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女王陛下 棋逢對手 182意外被囚
    全身的血液驟然燃燒,凌非的眼睛慢慢露出一絲紅光。

    血燃之術!

    最終最強的血祭!

    素雅歎了口氣。這樣做的話,即使凌非勉強度過成年劫,也最多擁有十幾年的壽命了。

    要知道,凌非是原人,而原人生活上千年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凌非才要成年啊……

    雙手扣訣胸前,凌非全身閃爍著暗紅血光,一股強勁無比,足以毀天滅地的狂野氣息猛然爆發,有什麼威力強大的法器正在孕育之中……

    纏繞著血色紋絡的金色長弓出現在凌非的雙手之間,而她的嘴裡叼著一隻箭,血紅的箭桿,箭頭卻透著銀色的光芒。

    抬頭望天,凌非精緻的臉上突然展現出一絲笑容,很淡很淡,卻如雪蓮盛開,爆發出驚人的美麗。

    該結束了!

    凌非的眸子已經恢復了明澈的墨色,她的眼神中漸漸露出一絲璀璨的光華,整個人週身氣勢逐漸攀升,一股強大的氣息,強行衝破那一切的阻礙,清晰的瀰漫的整個「紫竹域」。

    夾著滿天異嘯,長箭破空而去,耀眼如流星……

    [凌——]

    自在飛速地落到癱軟在地的凌非胸前,它從沒那樣懊悔,為什麼它的本體要是「妖刀飲血」呢?

    在這樣的天劫之中,它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要擔心自己與生俱來的「血煞之氣」會危害到凌非……

    [我沒事……別擔心……]

    凌非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因為雲曄留給她的兩個「血凝玉」的耳釘,一個用來防禦,一個用來治療。

    用來防禦的那個耳釘,因為龍寒暝當初的攻擊,破碎後化作一點一滴的力量融進了凌非的身體,而用來治療的那個,自始至終都在默默地為她調理身體,否則,她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險絕的絕谷中安然無恙,也不可能在這史無前例的成年劫當中撐到最後……

    勉強維繫的神智完全潰散,凌非陷入了黑暗之中,沒有感知到自在驚恐的鳴叫……

    [你,你想幹什麼……]

    自在勉力撐起守護凌非的結界,卻驚恐地發現對方毫無影響地穿越而過,靠近了昏迷的凌非……——

    凌非睜開眼睛,意外地發現自己仍在黑暗之中,喉嚨很乾,四肢沉重,頭也在微微脹痛,非常難受。

    雙臂很疼,手指已經沒有了感覺,更糟的是,她是被綁著,被捆著的。

    再一條雪上加霜的,她是清潔溜溜的。

    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凌非很快就通過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脖子上的項圈將她拘束在地上,她試著抬頭,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動了動手指,然後是手腕,她能判斷出自己是被雙手舉過頭頂的被束縛著的,不是鐐銬,而是一種奇特質地的繩索——凌非試著運用靈力,不太意外地發現體內空蕩蕩的。

    顯然不是重傷後的虛弱,凌非苦笑著承認,對方為了更好的控制她,廢了她的功力。

    或許是暫時的,也或者是永久的。

    沒有功力,但是她對於解開繩索還是有些技巧的。

    遺憾的是,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被捆綁的非常緊固,根本不值得花時間僅僅去做一次無用的掙扎。

    不過,從這個繩索的質地和觸感上,或許她已經能猜出對方的身份。

    對手是那個人,看來她的處境真的很不妙。

    頸上、腰上、膝蓋,都被粗大的環鎖在了地上,而手腕、腳踝上卻都用質地奇特的繩索捆綁著。

    非常牢固的束縛,掙扎沒有任何好處,她現在需要的是清醒的思考。

    從她被禁錮的方式來看,對方顯然要的比她的性命更多,那麼至少她的生命暫時是無需擔憂的。

    不過——

    凌非不怕死亡,也不怕酷刑,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受自尊被踐踏的屈辱與痛苦。

    她可以驕傲而無畏的死亡,可以堅毅地忍受苦難折磨,但是,她未必能容忍自己屈辱地苟且偷生。

    對於她來說,尊嚴比生命更重要。

    顯然,對方很熟悉她,替她安排的戲碼在挑戰她承受的底線。

    一股淡淡的幽香,伴隨著腳步聲而來,凌非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

    對方顯然是刻意放重了腳步,也刻意放慢了腳步,慢慢地用恐懼感折磨她。

    凌非抿了抿嘴,突然就放輕鬆了。

    「你好,我是凌非。」

    淡然自若的聲音彷彿是在宴會上和素未謀面的客人打招呼。

    來人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有讓人發狂的本事。

    被廢了功力。

    被弄瞎了眼睛。

    被那麼屈辱的就像一隻仰臥的青蛙等待著被人烹煎的捆綁。

    可是,這個女子還是那樣的清雅明澈。

    「今晚是個滿月呢……你不知道月光下的你有多麼美麗,美麗的想讓人毀滅!」

    來人的面孔有些扭曲。

    凌非只是緩緩地眨了眨眼睛。

    即使她的功力沒有了,她也有得自暗帝穹夜的一個「重瞳」,視力本應該在黑暗中也亮如白晝一般才對,可是,她現在卻什麼也看不到。

    何況,對方還告訴她,這裡有月光……

    「那人說最喜歡你的眼睛,所以,我不小心把它們弄壞了,你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聲音無辜的如同稚童。

    凌非抿嘴笑了笑。

    「能告訴我,從我昏迷到我醒來……過了多久了嗎?」

    凌非輕聲問。

    「快半年了吧……」

    對方隨口回答,一根手指毫無徵兆地落在了凌非的腿上。

    「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從你清醒,發現自己沒了功力,你馬上就開始了重新的修煉……」

    來人心內為凌非悲哀,因為只要凌非體內的「化功散」不解除,無論她如何努力,修煉的功力還是會被一點點化掉。

    真想看看眼前這個女子沮喪絕望的面孔呀。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著如何擺脫身上的束縛,如何逃走。不過我必須警告你收起這些不切實際的打算。從來沒人能夠從這裡逃走,你,凌非,也一樣。」

    那是一個動聽的聲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嫵媚,聽來對方還帶著笑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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