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
秦落梅眸光透著關切,輕聲道:「妹妹,覺得如何?」
「只是有些頭暈,無妨。」杜如冰輕晃了頭,笑著,那笑勝過櫻花的美態。
珊蘭心底不免擔心,忙上來扶住杜如冰,「主子,不如我們回宮吧,帝君恐怕等急了。」
一提軒轅烈,杜如冰才驚覺恍神。
「不如,我們走吧。」秦落梅優雅起身,將她眼底流洩的情緒盡收眼底。
杜如冰點點頭,於是兩人便向軒轅妍希告辭,走出了掬情軒。
秦落梅看著遠處,微微歎息,「看來,質子是不會來為公主祝壽了。」
杜如冰腦子不經意閃過那櫻花樹幹上的道道刀痕,是為他母親生辰的記日方式嗎?
心不禁然泛起微許疼,他定然心中充滿了怨,畢竟哪個孩子能忍受被生身母親自小狠心拋棄的真相!
她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如果終有一天能夠回到現代,那麼她與軒轅烈的孩子怎麼辦?是不是也要承受失去親娘的痛楚……
她身子猛然一顫,胸口仿若壓著一塊千金石般,令呼吸都疼痛起來。
坐上轎內,杜如冰無力地靠著轎牆,身體覺得異常難受。
「妹妹是不舒服嗎?」秦落梅話落,撩起窗紗,一陣清風撲面而來,頓時令杜如冰呼吸順暢了幾分。
「這前方不是竹音亭嗎?此刻,想必質子正在那裡撫琴吧。」
秦落梅淡淡地話,帶著漫不經心的低喃,卻讓杜如冰身子猛然一震!
「你、你說什麼?」杜如冰臉色驟白,內心亂緒如飛。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秦落梅眸光詫異,緊緊凝著杜如冰。
「你說、質子他……」杜如冰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蹦出胸口似的,緊緊抓住秦落梅的手問道。
「質子才華橫溢,最喜歡一人在竹音亭撫琴。」秦落梅順著她的話回答道,那聲音依然靜雅柔美。
話落,杜如冰倒吸了一口氣!腦子浮現狩獵林中那道痛意絕然的眸光……
心驀然抽痛著……
她猛然掀起轎簾,不等轎停穩,便飛快朝前方竹音亭跑去!
「主子——」珊蘭見狀,驚怔後大呼!
轎中的秦落梅唇角漸漸地抹開一絲冷然的笑意。
「主子,現在如何辦?」晴雯撩起轎簾,神色凝肅地問道。
「珊蘭別急,本宮過去看看,你趕緊回宮吧,別讓帝君等急了。」秦落梅輕聲地安慰道,珊蘭感激不盡,遂朝幽夢苑方向急步跑去。
見珊蘭跑遠了,晴雯轉頭問道:「主子,要跟去嗎?」
「不用,回落梅軒。」秦落梅斂起眸底的光亮,神色極淡。
※※※※※※※※華※※麗※※分※※割※※線※※※※
漸入深秋,竹林內的樹葉早已枯黃,簌簌往下落葉,金黃色的葉子鋪了一地,踩上去「嗦嗦」地響。
新竹風鈴在竹音亭下隨風輕搖擺盪,伴著一陣幽幽琴聲,鑽進心肺,如此寂寞蒼涼。
竹音亭那道欣長的落寞身影,令杜如冰心狠然一震!
「白大哥……」
輕輕的一句喚喊,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情緒,令段天歌身子頓然一怔。
他似是不敢相信,琴聲嘎然中止,良久後,才緩緩回頭。
還是那道純淨絕美得令人窒息的身影,段天歌猛然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攬住了杜如冰,一抹驚喜漾上了俊逸的眼眸之中。
「冰兒——真的是你?」欣喜的聲音裹著一絲嘶啞。
「是我……」杜如冰聲音顫顫,想到秦落梅的一番話,心裡對他更加地心疼。
猛然被摟入懷中,冰涼的體溫莫名地讓杜如冰漸漸炙熱起來的身體帶來一絲強烈的安撫。
「冰兒,別離開我……是你令我的心再度燃起希望……」低沉沙啞的聲音抑著萬般柔情。
好聞的薄荷香氣,和男人獨有的氣息,蠱惑著杜如冰身體的莫名渴望。
她嬌小的身子往前湊了湊,一股異樣的感覺襲捲了她的身體。
好熱……
杜如冰強制著身體內的奇異感覺,揚起頭,小臉泛著誘人的潮紅,低聲地說道:「白大哥,對不起,我無心騙你的,只是……我真的無法和你解釋。」
段天歌苦笑一聲,指尖撫過她細膩的臉頰,深情地問道:「冰兒,告訴我,可曾對我動心?」
杜如冰沒有作答,她的眼神漸漸出現一種奇異的光芒——
她怔怔地看著段天歌,看著他滾動的喉結,略薄的唇畔,還有偉岸而又結實的胸膛——
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探向他健壯的胸膛處,抬起頭,誘人的唇略微張著,一雙美眸也如水般地看著他。
「冰兒……你……」
段天歌明顯感受到杜如冰的反常表情,她怎麼了?此時在她臉上流露出的是竟是一種風情萬種的媚惑態。
媚惑?!
他的冰兒從來不會有這樣的神情的!
「冰兒,你怎麼了?」段天歌看著越來越貼緊自己的杜如冰,焦急地問道。
杜如冰用力地搖搖頭,段天歌著急的聲音將她迷失的思維稍稍拉回,她的小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好奇怪啊,剛剛怎麼了?
「白大哥,……我沒事……」她按住胸口,微蹙著眉頭說道。
「冰兒,你真的沒事?」段天歌看著她潮紅的小臉溢著出奇的艷美,不安地問道。
杜如冰微笑著點點頭。
「白大哥,原來你就是西涼質子……」杜如冰看著段天歌,眼底泛起了疼意。
段天歌眸底閃過一絲隱晦的痛楚,啞著嗓音喃道:「這世上,有我何意?永遠逃不了被親人拋棄的命運!」
「不——不要這樣說!」杜如冰心痛,連忙上前,小手緊緊摀住了段天歌的唇。
————————
感謝送紅包和金牌的朋友!
最近很多朋友考試,妖在這裡祝你們學業順利,成績優秀!