誌了。隨便一本都有婚外戀的內容,一本裡還不止一篇。
哇嗚嗚——那我要怎麼辦?怎麼辦?!想來想去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我要冷戰!
「娘子——」等到下午,潘安終於回來了(還好,不是第二天下午回來的),雖然衣服簡樸了些,還是一幅玉樹臨風的俏模樣。我看得是百般憐惜,要讓這樣的美人兒被別人搶走,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冷戰是為了讓他回心轉意。
「娘子——」他輕聲道,聲音溫柔地跟夜晚悄悄降臨的白霧一樣。我那個心動。不過,冷戰,還是要進行的。
「哼——」我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強制自己別過頭去,不要看他那張臉,假裝一幅很生氣的樣子。實際上,我確實是很生氣。
「娘子,你怎麼了?」他見情況不對,跑到我身邊,半跪到我腿間,一手放在床上,一手搭在我肩上仰著頭道:「你生氣了?」一陣幽香縈繞週身,令我一陣迷醉。
他真是太溫順了!一個絕世溫柔美男趴在我面前,現在這感覺超級無比的美好!「李莫莫,你一定要鎮靜!鎮靜!」我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神,沿著原來的計劃繼續冰冷下去。「我有什麼氣好生的?!」我冷冷道:「你又不是我的專屬品。」
糟糕!一不留神,「專屬品」這詞順出來了。
他果然抬起頭迷惑地看著我:「專屬品,那是什麼東西?」
「專屬品呀——」等等!我現在應該是在和他冷戰,要麼不說話,說出的話就要帶著堅硬的刺,句句閃爍刀光劍影才對。跟他講「專屬品」的意思,這算什麼。
「咳咳——」我威嚴地咳嗽兩聲,繼續用言語攻擊他:「你連「專屬品」這個夫妻間最為重要的詞都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做你的妻子?!」
他迷茫了一陣,然後抬起頭來,目光堅定:「雖然我沒聽說過你說的那個詞,但是我理解你的意思。」
我挑眉看他,不語。
「你是要我對你忠誠,只屬於你一個人,是嗎?我答應你。」
真給他說中了,不愧是從小便有神童稱號的才子,理解力這麼強。而且,最後那四個字,真讓人感動。
可是,據目前的情況,我還是要裝冰箱,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笑話,要是僅憑這四個字我就把今天的事一了百了,那我的心也未免太軟了點。對男人是絕對不能心軟的。你要放鬆他就放縱。這是我經歷了幾次戀愛後得出的寶貴經驗。
「娘子,你不要多心了。我今天到那女子那裡也就是聽她說了她對我的心意,她送了這些香包給我。」他說著,起身去拿荷包,一會兒他拎著一串紅繩過來了。一米半長的紅繩,上面串滿了大大小小的香包。「她說是給我的祝福。雖然我怕接受了你會生氣,可是我一拒絕她就又哭了,我只好收下了。」他俯身,瞇著眼,香包在我眼前晃動,一陣陣幽香撲面而來。原來方纔他身上的香氣是這香包染上的。「就當是對我們兩個美好感情的祝福吧。我不想對你有所隱瞞,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好了,你不生氣了吧?」
我——我——他都這麼說了,我方纔的強硬全給軟化了,底氣不足地怨上一句:「那你做的也不對。」
「我哪裡做錯了呢?」他牽起我的手,將我扶起來。
「幹什麼?」我疑惑不解。
「坐床上好好說。」他笑著說:「坐板凳上多不舒服呀,硬硬的。」也是,他的心還真細。而且,眼睛不是一般的美,這麼半瞇著,朦朦朧朧的,簡直是銷魂到家。
坐到軟軟的床上,他歪著頭對我柔柔一笑,完了~我連半點打擊他的氣勢都沒有了。
「我錯在哪裡了呢?」
「啊?那個那個——」我竟然癡癡地笑了起來:「你和其他女生接觸時間太長我會擔心的啦。」我抓抓頭皮,看來這傳說中的桃花眼的確名不虛傳,我給迷得找不到北不說,連說話的聲音也給桃花熏染了,從這張大嗓門裡出來的聲音還第一次這麼柔軟,這讓我那早已習慣我說話的老媽聽見了,肯定以為我得了什麼大病了。
「娘子——」他攬著我的肩,低頭在我臉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那我以前怎麼樣?」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了,還好,還能講出話來,說明腦子還沒有完全麻痺。
「你以前可是一直對我的感情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