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安玉蓮為什麼對杏花那麼凶狠?
原因是,她喜歡的藍染不甩她,反而對家中那個卑微的丫鬟杏花感興趣。
她要是杏花,我就是牡丹!杏花怎敢和牡丹比?!於是,安玉蓮開始了報復計劃。
先把杏花由原來的「清潔工」(專門在家打掃衛生的僕人)提拔到貼身丫鬟,並撤走了自己房裡所有的丫鬟,由她一人服侍。
「杏花,給我穿衣服。」一大早她伸了豐潤的胳膊在簾外,懶洋洋地喊。
「是的,小姐。」一個細細的女聲響起。隨後隔壁傳來腳步聲,愈來愈近。窩在床邊木箱裡睡覺的我睜開眼睛,想看看那可憐丫頭的模樣。
一個暖洋洋的小粉團朝這邊快速移來。她一直低垂著頭,只在為小姐穿衣服時不時抬眼望望。
就在她抬眼看是否哪處不妥的時候,我看見了那雙翦水雙瞳,心中一蕩,這麼純淨動人的眼睛連同性見了都要心生憐愛的。可安玉蓮卻不屑的瞟她幾眼:「手腳麻利點,這麼笨手笨腳的,怎麼當的丫鬟!」
「小姐,我——我——」杏花委屈地看著態度惡劣的女主人。安玉蓮叉著腰瞪著她,突然伸手一巴掌把她打趴在床上。杏花捂了臉強咬著牙忍住哭泣聲,小肩膀在床上一抖一抖的。
「賤貨,狐狸精!少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會像藍染那麼好騙,被你幾滴假淚給迷惑住!」
杏花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安玉蓮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髮,硬是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對她劈頭蓋臉道:「你給我起來,誰讓你把眼淚流到被子上去的,快去給我洗乾淨了!」杏花尖叫著摀住了頭。
「還不快去!」安玉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杏花啜泣著褪下大紅色上綴大朵牡丹花的被單,抱著它跑出了屋門……
安玉蓮目光陰沉,雙手環抱,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
「小猴子,你往哪兒跑……」我才不顧那夜叉的尖叫呢,我要找藍染,找他安慰杏花。
我在安家躥來躥去,這麼多屋子,冰山到底睡在哪一間?相比他還未起床。如此之早,也只有杏花和安玉蓮起來了吧,安玉蓮是存心折磨那丫頭。
那丫頭是去了溪水邊洗衣服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會不會想不開?會不會往河裡跳?!
不管了,要不,每一間都闖入試試看?!
光當~~光當~~
只要是我經過之處,尖叫聲此起彼伏。要是僕人也就算了,家裡那些小姐、少爺們哪裡見過這等架勢,有的扯著嗓子叫著僕人,有的嚇得直往被子裡鑽。
又一聲「光當」,這次闖入的房間格外大,但幾乎未放置任何物品。看著那麼多裹著草被的人擠在一塊兒,我立即明白這是家僕聚居處了。
可是,目光掃來掃去也未見藍染的一根頭髮。頭痛,這小子竟然沒住這兒!莫非是因為安玉蓮的私心,他被安排到了「總統套房」?
沒想到真給我猜中了。又闖兩間,終於找到藍染了。
一撞進門,藍染瞪大眼睛望著我,一臉迷茫的樣子。我幾下子躥過去扯他的棉被。媽的,想好都說不定要投河了,你小子還在樂悠悠地睡大覺!
「喂喂,你做什麼?!」他一手扯著被子,一手在我身身旁拍來拍去,就是沒拍著我。
我蹲在被子上,用手指指外面。
「莫非你有事?」他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再望望窗外,再回過頭來望著我,我用力的點點頭。
他一言不發地開始穿衣服,我的粗神經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背過身不好意思地紅著臉,晃著頭。
帶藍染穿好衣服,我帶著他跑出屋。
哎喲,不好!剛探出頭就看見一大群人拎著著棍子、帶著繩子,左右張望,我又一頭栽回屋裡,留藍染一個人在那兒。
「藍染」剛蹲穩就聽見外面家僕粗獷地聲音:「你見到一隻猴子沒?」
「嗯」然後藍染冷冷的聲音在秋風中楚楚凍人:「那兒。」
TMD,你腦短路呀?!我真想衝出去踢他腦袋。現在只能縮在牆角等著一群人拿著工具來收拾我。只聽見大群人的腳步聲,似乎離我——越來越遠?!5秒,10秒,15秒後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有人來開門了,我一下子躍起,伸出猴爪對著來著的臉抓去。
待我看清來者那張冰山臉,才拚命想要收回爪子,只可惜力不從心。收不回了,我絕望地想。
他偏了偏頭,輕鬆躲過。而我不幸匡地倒地來了個猴吃屎。
緊接著一雙手拽著我耳朵把我從地上拎起。
「真不知道你究竟是隻豬還是猴。不是聽人家說你挺聰明地,什麼都能聽懂,什麼都會嗎?!」哇,原來冰山也可以說這麼多話呀!
我帶著他往溪邊奔,這小子賊聰明,只走了四分之一地路,他就明白我的意圖了。
「往溪邊?」他問。我點頭。
「杏花出事了?!」他驚慌道。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這事兒說不準。
他急忙加快腳步。
喂——喂——,等等我呀……
哎,古代的帥哥咋都那麼專情哩?!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說倒霉吧,眼睛整天備受滋潤,比用了珍視明貼了好視力都舒服。說幸運吧,有只能看著優質的美人兒們整天關愛著別人,小心臟倍受打擊,在這麼下去,什麼速效救心丸、復方丹參啦都得用上。
還好我心的善良,不忍心見兩個相愛的人無法在一起。上帝啊,我在心裡祈禱著:「要是我能夠幫杏花脫離苦海,讓冰山他們兩個變成比翼鳥,雙雙fei,你一定要實現我一個願望哦。」
「什麼願望?」熟悉的慈愛聲音在耳邊響起。原來他老人家聽到我的心聲啦,嘿嘿。有希望了。「下次穿越時,要把我變成人形!」我向他吶喊道:「我要變成人,我要變成人!我一定要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