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很暗,很暗,伸手看不清五指。那抹頎長高大的身影,緩緩的靠近,帶著一陣花的香氣。
木槿握緊槍,手心滲出了汗。伴著他的腳步,木槿的心跳的很快,感覺有種妖氣籠罩著週遭的一切。這個,就是叫慕容狄的傢伙?
他近在咫尺,木槿將槍抵向他,「別動——」
剛落,驟然被鉗住手腕。接著,一雙手箍住她纖腰,將她壓上榻。雙手被鉗住,壓到身子兩邊,旋即那灼人的男性氣息,便徹底侵襲來。
「見鬼慕容狄,你給我滾開!」
男人不語,低下頭,水到渠成啄了下她嘴角。
「慕容狄——」
「噓!」揉了揉耳,他伸開指點燃燭台,叫木槿看清,眼前壓倒她的究竟是誰?那艷若桃李,精緻迷人的容顏映入眼簾。
那美若天仙的模樣,那無可挑剔的五官,那攝人心魂,蠱惑人癡迷的氣息。長睫呼扇呼扇,唇瓣水晶般耀眼,剎那間便是萬種風華洗盡鉛塵。
這比妖精更美的男人一出現,木槿的心才放下。手槍鬆了開,停下帶腳踹,深喘了兩口叫了聲:「大哥……」
「槿兒,你是要廢了大哥的下半生?」戲風斜睨著她踢向他下體的纖長美腿,意味深長的歎一句,「廢了也好,我正好賴著你為我負責。」
木槿頓了頓,忙將腿從他雙腿中撤回來,真險,真險,差一點就要對他行兇了。
「誰知道慕容狄的房裡,會跑出一個大哥來?」木槿邊擦著冷汗,微微側起頭。
「為兄若不來,自然是他。」戲風撩了下瀑布般的長髮,萬種風情。伏在木槿頸邊,嗅著她的香氣,曖昧的令人心尖砰砰跳。
「大哥,你聞什麼?」
「槿兒的身上真香……」
「別鬧了,快離開這個鬼地方。」木槿伸手摟住戲風的脖子向起起,戲風的桃花眸又深邃幾許。
「槿兒……」他在她鼻尖,沙啞地問,「要不要假戲真做?」
「戲風!!!」
話落,戲風便要將木槿壓榻上,木槿一拳揮過來,他輕鬆躲開。紅潤的臉,如仙一般,艷桃一朵朵,看那紅裝妖嬈,艷姿出眾,卻又像暗夜綻放的黑玫瑰,渾身都是致命的吸引。
他和花昊月,果真比不出誰更妖孽?一個是邪,一個是妖,一個是愛撒嬌耍無賴,一個是愛賴皮耍流氓,兩個人卻偏偏是死對頭。
「槿兒,可你是勾著我的脖子不放,我才對你依從的。怎麼?為兄姿色不佳,給你氣的臉跟饅頭似的?」
「你又拿我尋開心!」木槿狠狠剜了他一眼,忙鬆開摟著他的手。兩步下榻,趁著夜下無人,便漫不經心溜躂了出去~~~
「傻丫頭,沒有我,你打算光著身子,躺著出府?」驟然間,戲風如一道風般,捲起她遍撤離慕容王府。
角落中,走出一抹黑影。慕容狄仰頭灌著酒。看酒灑頰邊,目光如炬,看似無所謂,卻是泛著幾許不尋常的精光——
分界線——
夜下,月色正濃。
木槿脫離慕容王府,便焦急想返回找花昊月。
可惜,戲風偏是不准,抓著她落座在一個酒坊,偏抓她一起陪他喝酒。「不行,不行,你得陪為兄喝酒。」
「大哥,喝十壇了,我們倆夠酒鬼了好嗎?」把老闆都喝傻了,不知過來算帳,戲風還打算繼續喝!!!
「不行,你得陪我!」戲風拉著她,便不准她離開。
「我……明天再陪你。」
不行,你今天好好陪陪我,明天我不叫你陪。」戲風摟著木槿的肩,逛了一個又一個酒坊,喝遍各個地兒。最後攤倒在牆邊,扶著木槿的肩,將頭輕輕的抵了上。即使喝的爛醉如泥,卻也心頭開朵花般。
「大哥,你怎麼樣?」幸好她還沒倒,不然兩個一起醉死街頭,都得被當成垃圾掃出蕭城外了。
「再喝……」
「還喝?你打算喝死,我可沒打算作陪。」槿將他的頭向肩外扶了扶,戲風不樂意,偏要睡她脖子那,說那兒熱乎,暖和。
「大哥,我送你回去吧!」木槿苦求著。
「讓我再好好枕枕你,丫頭,你的肩全是骨頭,該長長肉了。」戲風的頭枕著木槿,滿面的紅光奪了月色。木槿轉頭一看,便翻起白眼,喝成這副德行不但不失態,還越看越是美的驚艷。
優雅,妖孽如他,此時,露出了真態。其實,才不到20歲的他,內心深處卻是個想追求爛醉到天亮,天明自然醒,偶爾有個肩膀可枕,有個女人可抱的日子。他將嘴唇,貼在木槿的頸上,輕輕的一吻說:「下次,我殺個豬,把肉全削給你吃。讓我的寶貝槿兒,多長几斤肉,好做為兄的枕頭……」
「大哥,你快壓死妹妹了。看你挺瘦的,怎麼也好沉。」
「男人嘛,我的骨頭都能裝下一個你。」他那惑人的嗓音,便在木槿耳邊迴盪。伸出修長的指,拖起木槿的下頜,深深凝視她半響,「槿兒,我發現你和寶寶的有個地方不一樣!」
「哪裡?哪裡不同?」
戲風傾軋過身子,說著說著,便一下用齒咬住了木槿的耳唇。他迷糊誘說:「耳朵,你的耳朵……」
「大哥!」木槿忙推開他。
「真想給你割下來……」
「我不准!!!」從認識他開始,他最愛咬她的耳朵,這個惡習愈演愈烈……
「這個,給你——」戲風從脖上扯斷一個紅色的細線,線上掛有一顆小六角的飾物。在夜中,閃著翡翠綠的光芒,握入手心猶是清涼。
像是一塊血涼玉,卻又是六角。像是飾物,卻又很特別。他將紅線,輕柔繫上木槿的頸子上,忽然拍手邪惡地笑道:「哈哈哈,我拴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