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烈根本無視段天歌的吼叫,微蹙濃眉,對上杜如冰恨意清寒的目光,頃刻圍繞在他週身的邪佞氣息瞬間更濃了!
「來人!即刻遣送質子回西涼!以後不許踏入軒轅國界一步!」軒轅烈猛地將杜如冰攥進懷裡,森冷地命令道,語氣猶如生死判官般!
段天歌大驚,怒吼:「軒轅烈!你想對冰兒如何?」
軒轅烈伸出一指,抬起杜如冰的溫潤下巴,殘忍一笑,道:「這張傾城的絕顏,等朕品嚐盡了,相信有更多將士趨之若鶩為朕血奮沙場。」
說完,眾目睽睽下便吻住了櫻紅唇瓣,濃烈輾轉。
「冰兒──」段天歌大喊一聲,口吐鮮血。
杜如冰心涼透了,她狠狠地朝他侵佔的唇咬下,軒轅烈一個眉頭微蹙,趁著他片刻放鬆,杜如冰猛地推開他,跑到了段天歌的身邊。
「白大哥,是冰兒連累了你,害了妍希公主……」杜如冰心疼地看著段天歌。
軒轅烈伸出手指,狠狠地拭去了唇上的血跡,狠鷙的目光泛起邪異的紅焰瞪向那一對男女,週身輻射出駭人的嗜血氣息,離軒轅烈較近的侍衛也被這莫名的詭奇的氣勢逼出斗大的汗珠,心頭戰慄不已。
看著杜如冰臉上肆意地淚水,段天歌心痛到極點!
「軒轅烈!有種殺了我,否則他日我必會讓你後悔!」段天歌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看著軒轅烈。
「白大哥,不要!」
杜如冰在一旁心驚地叫著,因為,她發現了軒轅烈眼中那股熟悉的危險漩渦!
「你以為朕不敢要了你的命!」軒轅烈沉聲喝道。
杜如冰心灰意冷,無力地跪在地上,淚痕掛在了絕美的臉上。
「帝君,我發誓,這輩子我夏紫璃絕不會踏出冷軒一步!請你不要折磨質子了。」淚水劃過精緻的臉龐,如水晶般。
「你——」
「冰兒——」
軒轅烈和段天歌眸光一驚!
軒轅烈一雙黑闃的眸緊緊盯住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良久冷冷地吐了一句:「好!朕便准你所請!」
下一刻,他便俯身抬起杜如冰的柔軟的下顎,冷冽的光更似寒刀般直直刺入她的心中,緊接著,他冷鶩一笑,那笑裡的寒意卻讓杜如冰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但願你不會後悔!」
杜如冰強忍住內心的劇痛,深吸一口氣,揚起眸子對上那道幽眸——
「我,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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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入冬,夜的風更加地冷冽刺骨,如利刃般直直刺入骨子裡,難耐致極!
燭火在風中搖曳著,微弱得幾乎要被熄滅。
杜如冰裹著一床單薄的被子,緊緊蜷縮抱成一團,躲在床的角落瑟瑟發抖。
段天歌被遣回西涼已有十來日了,杜如冰依稀還能聽到自己被軒轅烈帶出牢房時,段天歌絕望嘶啞的叫喊:「冰兒——」
熟悉的疼意再次襲捲杜如冰全身,淚溢滿眼眶,想回家欲、望更加強烈,好想靠在大哥的懷抱中,汲取他的溫暖,輕輕告訴他一聲:「哥,冰兒真的好累……」
杜如冰漸漸閉上了雙眸,嘴角慢慢浮起一絲笑意,彷彿已感覺到自己正依偎在大哥的懷抱中,令她溫暖和安心!
杜如冰下意識地朝那處熟悉的氣息和溫度靠去,低喃著:「哥……」
靠過來冰涼的身子,令軒轅烈緊蹙眉頭。他脫下自己的襲毛披風,將它緊緊裹住懷中嬌弱的身子,凝著一張漸漸紅潤起來的小臉,一時百感交集的情緒充斥著他整個內心。
自己終是不忍!
碰到這般愈冷的寒氣天,他在御書房再也靜不下心來批閱奏折了!
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她在冷軒中可能的種種困境,心竟如千斤石般沉重地窒悶異常。
尚海何等察言觀色,他立即上前,在他身後低低地說了句:「帝君,這天愈發寒了,怕是璃娘娘嬌弱的身子受不了,到時落下風寒……」
末及他話說完,軒轅烈陡然起身放下手中的奏折,臉上流露著急切,往門外大跨步走去。
他輕輕放平杜如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高大的身影頃刻籠罩住嬌弱的身子,手指拂過她額前一縷柔順的青絲,聲音異常低啞柔情:「你到底要朕拿你如何?」
「嗯……好舒服……」杜如冰往溫暖的懷裡又鑽了鑽。
軒轅烈緊摟著她,如珍愛的寶貝般,盡顯呵護和寵溺!
顫顫地睜開雙眼,一些許暖暖的陽光透過破裂的門縫中透射進來,猶如一縷希望之光。
杜如冰懶懶地伸了個腰,感覺床榻上還留有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和溫度。
心,微微一顫!
不可能!杜如冰晃晃頭,嘴角逸起一絲苦笑。
她起了床,打開宮門一看,出奇地發現今天居然沒有馬桶車。
難道是她們今天還末送過來?杜如冰疑惑正想合上門——
「璃妹妹。」前方傳來柔美聲音。
「梅妃娘娘?」杜如冰驚詫地打開門。
「外面風大,我們進去聊吧。」秦落梅嘴角依舊掛著淡淡地笑容。
「進來吧,不過很簡陋別介意。」杜如冰笑了一下。
剛走進房內,秦落梅便執起她的有些粗糙的手,眼底溢滿心疼:「璃妹妹,委屈你。」
杜如冰笑笑地搖搖頭,眸間有微許隱藏的滄然,「除了有些冷,在這裡還算清淨,沒有什麼不好。」
「可是,被貶入冷軒的女人,有的只是一輩子毫無希望囚困,你真的熬得住嗎?」秦落梅看著她的眼睛,輕輕地說道。
杜如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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