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起,直直對上那道鷹眸——
「怎麼了,心痛了嗎?有比朕這裡更痛嗎!」軒轅烈將她一隻手緊緊按在自己胸口上,沉聲地喝道,眸色幽深地緊緊凝著她淚流滿面的小臉。
他討厭自己看到她的淚水後心中的不忍,幽眸一縮,他大手一揚——
她身上粗布衣裳被扯開,露出凝白的春光,微敞間,煞是迷人。
杜如冰驚懼地瞪大眼睛,看著此刻如惡魔般的軒轅烈,心就如這滿地破碎的衣料般,殘破不堪。
可是軒轅烈此刻心中只有無處可洩的怒火還有被她掀起的深沉的欲、念。
一隻修長的腿壓住她動彈的雙腿,大手往她胸部上用力一扯!
滾燙而狂肆著吻懲罰瘋狂落下,印上一道道深紫的痕跡。
杜如冰使勁扳開腰間的手:
「軒轅烈,我討厭你碰我!你這個魔鬼,滾開——」
軒轅烈心中陡然一縮痛,喉結上下滾動,忽然冷冷的笑起來:
「朕為你做了這麼多,你竟然討厭朕碰你!為什麼!朕要讓你記住什麼叫痛!」
隨著陰冷的話語落下,杜如冰只覺得下身被狠狠一刺,帶著一股子毀滅的力道!
一直壓抑的痛陡然像開閘的洩洪般,湮沒了杜如冰。
杜如冰緊緊閉上雙眸,無力地承受著他的每一次強烈的撞擊,他竟這種羞辱的站姿要了自己……
淚傾洩而下,她的心倏地冷卻下來,只是一顆心臟絞得好緊好緊!
她恨,她好恨!
她怎麼會愛上一個殘暴的男人呢?
她把頭一歪,看向窗戶外面那濃濃的霧氣,窗欞上也似乎充滿了悲涼,她心中漸漸失去了依托,再次閉上雙眼……
他不就是貪戀自己的身體嗎?終有一天他會乏味的,到時就會放過自己吧?
杜如冰蒼然地笑了起來……
軒轅烈抬眸時,看到杜如冰淒悲絕望的笑意,心猛然一痛,激情散盡,抽身離開了她的身體!
轉而眸子又陡然轉冷,隨即,鷹隼般的厲眸直直掃過她精緻的臉龐——然後取過自己長袍,粗魯地將包裹在她身上,對她冷冷吼道:
「馬上給我滾出去!」
杜如冰連忙抓緊身上僅有的衣物,逃似地跑出房間,眼淚嘩嘩直流了出來。
身後傳來一聲破碎的巨響,沉沉地擊在杜如冰心上,令她胸口壓窒的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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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冷冷地照在冷軒的窗稜上,淡淡的燭光閃耀著令人窒息的光,每跳動一下,便將杜如冰蒼白的面孔映得更加令人心疼。
她不安地在床榻前走來走去,腦海中縈繞得都是珊蘭的話:
「公主,奴婢今天買通了今夜二更時分的侍衛,到時候你就可以進去見你要見的人,但只有半個時辰,所以公主你要快啊!
杜如冰小手緊緊按住胸口,不時著看著窗外的天色,她的心跳得似乎要蹦出來似的。
當覺得差不多時,她快速地換好一襲黑色的夜行衣,走出了冷軒,朝牢房走去。
嬌柔的身子趁著月色的淡光消失在前方,殊不知,這一切都被黑暗處一雙眸子盡收眼底,然後隨即也快速消失。
潮濕的地牢中,當杜如冰一眼看到段天歌時,心鑽心般地疼痛。
「白大哥!」她輕聲喚著他,聲音顫顫的。
段天歌被禁錮在十字刑架之上,一聲輕柔的叫喚令他微微睜開眼睛。
冰兒!是冰兒!
一抹驚喜漾上他俊逸的眼眸之中。
「冰兒——怎麼會是你?」微弱的聲音裹著一絲嘶啞。
杜如冰急忙上前,美眸中充滿了緊張和關心:「白大哥,你怎麼樣?」
「我沒事,冰兒,你快回去……這樣很危險的!」段天歌看她一身黑色服,便知她是偷偷來看她的,心中不禁心疼地看著杜如冰。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軒轅烈會對她傷害。
「白大哥……對不起……」杜如冰手指撫上段天歌右手上,想起珊蘭說的話,心痛萬分地說不出話來。
段天歌眸底含著一抹愴然,苦笑一下安慰她道:「冰兒,不用心疼。為了你,我連性命也願意!」
杜如冰眼神複雜地看著段天歌,心如刀絞著一下一下地痛。
如果,沒有那次出征,她也許早愛上了這個男人了吧!
杜如冰扯出白巾,墊起腳尖細細為他擦拭著額角的薄汗,一股清香之氣撲入段天歌鼻息間,令他想起那林中那醉人的一吻,不禁輕柔地喚了一聲:
「冰兒……」
杜如冰揚著一雙美眸也如水般地看著段天歌。
「果真是難捨難分!」
一道至冷的聲音如冷劍般劃過牢房中的空氣。
杜如冰驚慌回眸,駭人地發現,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是——軒轅烈!
他冷驁的眸子閃過一道陰霾,冰冷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隨即,臉上更是鋒芒。
「來人!」低沉嗓音冷冷下著命令。
「是,請帝君吩咐!」兩名侍衛聽到後立刻上前聽命。
軒轅烈眼底閃過殘忍的光芒:「將私自放夏紫璃進來的侍衛拖出去斬了!」
「是!」
兩名侍衛立刻朝那個從剛剛到現在一直在發抖的侍衛走去。
「帝君,饒命啊!帝君——」
他一聽帝君下了這般死令,更是驚慌失措,立刻跪在地上不斷地磕頭求饒。
杜如冰驚慌地看著這一切,忙上前拉住軒轅烈的手——
「你要殺就殺我吧,一切的事情都是由我引起的,他是無辜的!」她不要再有人為她失去生命。
他已經將生命看做比螻蟻還要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